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里哗啦,安若手里的托盘砸在地上,盘子里的东西随之滚了一地。一只圆形的餐盘,甚至一路滚到楼底,打了几个圈,才发出一连串呯呯呯的噪音,老老实实的躺在地板上。
但这还不是最夸张的……
只见谢雨璇拽着楼梯的扶手,莫名其的跌坐在楼梯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呀——!”
这惊天动地的一声,立刻引来整幢别墅里的人。
很快,楼底便围满了身着制服的郝家下人,他们齐刷刷的盯着安若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只有骆管家的反应最快,他拨开人群,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上来,弯腰试图扶起谢雨璇。
但谢雨璇好像是扭到了脚,一边冲着骆管家摆了摆手,一边揉着自己的脚踝,发出一阵痛不欲生的低吟。
这女人,在演宫斗戏吗?
安若呆若木鸡,难以置信。自己明明已经向她表明,不会和她抢男人,为什么她还要在众目睽睽下装模作样。
郝母从人群后走出来,看着一地的狼藉,再看看蜷在角落里的谢雨璇,不由火冒三丈,“这是怎么回事。姓安的女人,你到底在干什么?”
安若看着她深恶痛绝的目光,像钉子似的钉在自己身上,顿时明白谢雨璇的居心。
“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摔下去的。”她无辜地摊开手,不打算给谢雨璇陷害自己的机会。
然而……
“我……我有说你推了我吗?”谢雨璇在骆管家的搀扶下,终于站起来。她一付欲哭无泪,我见犹怜的模样,完全褪去了她往日的女王本色。
“对呀!”郝母一声嗤笑,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的踱上楼,“雨璇都没说是你推她,你干嘛这么急着申明,此地无银三百两,还是做贼心虚呀!”
“我……”安若明白了。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现下都是一个死。
“伯母。算了。是她不小心摔了盘子,我才被吓得跌了一跤,所以,的确和她没有多大关系!”谢雨璇恹恹地说。
“好了,雨璇。你就不要再帮她说话了。”郝母怜惜的看着她,扭头面对安若,又是一付高不可攀的嘴脸,“安小姐,摔坏的盘子,我就不叫你赔了。不过,这儿得你一个人慢慢打扫。尤其这地毯,今天你就是舔也要给我舔干净!”.!
“这盘子不是我摔的。”安若义正辞严,狠狠地剜了谢雨璇一眼,这个女人的城府可真深呀,“还有,郝先生还等着吃饭呢!所以,我是不会打扫的。”
说罢,她绕过众人,企图下楼。
“你还想拿驿宸来压我!”郝母突然伸手拽住她,扬起手又想给她一巴掌……
“住手!”郝驿宸推着轮椅来到楼梯口。
“好哇,你来得正好,你看看,你看看你请的是个什么女人,第一天来,就把这个家弄成什么样子了!”
“不就是摔了几个盘子吗?”
和母亲近乎歇斯底里的咒骂相比,郝驿宸更像是杯温温吞吞的的白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