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们都没睡,以为我出什么事儿了呢,我说没事。去适应了一下新工作。坐在床上抽烟,看铁窗外月明星稀,等赵诗诗前来报到。
还没到二十分钟,诗诗就被一个狱警带了过来。
正好之前被我痛打的那个悍妇的床空着,以后就是诗诗的了。
“别唠了,熄灯睡觉!”狱警安顿下赵诗诗,严厉地说完,咣当关上了铁门。
门口大姐赶紧把灯关上,我打开手机,给还未脱衣服的赵诗诗照亮。
“谢谢格格姐,谢谢各位大姐!”赵诗诗未敢多说什么,窸窸窣窣脱了衣服钻进被窝里。
“以后诗诗我罩了。谁也别欺负她,即便哪天我走了,你们也不能欺负她,也不能让别人欺负她,明白么?”我对其他人说。
她们纷纷表示赞同,说肯定那诗诗当自家妹妹看。
“对了,诗诗你刑期还有多久?”我问。
“就剩下半个月了。”诗诗在被窝里小声说。
半个月啊尼玛,太好了,等出去就能把她给推倒了!
“嗯,家里谁来接你?”我故作沉静地问。
“我没有家人……我……我是个孤儿。”
孤儿……
“睡觉吧。”我鼻子一酸,锁上了手机。
早上,被窗外的音乐声叫醒,我迷迷糊糊地去洗漱,发现自己的牙膏已经挤好。谁弄错了吧。等洗完。又发现自己的被子也被叠好,赵诗诗垂手站在我床边,正冲我甜甜地笑!
尼玛,劳资自打5岁开始,就没人帮我叠过被子了,感动得我一塌糊涂!但当着几位大姐的面,我没说什么。
吃饭的时候,赵诗诗本来在我后面,但她小声问我,可不可以排在我前面,我抠了抠鼻子说你先来吧,她是不是饿了?她拿了两套餐具。回头又冲我笑:“格格姐,我帮你打饭。”
“不用,我自己来吧!”我有点受宠若惊了,我有手有脚,又不是狱霸!
“让我来吧,格格姐对我恩重如山,如果不让我报答您,我心里不舒服。”赵诗诗认真地说,我看她这么坚持,也就随她好了。
吃饭的时候,赵诗诗坐在了我对面,把她菜里带荤腥的东西全夹给了我,还解释说她筷子还没用,干净的!
周围的犯人都用异样的表情看着我们。给我整的尴尬死了。
上午她们去参加劳动,我闲着没事在宿舍,啊不,监房玩手机,玩没电之后看午舒舒服服地午睡了一觉,一直睡到下午三点多才起来,然后撒了泡尿继续睡觉……把我给闲的啊,就差在墙上打洞玩儿了。
晚饭之后放风,我找了一圈儿那个狱霸,没有发现,跟别人打听,说好像保外就医,送到蛇精病医院治疗去了。
哼哼,敢跟本真人斗!
放风完毕,看新闻联播,晓枫今天三餐都没有出现,直到这时才来巡视,走到我身边,又拍拍我肩膀,一小团纸条掉进了我口袋里。
回到监房打开,一行小字:一切顺利,预计后天即可出狱。
这么快!我把纸条揉回小团状,丢进了下水道里。
照例,现在是学习时间,六个人一人一本杂志,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慢慢的,有两个大姐看困了,洗漱睡觉。我白天睡得太多,没有丝毫困意,但看书又觉得乏味,灵机一动,从床版上扯下来一块劈开的木条当小刀,将读书笔记撕下来半本,裁成54张,用笔化成扑克牌,还没睡觉的人轮流把风,其他三人斗起地主来!
妈蛋的,今天手气好背,要不是她们故意让着我,输的就不止十来根软中华了!
“不玩了!”我摔掉满手的小牌,也该到熄灯时间了,“洗洗睡吧。”
刚收好扑克牌藏进书的夹缝中,回头就见赵诗诗用我的塑料盆端来一盆冒着热气的水,放在了我床前。
“你干嘛?”我问。
“睡前用热水洗洗脚,舒服。”赵诗诗笑道。
也是,因为懒,这几天都直接从水龙头冲的脚丫子。
“谢谢啊。”团反双弟。
我坐在床边,把脚伸了进去,水温刚刚好,烫的全身都暖暖的,刚要表扬赵诗诗,却见她蹲了下来,双手伸进水里,居然帮我洗脚!
“喂!”我赶紧把脚抽了出来,“你别这样!”
我动作幅度过大,用力过猛,盆里的水翻出去了一半,溅了赵诗诗一脸!
“啊,对不起!”赵诗诗擦了擦脸上的水,惊慌地说,“是不是弄疼您了?”
“……不是,”我无奈道,“诗诗你不用这样,我救你不图什么。你还有没有点自己的尊严了?你是不是以前也对别人这样?我告诉你,你越这样,别人越看不起你,知道吗!”
可能是我话说得有些重,声音很大,诗诗当时就哭了,小声说了句对不起,紧紧咬着嘴唇,挪到她床边,钻进被窝里,用被子盖上了脑袋,在里面小声抽泣。
唉……把我整得也挺郁闷!
我重新把脚放进水里,自己洗完脚,倒掉水,钻进被窝里,觉得很不开心,便吼了一声“睡觉!”
啪嗒,门口大姐把灯闭了,谁都不吱声,静静的监房里,只有诗诗若有若无的哭泣。
我是不是做的有些过分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诗诗已经起来了,正坐在床边,眼睛肿的跟桃儿似得,我看了她一眼,她赶紧避开我的眼神。我没理她,走到洗漱池,牙膏依旧被挤好,回头一看,她正在帮我叠被子。
我没说什么,排队去打饭,诗诗没有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