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雷城中,其实仇焱的心中并不好受,虽然他外表很平静,在慢慢的向前走,好像并没有听到众人对他的唾弃。可是在心里面却是,另一番场景。
仇焱身上的疼痛,随着这些人的辱骂和唾弃渐渐消散了,并不是消失了,而是被另一种东西给代替了。在经历了最痛苦的痛苦后,那些最痛苦的事也不再是痛苦了。转而代替的是一股邪火升腾,可还是仇焱强行将它给压制了,取而代之的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动力。
“今日之事,事分为二,恩情我铭记于心,定会涌泉相报。今日之辱,我定不会忘,同样也会偿还。”
之后仇焱的背影便消失在李嫣然和那位李家老者的视线之中。仇焱走后,那些出言嘲讽侮辱之人,一个个的上前行礼,说些不知名的奉承之话,一副低三下四的模样,这便是实力。那一个个的路人,全然没有,责备一个孩子的羞辱感和自责,而他们关注的是李家的事情。在李家老者面前将李家,给吹得天花乱坠,决口不讲其他。嫣然听到这些人的话,心里是一阵恶寒,很想就此离去,可是二伯在旁边也只好忍住。在抬头望向远处时,仇焱已经不见了踪影,嫣然不由得有些暗殇,想起了刚才仇焱的表情。很自责自己刚刚为什么没有阻止二伯,才造成了现在的情况,以后还会见到他吗?嫣然想着,心乱如麻,一沫嫣红也爬上了脸颊,不一会儿就恢复了,这是一个聪慧的女子。
妍沅跟着仇焱一直走到队伍的最后面,那里是清风等人的所在地。因此他们很快便找到了清风等人,此时王镛正在和师傅墨岩讨论一些事,看到仇焱和妍沅走了过来便站了起来。可是仇焱刚把师傅二字说出口,他便一头倒在地上,幸好有妍沅在后面及时扶着他,不然真的要摔倒了。
那李家老者,虽然看在嫣然的面子上没有下重手,不过一个入道期的高手的威压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抵挡得了的。纵使仇焱是一个修炼者,可是仇焱因为是强力反抗,以至于他五脏受损。终于在看到清风后,松下了那口气,也就释放了之前的疼痛。
看到仇焱栽倒,清风等人连忙上前将仇焱从妍沅怀中接住,一脸疑惑的看着仇焱。就在这时,仇焱张开了双眼,仇焱在临昏迷前对清风说了一句话:“师傅,现在我们可以离开这里吗?我现在想离开这里。”
天贤派的清风等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只是在清风和墨岩的略微探查之下,就发现了仇焱身体内的情况。墨岩和清风在对视一眼之后,便让王镛收拾行李,清风将李家的马匹归还后,天贤派一行五人便离开了云雷城。仇焱交给了王镛和妍沅照顾,继续向郡城赶去。
当然因为仇焱昏倒了,王镛倒是可以一直背着他,但是总有不便。因此这一次几人并没有选择步行,而是在城外买了一辆马车,王镛和清风等便充当了马夫的角色,也省去了再雇佣马夫了。
待马车走上大路后,清风和墨岩各坐在马车外面的一角,双眼直直的望着远方。忽然墨岩扭头看着清风问道:“仇焱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一会儿就弄成了这个模样。”
清风坐在另一边,淡淡的说道:“我刚刚问妍沅,其实也可以想象的到,是李家长老所为,就是之前我们见到的那个入道期的高手。御剑飞行……”
墨岩听完清风的话,神色平静,双眼之中出现的仍是风景,没有说话。可是手却牢牢的攥在了一起,越发的紧迫。手背之上的青筋随着,墨岩的用力,也越发的清晰。
慢慢的墨岩张开了双手,在手心之中明显的出现了几个手指印,有的已经溢出了鲜血。墨岩将手放在腿上,继续说道:“说再多都是我们天贤派的实力太弱啊!各个家族、道门、就是剑门也都瞧我们不起。要是在以前我天贤派那可是……不过还好,这一次我们有了结丹期以上的前辈出现,只要我们自身奋发图强,下一次我看谁还敢如此!我定要天贤派恢复到以前的威名!”墨岩说这些话的时候几乎是咬着牙说的。仇焱受伤的那一幕根据妍沅的描述,清风已经想到了,清清楚楚,当然这些东西他都告诉墨岩了,也难怪墨岩的反应如此激烈。
仇焱一个不满十岁的小辈,就算是再出言不逊,身为一个李家长老,而且还是身为入道期的高手。也不该如此对待一个小辈啊!更何况是在对方报出家门,师傅的条件下,还下如此重手。当然清风也不相信仇焱会没有缘由的挑衅对方,亦或是根本没有挑衅此事,对于自己徒弟的人品他还是很有自信的。
在马车里边,仇焱仍在昏迷中,他半躺在侧壁。妍沅在他旁边照顾他,而王镛则在靠近门帘的地方小憩。现在他先休息,待一会儿师傅与清风长老谈话结束后,他好出去赶马车。要不是墨岩要求要和清风在马车上谈话,王镛怎么也不会让身为一派之主的墨岩和执剑长老清风,去充当马夫。几人都是若有所思,相互之间互不影响,马车之上是异常的安静。
在此同时,云雷城中又恢复了平静,在那古道的人,也都被各个门派给接走了。只剩下李家嫣然和李家的人,在云雷城李家休息,待明日再将族人的事尸体运回宗家。
在云雷城李家分支的密室中,那老者和嫣然相对而坐。四周灯火照的嫣然红彤彤的,不过那李家老者的脸上却有几分诧异。
“你说什么?天贤派结丹期的高手?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