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您太固执了。”
“如果他不姓陆,朕许是会考虑。”
神武帝最后警告般的直视齐王,“尽快给朕生出个嫡亲皇孙来,别以为朕相信你身体不好的谎话。”
齐王虎目饱含着羞愤,不肯示弱的同神武帝抗衡,“我不是种马,您想怎样就怎样!不同你说了,哼!”
“回来!”
这些年神武帝霸道惯了,皇子们一个个都对他俯首帖耳,让干啥就干啥,听话的不得了,别说让皇子生儿子就是让他们做更过分的事儿,皇子们也会听命的。
齐王头都没回,“我生气,伤心了。”
神武帝追上去两步,拽住齐王的胳膊,对倔强不肯听话的儿子一时不知该怎么办了。
沐焱宇清亮的眸子闪过怪异,齐王……只怕是神武帝眼下最喜欢的儿子。
”你不想生得话,过继一个刚出生的婴孩。”
神武帝看齐王瞪眼睛,话语更为柔软,认命的摇摇头:“实在不想在宗室过继,朕也随你,只要不姓陆天养,朕也挺看重他,连他和阿九的婚事,朕都顺其自然了,可……你该明白,朕得底线在何处,何况你看陆天养不觉得别扭?”
“你姑姑一生不容易,为朕做了很多,别让她面子太下不来。”
“行,我听您的,不过继陆天养……”
还没等神武帝表露喜悦,齐王拍着光溜溜的额头,“我过继孙子,天养和阿九的第一个儿子归我啦,您看我聪明吧,这回姑姑总不会别扭。”
神武帝:“……”
“我同姑姑说去。”齐王一扭身,大步流星去见长公主。
沐焱宇眼见着如同雕塑一般的神武帝,“陛下。”
“你祖母会不会控制不住拔剑宰了老四?”
“……应该不会。”沐焱宇目光凝重,“祖母一直挺喜欢齐王殿下的。”
“他气人的本事,你是没见到。”
神武帝一甩衣袖。追进了园林,总不能眼看着皇妹和老四拔刀相向,伤到谁都不好。
沐焱宇在门口站了许久,“齐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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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何时到的?”
“一直都在。”
陆天养和阿九早就下了马。他牵着缰绳,陪阿九在京郊的路上走着,晓得阿九的脾气,抱一下可以,抱太久了。阿九一定会发火。
“皇上呢?”
“比我到得太早。”
阿九露出一丝的尴尬,岂不是从头到尾他们都看到了?
“害怕?”陆天养笑道:“这可不像阿九,当面辩驳长公主的气势呢?有时,陛下比长公主更通晓人情事故。更懂得知人善用。“
神武帝最终能一统天下,坐稳江山并非只靠着开山王和长公主辅佐。
阿九斜睨陆天养一眼,“我自然不会害怕,做过得事怕有用吗?只是……不怎么想让陛下看到。”
“陛下对你印象极好。”
“正因为我才不想让他见到。”
阿九露出几分苦恼,恢复上辈子记忆后,她的性格有时是极为矛盾的,也是复杂的。毕竟有两世的经历总会同寻常人不一样,她有时候会怀疑,若是融合不好,没准她会精神分裂,分裂臣两个独立的人格。
手腕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握住,肌肤传递着温热的气息,阿九甩了甩,“放开。”
陆天养无赖的笑道:“怎么可能放开?”
阿九再也想不起旁得事,同一心抓着自己的陆天养玩闹起来,明媚的笑容再次挂在她脸上。陆天养边躲,边说着耍赖的话。
同长公主抗衡的阿九固然吸引人,也让人移不开目光,陆天养却更喜欢任性的小阿九。他甚至比姜氏和莫冠杰更了解阿九的独特性请,多年以复仇支撑自己的陆天养更清楚成熟的痛苦。
他宁愿阿九天真自在些,成熟的阿九少出现。
“明天,老师一定会同长公主殿下呛声。”
“我怎么觉得你一直盼着这一日?”
“哈哈。”
陆天养随手拔了一片柳叶放在唇边吹奏简单质朴的小调,阿九托着下颚坐在一旁相对干净的石头上,完全拿出听交响乐的架势来。常翘的眼睫频频眨动,将‘绝色 ’陆天养尽收眼底。
寻常应该是换过来得吧。
阿九长得也很出众,只是比不过陆天养,尤其事今日他得穿戴完全就是一位翩翩浊世佳公子,一切美好的形容词用在他身上都不过分。
本该抚着高雅的琴弦,谁知他就是吹柳叶都显得与众不同。
阿九忍不住好奇,到底怎样的父母能生出陆天养?!比他更俊美的男人肯定是不存在的,莫非他是返祖?
陆天养被阿九‘炙热’的目光看得耳根有点热,一曲吹完后,慢慢放下柳叶,“这首曲子,你知道叫什么?”
“没听过。”
“游子吟。”陆天养声音低沉,“游子最思念得出了家乡外,更思念至亲。”
阿九嘴唇动了动,心底涌起一丝很浅很浅的疼惜。
“说句不好听的,长公主殿下完全是自作自受,造成今日这局面她怪不到别人头上,纵使她对别人千般不好,万般蛮横霸道,她对老师始终是愧疚的。”
陆天养扬起脑袋,“我善于利用别人的弱点,往往能一击必中。阿九,这世上能真正让长公主殿下,安国公,昭华郡主等人痛苦莫名的事不多,伤到他们的人几乎不存在,唯有你爹……”
“你为什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被亲人伤害的痛苦,阿九岂能忘记?被亲生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