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发出一声嗤笑,很轻,很快就湮没在了空气中。
长指也没有停顿的掀起她的睡衣,一直推到胸口以上。当他解开她的文胸扣子,含住一颗樱果挑弄时,薄染发出一声极低的压抑的轻哼,望着天花板的视线却格外清晰。
当男人的长指再次探到身下,要进入时,她蓦的紧绷起来,并拢了双腿,浑身僵硬的看着他。
“怎么,装不下去了?”几乎是立刻,耳边就传来男人鄙夷的轻笑。
“……”薄染望着他深邃的眼睛,一阵心颤。
“敷衍我就让你这么难受?真为难你了,薄染,白天要装殷勤去买菜给我做饭,晚上躺在床上还得曲意逢迎我。出来卖的都没你这么辛苦!”
裴锦年单手支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出的话像一支支淬了毒的小箭,咻咻的朝薄染飞来。
他竟然拿她和出来卖的比
这段时间的冷遇,加上这一天来他的刻意冷嘲热讽,薄染的心已经撕成一片一片,还不够吗?难道他专程飞来海边就是想看她过得有多不好?
忍着眼泪,她知道这样下去,他们只会越走越远。
她直起身子,半跪在床上,主动勾住他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唇,努力压抑着声音中的颤抖:“我没有不愿意……”
裴锦年一动不动,任她单调的在自己唇上磨来磨去。
而她也够笨的,亲来亲去就在他嘴角上磨蹭,不知道把舌头伸进去。
裴锦年烦躁的抓住她手腕,一把将她甩出去,薄染跌到一堆软枕中,有些狼狈,却不折不挠的又坐起来,朝他扑过去——
他继续推,她继续扑,两人就像是不倒翁娃娃,推来倒去,倏的,裴锦年一个不察,用力过猛,薄染弹出去的后脑勺猛地朝床头柜的尖角撞去——
“唔……”
后脑磕得发麻,却也没那么痛,相反,这声痛呼,是从她面前的男人口中发出来的。
原来在千钧一发之际,是他伸手挡在了她的后脑勺和床头柜之间!
薄染反应过来,惊慌抓住他的手查看:“你怎么样,磕到哪没有,要不要去看医生……”
裴锦年深沉目光一瞬不瞬盯着薄染的头顶。
薄染尚未察觉,兀自担心的看着他的掌心。
突然,被她抓着的手反手一带,将她按到了床上,大手禁锢着她的腰际,像要把她的身体折断似的,另一只手掐着她的胸乳,重重的吻了上去。
薄染被他突然孟浪的举动吓了一跳,整个人陷进柔软的被褥中间,他像一头凶猛的野兽含着她的唇瓣用牙齿撕咬,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舌尖漫开来,薄染感到微微的刺痛,更多的是内心的焦灼。
“嗯……啊……”薄染听到自己越来越喘的呼吸,手指伸到他脑后,五指都插x进了粗黑的短发中,不断的在他后脑勺上抚摸揉触。
适应了他的粗暴后,薄染也开始主动的回应他,她像一泓温柔清透的泉水,慢慢包容了他的狂躁和不安,两个人越来越契合,像一团缠绕在一起的藤蔓,彼此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他握着她的腰,用强有力的膝盖分开她的腿,她则用细长的小腿勾住他的臀,盘起他精壮的身子。
“呼……呼……”裴锦年粗喘着,一寸一寸把自己挤进去。
久未结合,薄染下面还有些干涩,下意识的缩紧身子想把他排斥出去。裴锦年闷哼一声,像是跟她杠上了,她越是推挤,他越是蛮横的往里进。
终于一推到底的时候,两个人都长舒了一口气,裴锦年是积蓄多日的欲yu望终于得到了安放,薄染却如同受刑一般,小脸拧成了一团。
这一夜,裴锦年多多少少感觉到薄染在刻意的配合自己。不管他把她折成什么高难度的姿势,她都乖顺的照做,不管他挺进的多么野蛮和粗暴,她都无声的承受,默默把眼泪埋在枕头里。
就连她一向最反感的背入式,她都没有反抗。这个姿势,对男人来说很有掌控和征服的快感,对薄染来说,模仿动物的交x媾姿势,却是对女人的一种侮辱。
一切终于结束,在濒临快乐的巅峰时,薄染听到裴锦年仰起下颌,在自己耳边动情的申银:“哦……”
每每他发出申银都是情动不已的时候。听到他的申银,即使下身酸痛不已,薄染也感到了满足。
云消雨散,薄染翻过身,看到的却是他隐忍的俊脸,脸上因为情动而泛起的红潮已经褪去,薄唇紧抿着,瘦削的下颌骨绷的死紧,眼中有着一丝烦躁和无奈。
还在生气吗?
薄染抬手抚摸他汗水淋漓的脸庞,手指一点点抚平他眉心纠结的褶皱,觉得还不够,主动亲吻他的薄唇,声音很轻:“你能来找我,我很高兴。”
裴锦年静静的回望着她,脸上的表情看不出端倪。
薄染觉得鼻子一酸,眼角也有些湿润。到底要多久他才能原谅自己?
卧室里安静的能听清两人的呼吸声。
薄染的心翻搅起来,正要翻身下床去清洗,突然被他一把拦腰抱回怀里,不知何时觉醒的硬物抵着她的臀缝又要往里挤……
“啊——”薄染惊得叫出声来,不敢置信的回头看着他。
裴锦年星亮的黑眸也正望着她:“这次下了床你又打算跑哪去?打算失踪几天?”
“我……”
“你每次热情主动的时候,心里必然在盘算着什么。”
“我没有……”薄染无力的分辩着,她只是觉得愧疚,才对他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