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欺负人不是更好?”阿九小脸微微皱起,什么意思?难道自己有趣,就要被欺负吗?哪有这样的道理?
“本宫不想被人欺负。”
和珍公主道:“不提烦心事儿。听说你小名叫阿九?”
“嗯。”
“本宫就叫你阿九了。”
她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阿九就是反对也没用。郁闷的点头,小声嘀咕。“其实我同公主殿下没那么熟。“
“慢慢就熟悉了。”
和珍公主笑容更多,意味深长的说道:“因为本宫同阿九都有一个相同的念头。”
“嗯?”
“不愿做镇国长公主第二。不瞒你说,两年前姑姑曾经说过让我去紫衫卫,我婉拒了。”
和珍公主原本很为这件事骄傲,世上敢拒绝长公主的人很少的,“不过,我不如你,当初姑姑没说把紫衫卫整个交给我,而我拒绝时也有犹豫过。不敢明说。你比我强,敢当着她的面说出紫衫卫的弊端,以及虚有其表。“
阿九被夸得有些脸红,“没什么。”
“你又谦虚!”
和珍公主摇头道:“在我面前,你就不能痛快一点?藏着掖着,故作谦虚的虚伪,我看不惯,你若总是这样,你这就出宫去。”
阿九犹豫了一会,果断起身。“臣女告退。”
“……”
和珍公主同身边的刘尚宫,宫女等都愣住了,阿九已经走到门口。和珍公主道:“你回来!”
阿九停住脚步,忍着笑意,“公主还有吩咐?”
“你故意的?”
和珍公主起身踱步到阿九面前,“一定是故意的,是不是?”
“谦虚是每个人的美好品德,虽是过分的谦虚等同于虚伪。”阿九抬起亮晶晶的眼睛,“可每个人都要谦虚,因为世人更喜欢谦虚的人。”
和珍公主沉默下来。
“当我没有可以不顾旁人看法的地位权势时,言行必得符合时代的主流。过分的率性而为,不是被人利用。就是……就是很快被当做异端毁去。”
“那么活着很累。”
“谁人活着不累?便是如陛下和长公主殿下,也会觉得累。”
“你也听了外面的消息?”
“嗯。”
阿九点点头。“公主殿下找我入宫,绝不是对我好奇,您需要我做什么?”
“你会帮我?”
“力所能及之下愿助公主殿下一臂之力。超出我才干的事情,我帮不上公主殿下。”
入宫前,阿九并不喜欢和珍公主,见面后,她发觉和珍公主并非像传闻中那样的骄横,任性。
人和人的缘分很奇妙,阿九偏偏看和珍公主很是顺眼,有心结好她。
自然,阿九把对姜氏的保证扔到了脑后去了。
“你知道祈福舞的事情吧。”
“嗯。”
“原本我是唯一的人选。”和珍公主抿了抿嘴唇,颇有不甘的说道:“前两日,我把寒清雅给打了,父皇大怒……我被父皇罚跪了三日。母后说,父皇准备让寒清雅参加,并偏心她,父皇想抬一抬她的身份,但为了祈福舞,我练了好久……不甘心就此放弃。”
“娘娘的意思是让您放弃?”
阿九见和珍公主点头,轻声道:“娘娘也不容易,得顺着陛下。”
皇后的儿子虽是太子,太子一日没有登上帝位,一日就存在变数。
皇后再疼和珍也不会为她惹得神武帝不快,进而对太子的地位产生不好的影响,哪怕和珍是皇后亲生的也一样,为太子殿下能顺利登基,皇后连亲生女儿也能牺牲。
“她长在宫外,父皇把她当做最为愧疚的女儿看待,当做最可怜的人。”
和珍公主苦笑道:“我和很多姐妹都羡慕她,她不用在后宫小心翼翼,可以随着她的母亲四处游走,不必困在皇宫中。就算我是母后养大的,在宫里同样……步步小心,世人都说我率性而为,随意挥鞭,如果我可以放纵的话,最该打的人早就被我打死了。”
“好不容易,父皇厌弃了她,把她娘弄进后宫来。现在父皇又可怜她……不是她故意激怒我,我怎么会去打她,没想到落入她设下的陷阱里。”
和珍眼里射出愤恨的目光,“愿赌服输,我太过自信,小看了她,我不怪她设计我,可她不能借此抢走我跳祈福舞的机会!从八岁起,我一直就准备着……”
“您想让我做什么?”
“我看了你编写的曲谱,也听旁人说起你演奏的竹笛,既是你能让陆小姐甘拜下风,你的乐感一定很好。”
和珍公主握住阿九的手臂,“我想让你为我伴奏,为我重新编曲,我好不容求得父皇同寒清雅比试,谁赢谁去跳祈福舞,我不想再输给她!”
“敢问公主殿下为何对跳祈福舞如此执着?毕竟您连入紫衫卫都给推了。”
“你不是皇家人,不明白,这涉及了嬴氏皇族的秘辛,只有当皇家公主跳祈福舞时,秘辛才有价值。”
和珍不敢把秘辛告诉给阿九,“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阿九想了想说道:“既然公主殿下看重我,我定当尽力帮忙,只是……我的编曲编舞也不一定很好,只不过多提供给公主殿下一个选择。”
和珍握了握阿九的手。
刘尚宫过来道:“娘娘叫公主殿下过去。”
“我先告辞,等编好曲子再来拜见公主殿下。”
阿九根本不想去见皇后娘娘,和珍见挽留不住,让刘尚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