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家,此刻是张灯结彩,一派喜气,家里的下人婆子虽然不多,可是此刻都站在门口迎接她们的少爷。
可是看着那脸色发白,神色明显不好的人,所有的热情瞬间被一盆冷水熄灭,成母也挥手让人都下去,母子两个来到房里,关上门。
“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个男人是谁?在哪里?”
“晋儿,还能是怎么回事,你离家不过两个月她就耐不住了,怀了孩子居然谎称是你的,娘也没有多想,可是这七个月八月的孩子的肚子看着却跟五月一样大,娘自然就怀疑了,找了大夫一看,果真是如此,事发之后她居然想要跟那奸/夫私奔,好在娘早有防备,可惜的是,那个男人被他跑了”
成母说得声情并茂,最后还故作安慰的说道“晋儿,你别伤心,以后娘给你找一个比那个女儿好千倍万倍的,就好比那洛家的小姐,人家可是督军府小姐,是那个女人自甘堕落,这样的女人就是死了,都是死不足惜”
“娘,我累了,我先回去歇息去了”成晋脑子里面乱成了一团,他不相信玉儿会是这样的人,他不相信,可是娘说的话他也没理由怀疑,那是他娘,不可能拿这样的话骗他。
可是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本以为衣锦还乡,迎接他的会是娇妻笑颜,慈母安慰,却没有想到,等待他的却是漫天的闲言碎语,娇妻的背叛,母亲的忍痛劝慰和强颜欢笑。
此刻身上的荣耀成了最大的讽刺,他看得刺目。
“老夫人,老夫人不好了”
成母送走儿子,心里想着,儿子没有怀疑就好,而且对于洛家的小姐也没有反对的话,高兴得立刻找来管家,张罗着下聘的事情,想着尽快成亲也好就着儿子上任的日子,等她们去了京城,她也是官家的老夫人了。
比那封老婆子不知道要风光富贵多少倍。
却不知道之前在官道上所发生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流云镇,甚至是更远的地方,管家刚出门就听到了。
什么金榜题名时,则是糟糠之妻下堂之日。
为了地位富贵不惜诬陷妻子出墙,为的就是好娶高门小姐,可惜那刘氏无权无势,不仅一辈子名声尽毁,还落得个母伤子亡的下场。
而那什么洛家小姐今早一副准儿媳站在成母身边的摸样,更是让大家猜测纷纷。
最为恐怖的是,那个大赖头,居然疯疯癫癫的出现在街头,嘴里不停的嘀咕着不要找他,不是他害死他的,要找就去找他亲奶奶,他也是拿钱办事,要怪就要怪他投错了胎,他娘挡了别人的路。
听到这里,管家什么都顾不得了,连滚带爬的回到成家,成母听到这些话,怒不可结,让管家带着人去把人抓回来,在告诉那些百姓,谁敢胡说八道,就将他们送去衙门。
管家也乱了方寸,听到吩咐,二话不说就带人将那个大赖头抓了回来,关起来,并警告了那些人一番,却不知道这一番动作,使得流言越演越烈,甚至有些人都开始怀疑成晋的探花之位,是不是因为洛家的权势,而是得到的。
易子谦听到街面上的传言,嘴角抽了抽,也深深的感叹了一句,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这坑人的法子虽然不一样,可都一样的狠,一样的黑呀。
也为洛府以及言府表示了一把同情,他们惹谁不好,偏偏去惹这一对煞星。
陵炎城一个小酒楼里面,一行游商也讨论着一路的所见所闻,而里面的内容好巧不巧正是流云镇上午的那一幕。
“哎,咱们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骇人的事情,这做婆婆的为了给自己娶高门小姐,不顾儿媳怀有身孕,诬陷儿媳红杏出墙,连亲孙子都可以抛弃,这样的铁石心肠,真是世间少有”其中一个如此感叹。
旁边一个客人,听到这么说,也不由得唏嘘,也带着所有人的好奇,不由得问“你们不是从流云镇来,这流云镇能有何高门小姐?”
“在下只是路过听说了一句,也不清楚,只是听说是什么督军府的小姐”
“督军府?难不成是总督府瞎下的,哎哟,这就难怪了?”
这么一句是有所悟的话,立刻引起了酒楼内所有客人的好奇,都纷纷看着那个说话的人,可是说话的人却不在说了,而是赶紧吃完,快步的离开了酒楼,好似多说一句都能惹上麻烦一般。
可是有些事情,你越是藏着掖着,人们就越好奇,而且越想要知道,再加上人的想象与联想是无限的,很快就被人联想到了言家那为人继室的传统。
不到两天,这流言好似洪水一般,一发不可收拾,猜测的层面也月来也广发,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也都纷纷给人挖了出来,比如镇国公嫡长孙,为何从小在外漂流,是否是因为继室嫡母的不容,比如那建南王府那被山贼伏击生死不明的前世子,是不是这里面也有着不为人知的阴谋。
“这流言究竟是从何而来,究竟是任何要对付我言府”言雄光被这突如其来的流言,气得火冒三丈,可是却可恼的是,到如今已经好几天他却找不到这背后究竟是何人在谋划。
“老爷,依奴才看,这些事情的起因在流云镇,或许从那边可以得到一些线索,而那边的事情也需要尽快解决,否则事情在这么发展下去,只怕会越加的不可收拾”
“恩,你说得对,那你送信去,让洛鸿给总督尽快解决,否则本总督要他的命”
“是,奴才未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