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氏怎么样,沈青青听听就算了,反正这一切都是她自己作的,知道前不久沈青青才知道,斐老回去了药王谷也是因为钟氏,有些事情或许钟氏无心,可是她这份无心却是他人消受不起的,这份无心在加上私心被有心人利用起来就成了一把最锋利的刀,刀刀之中要害。
所以钟氏可怜却也可悲又可恨。
不过这里面最难受的就是李辰雨兄妹了,本来亲密无间的至亲,如今却蒙上了一层冲不破的隔阂,李辰雨在家里难受得直哭,孟伟晨不知道该怎么劝解,因为这件事就是一个无解的局。
孟大夫人也只能在一边爱莫能助,只是叮嘱着两个儿子跟沈家那边可别疏远了,哪怕面上做不到,私底下还是要帮补过去,孟伟晨兄弟自然没有话说,要说孟伟霖,虽然跟沈青青曾经有过不愉快,可是后来的精装香露,爽肤水的,那点不愉快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就这么一个丽人坊,作坊的,可是让他赚了一个钵盆满满。
不过他最近却发现了一个问题,所以这才急急忙忙的过来京城找他大哥,可是又遇上嫂子这边烦心,他就想着等一等,可没曾想,只是几天的时间,情况越来越严重。
“大哥,你现再有时间聊几句不”
李辰雨红着眼睛抬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站起身给小叔子见礼,就跟孟伟晨到“我没事可,你跟二叔去吧”
孟伟晨从来知道她不是一个任性不讲理的人,而这些天他也是因为真的担心他,才一直陪着的,现在见二弟特意到他房里来找,必定有重要的事,又见她这样说,就点点头,大步的走了出去。
等两人的身影不见了,李辰雨才缓缓坐下,慢慢思考一些问题,这些天她一直困在对她娘的失望以及跟青青他们之间的情谊关系中纠结,却忽略,她是新媳妇,从进门开始就一直闷闷的,哭哭滴滴的。也是伟晨跟婆婆,要是换一家,只怕不知道要说什么?
也忽略了很多细微的小节,那么一整理下来,李辰雨脊背发凉,坐着出了一身冷汗,对她娘更是恨铁不成钢的咬牙,对于祖母的那番做派理解之下,更多的是无奈。
因为她根本找不到理由去给她说情,这一连串的事情就是她自己做下的,爹爹那边要寒心也是自然,好好的日子为什么就到了这般呢?
李辰雨坐在屋里想不出来?
这边书房,孟伟晨瞪大眼惊讶的看着自己二弟“你说的是真的?”
“恩,这件事一开始还不怎么明显,可是最近十来天,别说世家大户,就是一般百姓之间的流通的钱币也在慢慢的紧张。一些小的城镇,甚至已经开始以物易物了”
孟伟晨心下翻滚,这样的事情究竟是人为还是什么?如果是人为,那这人的目的是什么?又是谁能够有这么的势力,做得如此不动声色?
“你吩咐下去,咱们以后尽量以银票交易,手中的金银尽量不要流出去”这个时候孟伟晨庆幸的是,他插手钱庄的主意没来得及实施,否则一旦出现货币不稳的情况,就是倾家荡产名声尽毁的局面。
“可是大哥,我们能够察觉想必别人也会察觉的,大家自然都会抵制的,还有你这几天没出门是不知道,京城的顺天钱庄已经出现挤兑的情况了”这顺天钱庄的背后可是内务府,也可以说是背后是国库,也是蜀国最大的最闻的钱庄,可是现在却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可见情况有多严重。
听弟弟这么说,孟伟晨坐不住了,都来不及跟家里交代一声就急急忙忙的往外跑,京城的铺子是必须要维持的,可是淮北的却不能了,否则他们刚刚起来的家业说不定会付之一炬。
江南最乱,乱有乱的好处,暗中运作的人,刚刚运走了最后的一船金银,让本来就处于百废待兴的江南,更是举步维艰,不过这也紧紧是城中的大户或者是世家商家,对于靠天靠地吃饭的老百姓却没有多少影响,毕竟他们手里有粮心里也不慌不是。
而正是因为这样倒转的局面,让正在忙着恢复江南吏治的肃王停下手中的事情,可是一查之下,却是毫无踪迹,没有强盗土匪出没,也没有出现什么假银假银票的事情,可就是流通的金银紧缩了。
一些小的镇子,以物易物早已成了风气。
肃王去了一封信给贤王,问他京城或者淮北的情况,可是得到的消息更是让他心惊不已,这居然还是全国性的。
不是认为都没人相信,可是谁都不知道究竟会是谁有这通天的本领,或者说是有谁有想到以这样的方式来打击朝廷。
肃王没有头绪,可是贤王却有,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人会有这样的奇思妙想,不用一兵一卒的来打击蜀国,打击皇室。而这人还有足够的动机。
可是他不能说,不仅不能说,他还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她这么釜底抽薪的对付那位,一点都不曾顾忌他,意味着什么?她想逃,她要离开,先不说她会去哪里?可她的心不再了,他要怎么挽回?
想到这里又有些恼怒,她就这么铁石心肠?我做了这么多她就看不到他的心?这么容易就否定放弃了他?
绝不。除了他身边,她哪也别想去,就算要走也得带上他一起。
“姑娘,贤王来了”青歌从外面进来,低声的提醒入神的人。
思绪回笼,眨了眨眼,茫然的朝声音来源处看了一眼“恩,你下去吧”
铭少看着那茫然呆滞的眼,心中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