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元神,该死的,闪开……”鬼松一股脑从床榻上蹦了起來,把坐在一旁低头自言自语的易木戒吓得半死,他还以为鬼松一直都是昏睡着的,
鬼松冲出了船舱,易木戒冷静了几秒钟后这才恍然大悟,坏了,难道七爷都听到我说什么了,不能吧,独眼冥二才是流鬼第一神听的嘛,什么时候二爷的本事叫七爷给学了去,
船尾上,最大的主人就是那位老者,他便是流鬼国曾经辉煌时最为顶尖的统治者头衔,名为教皇,但是,现在是落魄的亡国后裔,身为教皇,名存实亡的势力,至多的一些,那就只有教皇的能力还在,
“这是鬼神牙,以前我们都叫它鬼骨,牙齿也是一种骨头,在动物类的身上,尤其牙齿是最为坚硬的部分,鬼神之中,也是如此,然而现在的世界给了它一个全新的名字,中子,呵呵……好歹也是陈旧了几十年,想不到还是有点分量的,”老者摇着头笑了笑,把手中的几颗莹白之物交给独眼,
这时候,黑珍珠上前举着一柄长刀的刀鞘,她埋头的把刀鞘恭敬的举过來,双手将刀鞘撑在老者面前:“教皇爷,竹血入鞘吧,小松出來了,”
随着黑珍珠的提醒,船舱前边“噔噔噔”的跑楼梯声响传了过來,而且教皇歪着头斜眼看了看自己肩头悬挂的银铃,那银铃发出声波共振的颤抖,却沒有制造出清脆的响动,
“呃……赤血被盗之后,竹血就一直未能见光,现在金刚斩已经出现了,说到底,鬼神之物和我们人造的宝贝,总是有着看不穿首尾的差距,我想……把这刀送给小半藏,你们觉得怎么样,”教皇结果刀鞘,缓缓把那当做拄拐的钢刀放进去,
独眼索性一甩头:“算了吧,金刚斩多牛啊,这刀也跟了你老半辈子了,你不想要,送给我算了,老七有黑刀鬼血,六妹又常年随身携带中子材质的水手刀,因为缺钱还都给抵押在美国的当铺里了,他们都这么不在意,你都给他们,我想都想疯了,你都不给我弄一把,我看这把刀就挺好,给我吧,嘿嘿……”
说着独眼就伸手去抓,一把抓住,腆着脸嘿嘿傻笑,老教皇也龇着牙冲独眼假惺惺的嘿嘿两声:“嘿嘿嘿,好玩儿,你很有幽默感是吗,信不信我把你当鱼饵拴起來丢下去,叫附近的海豚不断用尖嘴巴戳你的肋骨,直到把你浑身的骨头都戳到粉碎,然后再钓你上來挂在桅杆顶暴晒,”
独眼一撇嘴,松手走向一边:“不给就不给呗,那不是给反骨水手的制裁吗,我又沒反骨,你还真就要给那孩子了,人家也不一定稀罕啊,”
“不能给,,”一声喝叫,鬼松冲了过來,
教皇仰着脸冲向傍晚的烧云天空,有种无奈和难以释怀的纠结,长叹着:“一猜他就知道那些东西了,搞什么啊,这命数还真是一点也变不了啊,”
独眼和黑珍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晓得教皇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是冲过來鬼松赤膊的看到独眼正缓缓的把鬼神牙放在一边的托盘里,他情绪激动的指着鬼神牙:“这是干嘛,不是说好了等那孩子昏过去之后改命的吗,我败阵之后你们就谁也沒再收拾他了是吧,现在就拿鬼神牙,难不成是霸王硬上弓,他怎么可能配合,”
是的,当初请出鬼神牙的目的就是要改写一段命运,因为教皇算出十年之内易木戒就会死,他早就知道会有个自己的族人前來求援,但是他们不知道是鬼脑阿献的孙子,
几经合计之后,鬼神牙在海天相接之处的极光点,地球磁场和太阳风的磁暴射线可以与鬼神牙产生磁波消退,人的命运可以预测,那是种迷信的说法,但是流鬼国的人,一直相信只要改写了人的“格调”,这个人的命运也会得到改写,按照之前教皇跟大伙合计的意思,就是要让这个來人变成一个鬼脑,无忧无虑的活着,直到几十年后,如果有机会步入轮回界,便可以和船上的人一样得以延迟生命的进度时间,就算是遇不上的话,那改写人格的易木戒,也不在是一名雇佣兵或者杀手,而是像当年阿献那样与鬼神共鸣,成为他的使者,活在鬼神的庇佑之下,
听起來这就是一番鬼神的传说,很扯,可是流鬼国的人对于祭祀类的事情都很注重仪式,于是他们决议不管來人是谁,都由一个人引起对峙,从而众人一起出手,将來人打昏,封在寒冰里边,等两周以后鬼神号大船航行到海天相接的极光点,就对其进行人格改写,毕竟,同族之间是不可以抛弃,一次也不行,因为他们相信有一次抛弃,就会有第二次,
但是当易木戒出现之后,教皇和黑珍珠他们的意思就完全变了,因为他们都对鬼脑阿献抱有一丝缅怀,唯独鬼松沒能看出眼色,硬是冲了上去,人心永远如此,沒有明确的指引,仅仅是个暗示,就容易出现十之有一的差距,
鬼松对易木戒出手之后,大伙又都觉得应该先试一试也无妨,毕竟不能当着易木戒的面合计之前的决议改变,
但是鬼松落败,趁着他刚好在船舱里看着受伤的鬼松,于是老教皇就有了新的想法:给鬼战神的后人改写人格,
“极光点我们可以晚一些接收共振射线,但是小半藏等不起,他时间有限,长久不归就会被调查,雇佣兵里的制度关系很不理智,兴许他回去晚了,还能被怀疑反叛,遭到猎杀,”教皇解释的说,
可是鬼松执意辩驳:“可他带着竹血去了,万一遇上赤血,那后果谁來收拾残局,让一个改写了人格的鬼战神后人,还是叫我们的族人,他可是四哥唯一的血脉了啊,”
“一开始我算不出,但是现在我能知道,小半藏会为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