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里寂静了一瞬,神武帝同镇国长公主大臣共识,寒氏剥夺韩国夫人封号,入宫为丽嫔,寒清雅以及她兄长寒清松留在寒家,不入皇族族谱,亦不是帝姬公主和皇子王爷。
不是顾念一丝的血脉亲情,神武帝都想把寒清松处决了。
这些年,寒清松仗着不是皇子胜似皇子的身份,借着韩国夫人的财力,以及神武帝因为愧疚偏疼给寒清松的恩宠,他没少串联勾结百官,图谋不轨,甚至有暗皇的别称,这让神武帝尤其不能忍。
正经册封的皇子诸王都老老实实的,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养在宫外,不在皇谱上的私生子却对意图牟托江山,神武帝得到陆天养的情报后,打消了对寒氏的最后一丝好感,寒氏以往很得神武帝欣赏的自尊,自爱。以及独立一下子化作心机深沉的作女。
神武帝以前多欣赏她,眼下就有多反感她。
若是严惩寒氏,一来皇妹必然会对他不满,二来也会辜负寒家曾经对他支援,留给世人刻薄的印象,所以神武帝顺势把寒氏弄进后宫,妃嫔的争宠足以让早就失宠,惹神武帝厌弃的寒氏苦不堪言。
尤其是神武帝不认寒氏所生的儿女,如此便绝了寒氏母凭子贵的野心,对野心勃勃的寒清松来说是最为沉重的打击。
寒清松一辈子只能私生子,只能做地位相对低下的商贾。
在镇国长公主眼里,自是西秦帝国最为要紧,看了陆天养的密报之后,她为寒氏求情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再多她也不愿因为寒氏损害帝国的利益。让皇兄神武帝怀疑她的用心。
“只是本宫没想到,陆指挥使这么快就把一切彻查清楚了。”
镇国长公主意有所指的笑道:“看来何人,何事都瞒不过陆指挥使的眼睛。”
“臣既是为北镇抚司的指挥使,自然不敢稍有疏忽,对陛下不忠诚。陛下让臣彻查丽嫔娘娘的旧事,臣定当竭尽全力,务求最快把彻查结果承禀给陛下。”
陆天养不敢抬头。毕恭毕敬的说道:“任何危机陛下的人都是臣的敌人。任何危机帝国的事情,臣都会尽全力查清楚,如此才不负圣恩。不负锦衣卫之责。”
神武帝嘴角微微勾起,显得对陆天养极是满意,他也晓得陆天养因为清理勋贵的事同镇国长公主交恶,被皇妹看不起。神武帝对陆天养是很放心的。
“你先下去。”
“遵旨。”
陆天养磕头后,倒退着出了御书房。
他耳朵极为敏锐。听见神武帝毫不在意的笑道:“皇妹何苦同一个奴才较劲儿?若皇妹看不重他,朕处决他给皇妹出气……”
不敢多停留,甚至他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御书房里隐藏起来的暗卫一直注视着他一举一动。
陆天养继任北镇抚司指挥使时。就知道他迟早有一日会被神武帝放弃的,以前焚蛊之毒随时都能要他性命,他只想着尽快报仇。行事不够谨慎,让镇国长公主一系对他起了警觉。
如今焚蛊之毒已除。他有时同镇国长公主等人慢慢的斗下去。
就算是神武帝这辈子都不会怀疑镇国长公主,下一任皇帝可不见得同神武帝一般信任镇国长公主。
如果无法在神武朝解决仇人,他自会把肯相信自己的皇子王爷推上帝位。
“天养。”
“马叔。”
陆阎王声音颇为亲切,同守獾淖芄芴监,神武帝最信任的马公公见礼。
马公公笑眯眯的说道:“不让你叫咱家叔叔,你怎么不听呢?”
“叫于不叫,外人都会认为我是马叔亲近的侄子,况且没马叔帮衬,就没我今日,马叔的恩情,今生天养都难以报答。”
陆天养言真意切,听不出任何敷衍,讨好。
马公公赞叹的望着面前身材极挺拔,宛若悬崖雪松的陆天养,啧啧两声:“不知是不是看错了,最近咱家看你开朗几分。”
“……马叔。”
陆天养楞了一瞬,眼前不由得闪过阿九明媚,温暖,娇俏的笑颜。
“你也该考虑退路了。”
马公公四下看了看,拽住陆天养的胳膊,“当初你让咱家帮你成为北镇抚司指挥使时,就跟咱家保证过,只做三年,可咱家看你得罪的人越来越多,陷得越来越深,天养啊,咱家担心你不得善终呐,你万一有个好歹,让咱家怎有面目见他?”
陆天养嘴唇抿成一道线,马公公继续道:“咱家晓得你不爱听,这些话咱家不能不说,锦衣卫指挥使没一个能有善终的的,这你可得心里有数,纵使一时权势滔天,帝都没人敢惹,也长久不了。你又得罪了安国公等人,再不想抽身之道,咱家岂不是这辈子都见不到你娶妻生子?教坊司那些妓子,犯官家眷玩玩就好,你若喜欢纳妾也成,你的妻子可得是名门闺秀。”
“名门闺秀?”陆天养露出一丝丝嘲讽。
“你文韬武略,只有名门闺秀,当世才女可配你。你若娶那个妓子,别怪咱家揍你!”
“马叔,我同她没什么。”
“最好如此。”
马公公虽是太监,但也晓得教坊司中的妓子魅惑男人的手段,身份高贵,才华出众的陆天养绝对不能娶妓女或是婢女民女为妻。
陆天养辞别为自己操碎了心,喋喋不休的马公公,离开皇宫后,他心情平复因马公公的话平复许多,娶谁?这个问题首次在他脑海里闪现……还是等报仇有望后再说吧,左右如今也没让他心仪的女子。
唯一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