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坐上车，两人还是相顾无言的状态。
y市冬日的清晨一如既往的寒冷，刚刚大病一场的她只穿了不算厚的毛衣外套，在那张毫无血色的小脸的映衬下，单薄得如同白纸一般。
也许是感觉到了僵冷的气氛，穆尔打开了音乐，厚重的女声在不大的空间里婉转地唱着。
顾西宸直视着车子前方，神情冰冷，眼角余光却不时随着车子的颠簸瞟向秦双双的方向。
她安静地靠在窗边，眼神略微呆滞地看向窗外，不知道在看什么，似乎没有焦距一般，一直盯在一个点上。
没有擦上口红的唇色苍白得让人心里一紧。
那双浮肿的眼睛，像是哭了整晚，没有了美丽的模样，此刻肿得像个桃子一般。
若是平时，顾西宸一定会狠狠嘲笑她现在这副样子。
但现在，他笑不出来。
他想把她耳边有些凌乱的鬓发捋在一边，也想试试她的额头是不是还发烫，可他不能那么做。
他怎么能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顾西宸硬生生别开脸转向另一边，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