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去便就以最美的姿态相迎,头发随意的挽了一个松松的髻,斜插一只淡紫色簪花,显得几分随意却不失典雅。额间的碎发也被整齐的束了上去,露出精致的面容,略施粉黛,朱唇不点而朱。
莫清回来也是一震,子默已然换上了萧祁然给准备的薄绣真丝苏锦裙裳,那轻轻的白纱衬着这精致的面容,更像极了这九天之上的仙女,也像极了心间的那个女人!楼诗音!
子默看见父亲回来,便迎了上来“父亲,这个是萧祁然送上来的请帖,您看看,他说让女儿也去!”
“去看看也好,为父也好久没有见到这萧正邦了。”
父亲竟然知道这萧正邦?“父亲和这当今圣上熟识?”
只见莫清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年轻的时候一起游历过,那时候他还不是皇上,他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
啧啧!看来此间一定有故事了,但子默却不愿意多问,谁人没有历史,任谁的身后也不可能是一张白纸。
“父亲,今天病人多不多?”
“不是很多!大多数都是小病,你师弟便能搞定,所以为师回来了。”
“那我们出去要不要给师弟讲一声?”
“不用了,今晚他约莫是要住在医馆里了!”
子默想着哪一日写一些宣传单让小孩发一下,好宣传一下这个天下第一馆!
这房子是四进的房子,便是如同北京的四合院,只是这规模比上四合院大多了,便是住处就有了十几间,子默自己选了偏里面的一间,只这平时活动休息却是在前面的庭院。
此时这天已泛黑,约莫这时辰也差不多了,只得起身等着自己的父亲换好衣服便走,子默看见自家爹换好衣服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不禁张大了嘴巴!
一袭素白锦衣加身,腰间挽着镶金腰带,加上如玉的容颜。
天!这不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帅欧巴麽?自己竟然会捡了这么一个玉树临风,帅气昂然的爹!要说他现在也就二十多岁,估计也会有人相信,谁会相信这么年轻的一个男人,竟然是医尊!
搁子默,她也不会相信!可这竟然是事实!子默走到莫清身边,拍了拍莫清的肩膀说道“看不出喔!啊爹这一收拾可真真的帅到家了!”
这莫清似乎是没有明白这子默讲的帅到家是什么意思,只皱着眉头看向子默问了句“丫头,你说爹这个是好看还是不好看的意思?”
“好看!好看!简直就是潘安,潘安也没有父亲美!”子默想着怎么去形容这男人的美,便只想到这一句貌若潘安。
“潘安是谁?”子默瞬间抚额,原来这此间的男子里竟然没有一个美男子叫潘安的。“父亲,这潘安是一个美男子,以色事人的人!”
“女孩子怎能说这般不知羞的事情!以后不许见潘安!听见没有!”
点头应是,唉!这爹还是个古董爹!
贞庆年八月十六晚,上京城中皆张灯结彩,喜气纷程。家家户户大红灯笼上面皆贴着一个寿字,听萧祁然讲这萧正邦今年整五十周岁。
十里长街,万里上京皆映照在一片红色之中。因着这晚上是夏日的傍晚,萧正邦的寿礼现场也是在那空旷的室外,大殿之外,人头攒动,子默和莫清来的时候便是这个样子,行至外围入座。
那高台之上坐着便是有些微福的萧正邦,旁边坐着一个面容精致,头戴凤钗,一身火红凤凰装的,约莫便是皇后。子默没有见到萧祁然,心间有些失落。
只见这些皇子大臣慢慢入座之后,这厅间除了那上菜跳舞的婢女太监,便也找不到一个站着的人,子默看着自己面前的食盒,捏起一块桂花糕塞入口中嚼了起来。
入口馨香,甜而不腻,干而不涩,味道极好,不觉多吃了几块,恍然不觉这宴会上有一些刺目的眼光投来。一抬头便看见了那一身华丽宫装,满头银饰的玛依拉。
看着那人打了腻子一般的脸,子默刚吃下去的桂花糕,差点翻滚而出,她别过头,只听着外面来报“祁王殿下到!”
只见着那萧祁然,一身紫色宫袍加身,未着发饰,只用束发高高束起。那绝艳的面容显得有些冷,走至中间环顾一周,望了一眼子默的位置便又协着佳人往前走去。
秦歌似是比以前更加美了,子默想着这结过婚的女人,确实是透出了一股子女人的韵味,并未有过多的修饰,应该是王妃的正装,一袭粉红,显得她整个人更加的娇嫩。
这秦歌许是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如今自己的装束显然和之前不同,她没认出也是应当的。
只是看着那一对碧人,走至萧正邦的下首落座,心中有些酸涩,那原本应该是自己的位置,如今却是别人。
萧正邦起身对着台下的人讲“今天是寡人五十大寿,寡人感谢来此祝寿的人,寡人的天下是众爱卿给的,愿我万萧国福润连年!”
便听着底下的众臣皆喊到“愿吾皇万岁!愿万萧国福润连年!”好一派齐心协力的臣子。这萧正邦还挺会收拢人心,便是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若这子默是期间的臣子约莫也是愿意给这萧祁然效命的。
结束了短暂的开场白之后,子默便见那四方来使开始陆陆续续的往听台上赶去,这台上约莫也就一个大型的演出台,萧正邦在正后方,前面视角宽广,可以欣赏歌舞。旁边坐着一群的莺莺燕燕,子默瞅着眼花,便也不大愿意去看。
p;自顾自的一边吃着茶点,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