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的气氛突然怪异起来,西夏国和金国莫名其妙的打了一仗,西夏指责金国违反盟约,抢了他们的马,要求他们归还。
金国却说西夏偷袭他们的卫所,至于偷马的事根本就是子虚乌有。
西夏国因为丢了重要的东西,而那件东西又是关于金国的,所以特别心虚,他们怀疑是金国得到了情报,特意来抢回布防图的。
负责前来带布防图回去的西夏三王子只能一边派人暗中查探,一边和金国扯皮,他是坚信那天晚上偷马的人是金国人,或者说他们的目的根本不是马,而是马鞍里的布防图。
穿着大周的军服想要误导他?三王子李宁令冷笑,大周刚攻下汉中府,正倾力抱住城池,怎么可能会来招惹他夏国?
金国却是怀疑大周的,那天来攻击卫所的人虽然穿着西夏的军服,用着西夏的箭,但追击过去的士兵看到退走的人中有穿着他金国的军服。
可这部分士兵是谁他们却一直查不到,这次莫名其妙的战事明显是让他们金国和西夏打起来,所以他们觉得这是大周的诡计。
但这个话题才提出来,还没来得及深入讨论,他们就被西夏没完没了的讨要失窃的军马激怒了,而且抓到的几个西夏国细作的目的竟然也是寻找那些马。
不过是百多匹马,西夏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
金国气势汹汹的想要一探究竟,西夏却更加小心翼翼的起来,而汉中府这边,齐修远见了弟弟之后没有先探究那布防图的真假,而是直接下令汉中府外松内紧。
外面的防守不做改变,但四营将士却都被悄悄的派到汉中府,密切观察局势,一旦有变,就据守汉中府。
齐浩然本以为哥哥会罚他,但齐修远只是口头上让他以后做事更加深思熟虑些就不管他了。
齐浩然挠了挠脑袋,凑到哥哥面前问,“大哥,你说这图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假的一探便知,”齐修远道:“不过现在不是打仗的时候,得先把兵马养壮了,到时候就用京兆府来做实验。”
齐修远将图收起来,将弟弟带到自己的卧室,在床底下敲开一个暗砖,露出一个小空间,他就将装着图的盒子放进去,退出来后对他道:“这是哥哥藏机密东西的地方,除了这图,就只有一枚兵符,你要记住了。”
齐浩然点头。
而此时,将马送到马场的范子衿看到住满马棚的马跳起来,怒喊道:“齐浩然,你竟然不告诉我!”
研墨和马师傅离范子衿三丈远。
最后还是研墨缩着脑袋上前道:“公子,四公子可能太忙给忘了,您看,我们买回来的马怎么安置?”
“安置什么?全退了!爷不要了。”范子衿气得原地打转,“他买了马竟然不告诉我,”范子衿一顿,扭头问道:“他哪来的钱?”
研墨呆呆的摇头,“难道是大表公子给的?”
“不可能,大表哥给他钱我不可能不知道,”范子衿怀疑的看着这些马,道:“不会是抢来的吧?”
马师傅并不知道这些马的来历,他只知道养马,所以面对范子衿的眼神,他立马摇手道:“范公子,小的并不知道,只知道这马是小将军带着斥候营和他的亲卫送过来的。”
“除了他们还有谁?”范子衿想到前几天在汉中府出没的穆扬灵,怀疑的问道。
“哦,还有一位穆姑娘。”
范子衿低头沉思起来,这两人都不是有钱的主儿,而且买马也没这么快到手,前一段时间浩然还在他跟前缠着他借钱买马,这后一刻就跑出来这么多的马……
虽然很不愿意联想,但范子衿还是眉头微跳的想起这几天西夏和金国的新闻,只是几天的时间,西夏和金国就在交界处那里打了几场,虽然规模很小,但范子衿还是听说了,就是为西夏一批已经失踪的马。
范子衿压下自己的脾气,道:“算了,派人,不,人多眼杂,去叫五营驻守在汉中府的士兵来,叫他们开始建马棚,这天气眼见着就要冷了,爷花了大价钱买来的两百匹马要是死了一匹,我就让齐浩然赔!”范子衿说到最后已经咬牙切齿起来。
研墨没敢说这些马本来就是送给四公子的话,只能应下,转身就跑去吩咐。
等到齐浩然从兴州府回到汉中府,兴冲冲地跑到马场来看自己的马时就看到了黑着脸坐在门口当监工的范子衿。
齐浩然兴高采烈的跑过去,炫耀道:“子衿,我正要告诉你呢,我现在有马了。”
“嗯,”范子衿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句,抬眉道:“我知道,不就是我给你送来的吗?”
齐浩然一愣,正想说这是自个抢的,就被范子衿一把拉近屋里,范子衿这才哼了一声,“还嫌知道的人不多是不是?大周现在要对付一个金国就已经困难重重,现在你又去招惹一个西夏。”
“不过抢也就抢了,”范子衿道:“但这事不能传出去。”
齐浩然喊道:“我也没敲锣鼓的宣布啊,我只告诉了你。”说完叹气道:“所以现在马场有马的事我也没敢说出去,连精料都得大哥帮忙购买,不然我一出面,大家就知道我的马场里有马了。”
范子衿哼了一声,道:“从此以后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告诉别人你的马场有马了,但只有两百匹,之后再慢慢的增加。”
齐浩然瞪大了眼睛,“哪来的马?”
“买的,”想起这个范子衿就来气,“本来是想送你做生辰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