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片又一片的血污在地面上画开,孽重楼抱着子默便出了大牢,阿乐一见着子默晕厥了出來,着急的拍打着自己的小翅膀。
看见这子默身下的血迹还在流,不由得对着孽重楼喊着“血。血。”
孽重楼瞪了小家伙一眼,他当然也是知道子默如今下身一直在流血,可是他也沒有办法啊。以前他们龙族都是孵蛋的,哪像这人类这般复杂。
还要在这肚子里生,这若是生不好,岂不是母子都会有安危麽。
“快带着我们去找莫清。”若他所料不错的话,这莫清的医术应该是这上京城,乃至万萧国最好的。
阿乐扑闪着翅膀,载着孽重楼和子默飞了起來,往哪城外飞去。
莫清今日的眼睛一直跳个不停,子默不在自己的身边,总觉得心中有些不踏实。
今天出城的时候,这城门口已然戒严了,便是他们也是因为给了银子,这看城门的官爷才给了通融。
这若是子默出城会怎样呢,这白日里便不能休息,晚间的时候愈加担心。
从天明等到这夜色降临,再到这如今已经过了子夜,这心一直不是特别安稳。
这别舍是唐继轩一早便买好的,如今刚好派上用场,唐继轩奉命先将老人送往这秦川城,其他事情后面再做打算。
祁王府中,一个面容精致的女人守在一个男人身边,那男子眉目疏离,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右眼之下一颗清晰的蓝色泪痣,在这珠光下异常的诡异。
那女人嘴角的微笑更胜从前,嘴里默默的念叨着“从今天起。你便是我的人了。哈哈哈哈哈。”
那笑声在这个寂静的晚上说不出的渗人。
夜半刚过,外间便來了一男子,白衣飘飘,眉目俊朗,丝毫不逊于这床间的男子,那男子一入其内之后,便见那妆容精致的女人对着这个男子说了一句:
“师傅。一切都按照你说的做了,我已经对他种下了这同生蛊。”
同生蛊,顾名思义,同生共死,这是世人都知道的,也只当做是这一对痴心相对的璧人,寻求一生一世爱恋之法,凡种下此蛊之后,这被种之人便会对着种蛊之人,死心塌地。
而世人所不知的是,这同心蛊一种,前尘皆忘。
...
“咔咔咔。”一阵紧凑的敲门声,惊醒了刚刚入睡的莫清,莫清警惕的对着门外问了一句“谁。”
便听见一个男人的嗓音“莫前辈,快开门。默儿病了。”
他听见男人着急的声响,便也顾不上穿鞋子,便往门外跑去,一打开门,便看见子默躺在这个男人的怀里,奄奄一息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
莫清一边问,一边让孽重楼将人放在床上,打开了灯。
“默儿的孩子沒有了。”
莫清走进了一看,心却咯噔一下,这满身的血污,惊了他的心。
我苦命的孩子,莫清的眼角忽然的湿润了起來,他跑到外间去拿來自己的药箱。
对着孽重楼恨恨的说了一句“出去。”
这孩子流掉的责任,显然都怪罪在了孽重楼的头上,孽重楼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只这一次,也怪自己沒有保护好子默,才会出了这般的事情。
只好耸拉着脑袋,往外走去。
转身前又看了一眼这床上沒有一丝生气的人儿,在心底不由得升起一股子信念“此生若我在你身旁,定不会再让你受半分的伤害。”
孽重楼出门之后便将门拉上了,这外间还是积雪累累,吹着寒风焦急的等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