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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屿心的身体没多大问题,只是双腿被碎片割破几个口子,都不长,全医院最好的医生过来亲自处理,贴了创口贴。
陆希城看着她白嫩的长腿上贴着几个碍眼的创口贴,不由的挑眉,“多大的人,走路都还走不稳吗?出车祸不好好在车里坐着,下来干嘛?别人拽你下来你就下来啊……不知道报你未来老公我的大名,看谁敢欺负你!”
医生听着忍俊不禁,江屿心却恍若未闻。
她知道陆希城有心逗自己开心,可现在她真的笑不出来。
陆希城叫护士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给她换上,再带她离开医院,免得她长时间穿着潮湿的衣服会生病。
回去的路上,江屿心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侧头,黯淡无光的眼神看着窗外,可灵魂却早已不知道游离去了哪里。
陆希城一边开车,一边眼角的余光不时扫过她,削薄的唇瓣抿了抿,到底是什么都没说。
他没有送江屿心回她的公寓或是江家,他猜现在江屿心谁也不想见,尤其是唐时遇。
送她回公寓,唐时遇肯定是要去找她的,于是他自作主张的带江屿心去了自己的私人住宅。
独门独户,专用电梯,出电梯就是他的家。
“这几天你就安心住在这里,我晚上回家里住。”陆希城一边走一边说。
江屿心低着的头抬起看他一眼,没说话。
走到门口,陆希城没有掏钥匙开门,眼神看向江屿心,“转过身,捂住耳朵。”
江屿心看着他,没说话。
既然借给她住,为什么不让她知道密码?
陆希城凤眸微眯,“你确定要知道我家的密码?”
江屿心还是没有反应的盯着他看。
陆希城身子靠在旁边的墙壁上,盯着她的眼眸里流转出淡淡的,温暖的笑意,薄唇轻抿,嗓音似是在轻声低喃:“江屿心,我爱你……”
卷翘的睫毛猛然一颤,江屿心波光黯淡的眼底划过什么,转瞬即逝。
陆希城就这么温柔,情深缱绻的凝视着她,嘴角噙着一抹如春风般的笑容。
江屿心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就是避开他的眼神,眼睛看到已经开了的门,径自推开门,走进去。
陆希城眸底划过一抹失望,自己刚刚的表白是被无视了?!
他跟着江屿心进去,伸手熟练的开了灯,黑暗在弹指间消失。
“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住,所以只有一个房间,没有客房。我最近都住家里,*单被套都是新的,应该不用换!”
陆希城走到卧室门口推开门,开灯,欢迎她参观自己的卧室。
江屿心走进去,环视了一圈他的房间,干净整洁,黑白相兼的*单被套,不是白色就是黑色的家具,简单舒爽。
峻影依在门口,看着她的背影道:“要是你晚上一个人害怕的话,我勉强可以留下来陪你,谁让你是我的准未婚妻,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江屿心转身看向他,“谢谢你,希城。”
这五个字,她是发自肺腑,真心实意的感谢他。
知道她是有意转移话题,婉言拒绝自己,陆希城佯装不知,嘴角扬起笑容,“不客气,陆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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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希城离开之前,告诉她所有生活物品的放置的地方,这里没有女人的衣服,要是她不介意,衣柜里他有几件还没穿过的新衣服,可以借给她。
江屿心能住在这里已经是她的底线,不会再借他的衣服穿,目前为止心里还是无法对陆希城有太亲密的接触,尤其是穿他的衬衫,这么*的事。
去浴室洗了一个澡,出来还穿着*借给她的衣服,潮湿的头发滴着水,她没心情处理。
拿了一张椅子放在卧室的窗户边,熄了灯,依靠着冰冷的墙壁,黯淡的眸底映着这个城市的灯火阑珊。
头靠在墙壁上,无意识的一下又一下轻轻的碰撞着,好像不知道疼。
麻木的神色被黑暗吞没,静谧的房间只剩下她的头撞在墙壁上的咚咚声,一遍又一遍,周而复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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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门铃响起,江屿心以为是陆希城,开门发现是moll,她手里提着两个袋子。
一份是早餐,一份是两套换洗的衣物,包括贴身衣物。
moll走进来,解释道:“陆总早上有重要的会议,实在是抽不出身过来,他知道今天你一定会去公司,所以安排我过来。如果还有任何的需要,请江小姐不要和我客气。”
她一身白色的职业装,言行举止,进退有度,无疑是一个最合格的特助。
是的,她今天还要去公司上班。
纵然心力交瘁,身心俱疲,失了尊严和颜面,却还要拿出自己的职业操守,总不能受到些打击就萎靡不振,寻死腻活。
她已经不是八年前的江屿心,在一场年轻无知的爱情里跌得爬不起。这些年看尽风雨,渐渐明白生活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没有谁离开谁就活不下去,就好像地球从不会因为这个世界少了谁就会停止转动。
“没有了,谢谢。”江屿心*未眠,不但脸色差,精神也很憔悴,嗓子无端的疼,声音沙哑。
“我去楼下等你,时间尚早,江小姐不必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