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两个时辰后,南王亲自敲门,说是在出发之前,有要事和廖芝芝商量。
要事?能是什么事!
廖芝芝冷哼,她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就无法见人,恐怕南王商量要事是假,探听虚实是真吧。
她先是莫名其妙要在锦城呆了三天,然后又卧床一天不起,房内半夜都有人进进出出,不被怀疑才有鬼。
可是,即便是知道又如何,她根本无法拒绝。
先不说她和南王是合作的关系,就凭她现在身中蛊毒,又处于南王的半控制之下,她都没有权利拒绝。
这个约她必须赴,而且是一个人去。
残月从毒医那里拿来迅速恢复的药丸递给廖芝芝,但是那脸色说不上有多难看。
“王女,毒医说这东西要少吃,伤身,何况你现在心脏不好,不能过分操劳。”
任何迅速见效的药,副作用都特别的大,恢复的有多快,身体被掏空的就有多厉害。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服下这样的药。毒医说过,此时她身子本就亏空的厉害,还要透支体力,那便是减少阳寿了。
闭眼,她猛的吞下药丸,靠在了风尘的身上,不到一刻钟便觉得自己手脚延伸出了一股力气。
毒医的药,果然厉害。
“怎么,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廖芝芝刚刚坐下,对面的南王便发问了,而他的身后,站着的吹笛人也是一副想要把她看透的样子。
呵……这个南王,还真是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怀疑。
“我这个样子,不还是因为你么?”
廖芝芝眉头一皱,双手抱胸冷冷的看着对面的南王。
“我?”
南王不解,他这几天连口头上的刁难都没几次,怎么就怪他了。
“怎么不怪你,昨夜我可是被你种到我身上的蛊虫给折磨到半夜。”
廖芝芝本来对南王就不满意,又有一个现成的借口可以发泄,她当然不会放过。
“南王殿下现在可好,还有脸问我的脸色?你不是不信我么,不是带着人来的嘛,让他把把脉不就知道了?”
廖芝芝撩开袖子,直接将手放到了南王的面前,吹笛人马上上前,将手指搭在了她的脉搏上面。
片刻之后,吹笛人脸上的怀疑渐渐消逝,然后转身对南王点了点头。
看到他们的表情,廖芝芝略略的松了一口气,看来毒医没有骗她,这个吹笛人也不过是个半灌水,只是对蛊虫这方面要熟悉一点,其他的一窍不通。
幸好,她提前做了准备,抹了药膏。
“哼……”
昂起头,既然糊弄过去了,那么她就更没有必要担心了,傲娇的开始发脾气。
“现在南王查也查过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猛的站了起来,她抬脚就要走,南王如此直白的怀疑还是让她觉得心里不舒服,虽然他的怀疑是对了。
“南王,不要忘记我们的关系,做出如此明显的事情来,还是太伤人了一些吧。虽然我是需要你,但是也不一定非得是你。”
“唉,本王不是……”
南王赶紧起身,拉住了她的手臂,眉头微皱。
“不是?”她停下了脚步,回头冷笑,她根本就不给南王说话的机会“那你刚刚这一切是做什么?”
“我……”
“你总不会那么巧就刚好带着这人在身边,不会那么巧就给我把脉吧?南王,你当我三岁小孩么?”
面对如此咄咄逼人的她,南王一时间无法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用余光扫了一眼吹笛人,吓得他瞬间就跪在了地上。
“王女误会了,殿下是看你脸色不好,猜想着是不是您体内的蛊虫出了什么意外,特地让小人来看看的。”
“哦?是么?”
冷哼一声,她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吹笛人,摆明了不信。
“够了,本王今日邀你前来,确是有重要事情相商。”
南王突然沉下了声音,整张脸都严肃了起来。他对吹笛人挥了挥手,吹笛人便起身下去了。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他们两人各坐一方,都不开口,一个低着头,一个看着远方,气氛诡异而凝重。
“唉……”
过了半响,南王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望着对面的女人。
“我们被人盯上了。”
原来,南王找她真的有事。
廖芝芝突然抬起头,瞪大了眼睛望着南王,脑子里却快速的闪现过几个人影,但是又很快的被她否决。
“看得出来是什么人么?”南王摇了摇头,也跟着廖芝芝皱起了眉头。“但是我查过了,不是苍碣国的人。”
不是苍碣国的人,那么就是北磷国的咯,不对,也可能是锦城的那一批人。
想到这里,廖芝芝又低下了头,她让残月查过,那些追杀他们的,的确是舒王妃的势力,但是却是锦城的人。
舒王妃,一个小小的王妃居然在锦城还有自己的势力,这真的不是一个好消息。
拧着眉,她略微的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把锦城的事情告诉南王,真是把她遇害改成了暗卫遇害。
他和南王是合作伙伴,而南王曾经是舒王妃的合作伙伴,或许,他要比自己更了解舒王妃。
“那么说,舒王妃是发现我们的关系咯?”
“应该没有,她只是在找我。”
“呵……不愧是舒王妃,这么快就发现了你的行踪。”
南王的话音刚落,廖芝芝的脸色就变黑了,废话,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