很久,夜血瞳终于停下动作,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俯下身,在冷静依耳边轻声呢喃:“记住,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这句话就像一个咒语,将冷静依的人生上了一把沉重的枷锁,永远都无法挣脱。
夜血瞳宠溺的将冷静依搂在怀里,就像搂着自己最心爱的玩具,一只手眷恋的徘徊在她细致的脸上,从光洁的额头到挺翘的鼻尖,从浓密的睫毛到娇嫩的唇瓣,像羽毛一样轻拂而过,一直抚摸到她饱满挺俏的胸脯,轻轻摩挲着那个纹身,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他的唇边绽放出温柔的笑,静静凝视着她,好一会儿,突然后知后觉的发现她已经昏迷过去,他的眉头皱了起来,马上急切的命令:“来人!!”
两个女佣怯懦的走进来,小心翼翼的问:“圣主请吩咐!”
“叫医生!”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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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苏醒了一次,冷静依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宫灵儿正在给她治疗,身边有水声,她好像躺在浴缸里,她很想睁开眼睛看清楚,可她太累了,很快,她又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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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过了多久,冷静依又恍恍惚惚醒来一次,这一次,她身边有二个女佣,好像在摆弄她的手镣脚镣。
恍惚间,她看见自己裸-露在外的半边雪峰上有一把滴血的弦月匕首,旁边刻着夜血瞳的英名名字,那把匕首正好勾在她的雪峰上,仿佛要将她的心脏挖出来,夜血瞳的名字在刀尖上舞成凌厉的弧度,下面还特地刻了几滴血,充满了暴戾的杀气,真是人如其名。
“冷小姐,忍着点……”女佣突然轻声安抚,冷静依还未反应过来,脚上就传来强烈的刺痛。
“啊……”冷静依忍不住痛苦的申吟,随即,眼前一黑,她昏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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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五天后。
被一缕毒辣的阳光刺痛双眸,冷静依本能的抬起手,遮挡住这份光线,感觉到手腕上失去了铁链的重量,她心里一惊,睁开眼,发现手上还扎着内置针头,自己竟然躺在一张奢华的大床上,身上的衣物换过,污渍清理干净,手上的铁镣也卸了下去。
转眸,她看见夜血瞳就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凌碎的半长发还是湿的,正在滴着水,身上穿着黑色的裕袍,优雅的跷起腿,手中端着高脚酒杯,就这样静静的凝视着她。
他是怎么了?怎么会对她这个仇人如此大发慈悲?竟然让她睡在床上,还为她治疗。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很久很久,都没有说话,直到外面有女佣禀报,早餐准备好了。
“送进来。”夜血瞳移开眼眸,冰冷的命令,很快,女佣推着纯银制的餐车进来,上面摆满了丰富的早餐,一一放在餐桌上,然后卑微的低着头退去。
夜血瞳并不理会冷静依,径直拿起餐具用着早餐,吃得很香,很优雅。
冷静依还是这样静静看着夜血瞳,她的枕头很高,可以清楚欣赏他优雅的动作,看着他贴近生活的一面,她心里突然一阵恍惚,仿佛他们就是一对平凡的夫妻,她是一个赖床的妻子,而他是一个早起的丈夫,他就这样坐在她对面用餐,是因为与她多点时间相聚。
这个美好的幻想让冷静依的心里有些动容,她的唇边微微勾起浅浅的弧度,静静看着他,仿佛怎么也看不够。
“饿了?”夜血瞳终于停下动作,幽深的盯着冷静依。
冷静依点点头,复杂的看着他。
夜血瞳端着一盘沾满蜂蜜的多士,拿着一杯热牛奶走过来,坐在冷静依旁边,叉了一小块递到她嘴边,冷静依怔了一下,微微张开嘴,将多士吃下,只是唇瓣上沾了蜂蜜,她抬手想要擦掉,夜血瞳突然俯下身,吻住她的唇,将她唇瓣上的蜂蜜舔食干净。
他退开她,她的脸红了,他有一刹那的恍惚,仿佛回到那几天的甜蜜时光,但是很快,他的目光又变得冰冷起来,接着将一盘多士都喂给冷静依吃下,然后将牛奶也喂她喝下。
“还要么?”夜血瞳扬着空空的牛奶杯。
冷静依轻轻摇了摇头,复杂的看着他:“为什么?”
“你是说,我突然的慈悲?”夜血瞳冷冷的笑了,声音冰冷如霜,“我只是想让你活着,你的身体那样美好,在我没有玩腻之前,我还不想丢掉。”
冷静依垂下了眼眸,没再说话,刚才那一刹那,她真的忘记了他们之间的仇恨,脑海里只有一种虚幻的情感,可是他这句话又把她拉回现实中,她才发现,原来他们之间的关系是永远都无法逾越的鸿沟,无论世界如何改变,仇恨永远都不会变。
现在,夜血瞳不仅要无止尽的霸占她的身体,还残忍的凌迟她的人生,像小刀割肉般,一块一块将她人生的希望割下来,然后吞噬掉。
除了死,她什么方法都试过,仿佛宿命的劫难,就算她逃到天涯海角,都无法逃出他的掌心,他总能轻易将她捉回来。
似乎他就是她的天敌,无论她变得多么强大,却始终,敌不过他。
“为什么不说话??”夜血瞳挑起冷静依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他不太习惯她的安静。
冷静依深深的看着夜血瞳,冰蓝色眸子神秘高贵,带着致命的危险,一缕彻骨的阴寒气息隐约掺杂其中,令人不敢直视,刀削般的薄唇抿成孤冷的弧度,削尖的下巴带着一丝凌厉,凌碎的黑色半长发层次分明的垂在耳边。
他穿着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