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阔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半响才下令道:“去把军师请来。”
“汗王,军师一早就带了人出营,说是要去查探地形。”
窝阔眼里闪着寒光,怒道:“叫人去追,务必将人追回来!”
他所有的军事布置李章都知道,他若是叛他,那他必定损失惨重。
“汗王,那我们是否还要去阻击齐军?”
窝阔咬牙,恨声道:“往南推进,赶在齐军前占据中都,将他们挡在中都以南。”
中都现在是大金的都城,窝阔此举表示与大金的和谈破裂,将要赶在大齐前灭掉大金。
手下大将闻言纷纷前去准备。
而此时,齐浩然也在抓紧时间攻城,穆扬灵有时会客串一下将军,前去应战,如此两三次,真定守军损失了两员大将就据城不出了。
尚将军和秦将军对王妃的勇猛已经免疫,见王妃一身戎装严肃的从外面进来,就知道她没能叫开城门。
秦将军看向齐浩然,道:“王爷,我们已经围了真定八天了,听说穆将军已经奔大同府去了,我们可得抓紧时间,不然有可能陷穆将军以险地。”
齐浩然肃然,下令道:“埋锅造饭,今晚大家吃顿好的。”
秦将军和尚将军对视一眼,知道齐浩然要连夜攻城,就劝道:“将军,晚上雾气重,是不是……”
齐浩然道:“雾气重又不是只对我们,放心,本王自有对策。”
秦将军就拉了一下尚将军,尚将军出营帐后就道:“你拉我干什么,我是想攻城,那也是白天,大晚上的雾气那么大,连路都看不见还怎么攻城啊?”
“你问你,总是跟在将军身边的世子哪儿去了?”
“我哪知道哪儿去了……”尚将军一愣,“你是说……”
“王爷一向谋定而后动,之前我们怎么请战都没用,怎么这次一请就答应了?刚才我仔细想了一下,世子起码有两天不在王爷身边了,现在也不知道在哪儿呢。”
尚将军摸头,“王爷可真舍得,那可是他的嫡长子,万一在路上出点事……”
“闭上你的乌鸦嘴的吧,跟着世子一起不见的还有我弟弟。”
而此时,被秦将军等人惦记的小熊正带着人站着上岗上往下看,秦铭顺着路看了看,问道:“真能截住人?”
“试试看,不行我们就伪造文书穿了金兵的衣服混进城去。”
秦铭不知道齐文谨哪来那么多的鬼点子,盘腿坐在地上道:“按说我们打仗不应该是光明正大的打吗,你哪儿来的那么多诡计?”
小熊自然不会说是听母亲说故事听来的,他道:“我们这样也是打仗,没分出我们来是他们本事不够,”
“来了……”小熊话还没说完,一个士兵就摸上来,指着远远骑马过来的人道:“世子爷,您看,那队人就是大金的传讯兵,每组五人,咦,不对,怎么多了一人?”
“那人被绑着呢,肯定是好人。”
“放屁,绑着的就是好人?”
“行了,”小熊丢掉手里的野草,道:“好人坏人抓过来一问就知道了,我们走。”
一行人慢慢的滑下山岗,埋伏在路的两边,秦铭早把绊马索准备好了。
匆匆赶路的传讯兵压根没留意,等到绊马索扬起来,传讯兵从马上摔下来,就地滚了两个拳,跃起来看也不看,分作三个方向就跑。
齐文谨暗赞他们行动迅速,人也如电般飞出去,一手一个将人抓回来,把人打晕后仍在地上,秦铭已和其他士兵去追另外两队了。
齐文谨去扒拉摔在地上的人,“喂,你是说,怎么被金兵给抓了?”
那人抬头看了小熊一眼,见他穿着金兵的衣服就又闭上眼睛不理他。
齐文谨撇撇嘴,道:“你要是不说小爷我就把你手脚都削了做成人棍,你怕不怕?”
那人依然微闭着眼睛不说话,齐文谨正想再威胁他,秦铭就抓了人回来,将另外三人掼到地上,气喘吁吁的道:“跑得倒是挺快,要不是我们后面还埋伏了人,肯定跑了,这不是一般的传讯兵。”
齐文谨就去搜他们的身,“传什么要紧的消息需要用到这么厉害的传讯兵?”
还醒着的三人对齐文谨怒目而视,用金语愤怒的叫道:“住手,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对长官如此无礼,快放了我们。”
齐文谨嫌吵,直接把人拍晕了,从他们身上搜出一支信筒,正要打开,地上的人就淡淡的用汉语道:“信筒里放了东西,你一打开就会着火,信必燃。”
齐文谨手一顿,看向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问道:“你是汉人?”
那人不置可否。
齐文谨想了想,就挥刀斩断了他手上的绳索,将信筒递给他,“你会?”
“世子!”秦铭想要阻止他。
齐文谨挥挥手道:“没事,他逃不掉的。”
那人抬眸仔细看了齐文谨一眼,就垂下眼眸,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将信筒放在阴暗处,又用水湿手,以一种巧妙的手法慢慢将信筒打开,快速的将信纸从信筒里抽出来,直接在衣服下的阴暗处展开给齐文谨看。
齐文谨看到信上的内容脸色一变,他结果信纸,拿到阳光下,信纸立即着火燃烧起来。
齐文谨目睹着信全部烧完,这才看向秦铭,道:“放信号,我们今晚务必拿下真定,我有重要的事要与父王汇报。”
齐文谨指着地上的六个人道:“把他们分开关押起来,等我们拿下真定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