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葵怀疑乔长生同死去的乔安安换了脑袋,突然恢复清醒的乔长生有着更多的困惑。
他困惑自个儿为什么一觉醒来就失去了记忆,为什么见到父亲后先产生的是恐惧而非喜悦,为什么在家里看到很多东西都觉得眼熟,但根本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乔长生想找人解惑,但他心里隐隐有个想法,限制他找乔家里的任何人询问。他隐隐明白,乔家上下从他父亲到扫地倒马桶的都不会对他说真话。
在街上偶遇海葵,他心头有种十分熟悉的感觉,仿佛同海葵以前有过很深的关系,只是他想不起来他和海葵究竟有什么关系。
他去询问海葵的时候,海葵的神色明显有异常,这让他心里越发肯定,海葵同他以前认识,甚至可能是有过很深的关系。
乔长生为了能解开心头的疑惑,便上门拜访海葵,想让海葵为他解惑。
人心隔肚皮,海葵根本想不到乔长生是为了解惑而来,以为乔长生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海葵假笑着同乔长生问好寒暄,问明乔长生来意,确认乔长生确实是来找自己的,便让乔长生坐到小桌对面,吩咐红花绿花送热茶和瓜果上来。
乔长生开门见山,阐明来意,“我来找你,是想弄清楚,我们以前究竟是什么关系。你应该知道,我失忆了,根本不记得以前发生过的事情,所以忘了你是谁。我希望你能帮帮我,解开我心头的疑惑。”
“我们没关系,丁点儿关系都没有。”海葵坦然看着乔长生,目光清亮坦荡,实话实说,“之前我们在酒楼遇到的时候,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们只见过两面,见那两面的时候,你根本不清醒,不可能记得我。”
乔长生困惑的皱着上眼皮,右手按压着太阳穴,观察着海葵的神色,“可我对你的感觉十分熟悉,比对我父亲的感觉都要亲近。如果我们以前没有任何关系,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感觉?”
“你脑袋还没完全好。”海葵抻长脖子,眼睛像是鹰眼草海中扫查兔子似的,观察着乔长生的额头近头皮处。为了能看见乔长生的头顶,她装作起身拍打裤子,欠身抻长脖子看了眼乔长生的头顶,试图发现有动过手术的痕迹。
乔长生脑袋上没有丝毫动过手术的痕迹,这令海葵更加疑惑了。
既然乔长生没有动过开脑的手术,那为什么乔长生会有乔安安一样的动作?
乔长生不接受海葵这敷衍的回答,道:“莫非我以前曾经纠缠过你,你厌恶我,所以才不愿意告诉我真相?”
海葵道:“你最近才刚刚清醒过来,以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可能纠缠我。”她原本想说乔长生被当成尸体养在家中,嘴一秃噜,差点儿就把这话说出来。话都到了舌尖了,海葵突然一个激灵,想到这事儿不能说,因为乔云生根本没把真相告诉乔长生。这要是说出来,乔长生肯定会回去质问乔云生,到时候,乔云生保准会迁怒到她这边来。
“你真的和我不熟?”乔长生仿佛头疼似的,紧着鼻子苦皱着眉头,眼神执拗的盯着海葵,希望海葵能够说真话。
海葵喟叹一声,道:“我真的和你不熟。要说熟,我和你妹妹乔安安是好友,可是她,在你醒过来之前被残杀在了山上。”
“我看过安安的照片,她头发很短,还烫了卷,我刚开始还以为安安是我爸二婚娶了外国女人生下来的。”乔长生神情有些悲伤,眼皮子垂下来,挡住大半眼睛,瞳仁也不再紧盯着海葵,而是对准了杯子里的茶水。
海葵道:“安安很喜欢赶时髦,香港那边歌星流行什么发型,她就会跟风去弄什么发型。还有衣服裤子,她也跟着那边的学。”
“你和安安关系很好吗?你能不能给我讲讲安安是什么性格,平时都喜欢做什么。”乔长生询问海葵。
海葵点点头,道:“我们的关系很好,经常相约一块儿出去玩。有时候去逛街,有时候去郊游,有时候去抓鱼之类的。她很喜欢说话,有的时候特别聒噪,就像是麻雀一样。我和她去钓鱼,根本钓不到大鱼,鱼都被她吵跑了。她虽然聒噪,但并不讨厌,有时候我会觉得烦,但大多数时候,我都觉得她很可爱,很活泼,很有活力。她遇害那次,我们约好了要去山上,但我没去,因为我这边有事儿。她估计是生我的气了,所以就自个儿去了山上,就遇到了凶手。”
越说海葵越觉得不对劲儿,说道最后,海葵突然啊了一声,“不对啊,乔安安就算生我的气,去了山上,也该有人跟着她才对啊。怎么她被杀死在山上,常跟在她身边的人却没事儿呢。”
她又一想,“常跟在她身边的流云和流水哪儿去了?我都忘了这两个了。”
乔长生问道:“流云流水?我们家没有这两个名字的下人。”
摸着下巴,海葵思索着点点头,含含糊糊回答乔长生,“没事儿,没事儿,是我大惊小怪了。既然是乔安安生气冲到了山上,那肯定会甩掉流云和流水。好了好了,没事,是我多想了。”
她话题一转,对乔长生道:“就这些了,再没有别的什么了。”
乔长生则道:“我听你刚才几句话,你是不是在怀疑安安的死另有隐情。”
“没,你想哪儿去了,我就是突然想叉了。”海葵打哈哈,不承认刚才溜出嘴的那些话,“安安的死早就查清楚了,是个叫张涛的神经病杀了他。这个张涛因为长相丑陋被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