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期听到那个名字,只觉得心脏蓦地一缩,好一会儿才回答道:“没有。”
“那难不成还是你干了对不起他的事?我不信。”沈博易道,“否则他怎么会这么快就要跟另一个女人结婚?你跟我说说你们俩之间到底怎么了呗,问他他也不说!”
“对,是我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佳期转头看着他,终于开口道,“离婚也是我提出的,是我对不起他,他跟怀曼结婚是正确的选择。”
沈博易听了,微微诧异地长大了嘴巴,好一会儿之后,才又道:“可是你们俩离婚才多久?他下个礼拜就要跟那个赵怀曼结婚了,你还是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呢!”
佳期蓦地一怔,转头看向他,“下个礼拜?”
沈博易点了点头,随后又解释道:“给媒体说的九月只是烟雾而已,事实上下周三他们就会举行婚礼,在那个什么历史最悠久的教堂来着?”
佳期心头仿佛震了震,可是这又跟她有什么关系?他下个礼拜结婚,还是九月结婚,关她什么事?
静默片刻之后,佳期缓缓道:“我会祝福他们。”
沈博易盯着她看了片刻,许久之后,忽然撇了撇嘴,“人心可真是不靠谱的玩意儿,多久前才好得蜜里调油似的,这么快就已经各散东西,真是没意思!”
因为沈博易来海城也住在酒店里,听说佳期要搭明天的飞机去伦敦,他直接将佳期带到了他经常下榻的那家酒店,叫经理给佳期开了间房,也算是相识一场,帮佳期安顿了下来。
佳期早早起来赶飞机,却还是没有赶上,这会儿只觉得疲累,回到房间便忍不住躺进了被窝里。
大热的天,她空调也没开,却是紧紧地将自己裹在被子里,沉沉地陷入了梦境之中。
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她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一幅又一幅的画面在梦境中闪过,仿若看了一场冗长的电影,那场电影播放了一天一夜,可是当她睁开眼睛醒过来时,脑海里却一个画面都没有了,仔细回想那纷繁复杂的梦境,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她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才想起来看时间,这一看却是吓了一大跳——还差一个半小时她搭乘的那班飞机又要起飞了!
佳期匆匆起床,一通收拾之后退房离开,没想到去机场的路上却又遇到了堵车,最后到达机场的时候,她又一次错过了自己的飞机。
站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忽然之间,佳期却只觉得疲惫。
她大脑一片空白,站在航班信息牌面前许久,却只是失神。
直至一座南方小城的名字跃入眼帘,她才一下子回过神来,怔怔地盯着那条信息看了许久。
四十五分钟后,有一班飞机,是飞往
那座南方小城的,那座沈青城曾带她过。
佳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一切都仿佛是不由自主的,她买了机票,坐上了的飞机。
熟悉的蓝天白云,以及从云层上投下来的日光,却是恍若隔世。
佳期站在机场外,任由柔软舒适的风吹着自己的长裙,整个人却是恍惚的。
她找了一家客栈,闹中取静的地段,几十米开外就是人来人往的繁华,而她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紧紧闭合着窗帘,一睡就是三天。
到了第三天,客栈的阿姨忍不住敲开了她的门,大约是怕她在房间里干什么坏事,面上却是微笑的,“姑娘啊,你来这边几天了,怎么也不出去走走呢?外头多热闹啊,一天到晚憋在屋子里,不难受吗?”
佳期脸色苍白,神情有些恍惚,许久之后,却缓缓点了点头。
起床收拾好自己,她只背了一个小包,出门之后打了一辆车,直至车子停下来,她才发现自己来到了山脚——那座沈青城曾经每天早上带着她攀登的山。
佳期怔忡了片刻之后,开始徒步往山上走。
她体力终究还是不行,尤其还是一个人,没有人带着,几乎每十分钟就要休息一下,爬到下午,也只爬到了半山腰。
阶梯上已经满满都是从山上下来的人,见她还是往上的模样,有好心人劝她,“姑娘,天色晚啦,你这会儿再爬上去,可能就赶不及下来了,如果不在山上住,还是先下山吧!”
佳期抬头望了一眼那蜿蜒向上的阶梯,许久之后,终究只能放弃。
第二天她不可避免的又全身酸疼起来,可是却还是起了个大早,天没亮就出了门,继续去爬那座山。
她身上酸痛,这一天爬得比前一天还要艰难,最后只爬到比前一天高一点的位置,不得不又返回。
第三天,佳期似乎彻底垮了,睡到中午起床,在客栈阿姨那里吃过午餐,也不敢再提登山的事,只是出门晃悠。
没想到这漫无目的的晃悠,竟然晃悠到了海边,远远地她就看见了那座熟悉的玻璃房,在阳光下折射出美丽的光线。
那座曾经住了一个月的房子……
佳期不知不觉地就走上了那条私家路,一路往前,竟然缓缓走到了门禁处。
她在这里住的那一个月,这里的值岗人员都是认真负责的状态,佳期每每看见他,他都是站得笔直,可是此时此刻,她站在门禁前,那个人却坐在值班亭里打着瞌睡。他坐在椅子上,仰着头张着嘴,睡姿着实有些滑稽。
佳期忽然就忍不住笑了一声,那人反应倒是也奇快,她这么轻声一笑,他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