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看着,元初寒一动不动,任眼前的人谨慎小心的来回走动,将所有细小的危险的东西都撤走。
天色大亮,苏晏也要离开了,临走之前走到她面前,倾身欺近她的脸,狭长的眸子寒光满满。
“再不老实,我或许会真的掐死你。”压低了声音,再配上他阴冷的眼睛,不禁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元初寒不眨眼的盯着他,之后慢慢仰起头,“来吧。”白皙的脖颈上,印着几个紫红色的指印。
看着她的脖颈,苏晏眸子微闪,下一刻忽然上前,一口咬上她的颈项。
元初寒挣扎,他按住她的双手,将她压在了榻上。恍若亲热的男女,可是那也得忽略元初寒的挣扎和尖叫才行。
宫女还在四周忙碌的收拾清扫,这边的情况,他们恍若没看见。
“苏晏,你这个王八蛋,放开我。”奋力挣扎,苏晏压在她身上,恍若石头一般。
他在吸她的脖颈,疼的感觉好像要被咬下一块肉来。
半晌,苏晏撤离她的脖颈,看着被他压在身下的人儿,他忽的笑起来。
阴毒和开心转换的如此之快,任谁看了都会心里惴惴。
元初寒双眼通红,盯着他,然后不死心的蹬腿踹他。
苏晏在同一时刻放开她,以极快的速度站起身,躲开了元初寒的踢踹。
“王八蛋,死变态,你不得好死!”爬起来,随手拿起旁边小几上的盘子朝着苏晏撇过去。
苏晏身子一转便躲开了,盘子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休息吧,晚些时候我来看你。”笑着离开,与刚刚那阴冷要杀人的模样可是天差地别。
元初寒大喘不止,看着那败类悠然离开,她忿恨的开始砸东西。
任何能拿起来的东西都被她扔了满地,但这些东西不是金的便是银的,根本砸不碎。
宫女跟在她身后收拾,她一路的砸,整个宫殿里乒乒乓乓。
一阵发泄,却也无济于事。
力竭的瘫在软榻上,慢慢抬手摸着她的脖颈,好疼。
这个死变态,再这么下去,她非得崩溃不可。
丰离现在肯定特别着急,依他的性子,这些日子以来怕是连觉都不会睡。
还有丰芷印,她的儿子,也不知道想没想她。
想到这些,元初寒眼眶发酸,这造的是什么孽?若是早知有今天,在最开始的时候她就扎死苏晏算了。
换了新的关押地,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了,琉灯挂在穹顶,高的她踩几个椅子都碰不到。
那些她一大早乱砸的东西也都被撤走了,这里就好像被打劫了一样,空有豪华,却不见任何摆设。
一天的时间,她都靠在软榻上,脖子一块青紫几乎要溢出血来,这就是苏晏做的好事儿。
在这西番过去了这么多天,元初寒却觉得好像过去了几年那么久。
从来不知时间如此难熬,一分一秒都很漫长。
太阳偏西,这一天终于又要过去了,元初寒倚靠在窗边,这一天她什么都没吃,感觉自己都要虚脱了。
蓦地,一缕风从窗口吹进来,还带着一丝草药味儿。
眸子微动,元初寒慢慢的扭过头,一个熟悉的人站在窗外,正在看着她。
“孟柒?”一时间,她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清冷的人一身白衫,孟柒就站在窗外,迎着夕阳的余晖,他看起来确实几分不真实。
“听说你在这儿,我就过来看看。”开口,证明他的确是就在眼前,不是幻觉。
“孟柒,你回来了!帮我,帮我离开这里。”压低了声音,元初寒整个人几乎要爬出窗子去。
孟柒的脸上没任何表情,恍若没听到她说的话。
“西番的冬季来的特别早,过几天,气温就降下来了。你要多多注意,否则会生病的。”隔着窗子,孟柒淡淡的说着。
元初寒看着她,几不可微的皱起眉,“你帮不了我?”
“皇上心急,或许有些地方做的不妥,你多多谅解。”他继续说,就好像机器人一样。
元初寒更疑惑,若是不能帮她,跑到这里专门为了替苏晏说话么?
孟柒不是这样的人,这一点,元初寒还是能确保的。
“你的脖子受伤了,我给你看看。”他上前一步,然后伸手将元初寒的脸扳到一侧,查看她的脖子。
元初寒几分莫名其妙,任他查看,一边猜测着,孟柒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莫不是,是苏晏强行要他来的?知道他们俩有交情,所以才要他过来做说客的?
“问题不大,过几天便好了。不过看你气色不佳,今天没吃饭吧。”抓住她的手,孟柒把脉,看起来就像是特意来给她查看身体状况的。
“还好,不过还是要吃饭,否则你的身体撑不住。”检查了一番,孟柒松开手,然后后退一步。
元初寒愣愣的看着他,没有再说话。
孟柒也最后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开了,瘦削的背影几分清冷,与世无争。
直至他走远,元初寒才返身坐回软榻上。
叹一口气,她起身离开软榻,朝着卧室走去。
滚到床上,元初寒扫了一眼外面,随后张开手。
手里,一个纸团,是刚刚孟柒塞到她手里的。
她就知道孟柒绝不会无缘无故的说那些有的没的话,定然是有情况,而周边又都是眼睛,他也没办法直说。
打开纸条,只有几个字,他说他会想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