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有些不知道的事,让她错过了真相,做错一个决定,最终让自己悔恨终生,也会让三个人的一辈子都活在痛苦与折磨中。
陆希城一怔,回过神来薄唇晕开一抹无奈的苦笑。
是的,她不知道,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现在这般逼她,又算什么呢?
他伸手拉住她的手,眉眸认真,沉声道:“等我好了,我重新再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
江屿心被他握在掌心的手,没有挣扎,也没有反应,沉默无言。
其实他们都心知肚明:这个婚礼怕是不可能再会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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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国彰处理好酒店的事,匆匆的赶过来,脸色阴沉的厉害,尤其是看到陆希城打石膏的腿,额头的青筋暴跳。
“希城你放心,我一定会让肇事司机下半辈子就蹲在牢里!”他是一定要替儿子出这口恶气。
陆希城没说话,淡淡的瞥了眼江屿心,声音慵懒,“这事不着急……”
“不行,我们绝对不能放过对方。”陆国彰态度强硬,立刻就拿出手机拨电话找人。
陆希城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口传来清冷的声音:“陆伯伯,是谁惹你生这么大的气?”
三个人同一时间看向门口站着的时烟,与她并肩的则是唐时遇。
陆国彰看到时烟没有什么好脸色,皮笑肉不笑道:“时小丫头来了,来看希城?”
“不完全是。”时烟眼神扫了眼靠在*上的陆希城,腿上打着厚厚的石膏,气色还好,应该是没被撞残,否则病房的气氛不会是这样,她声音顿了下,再次响起时,笃定不移,“我是来看我哥,他的车子刹车出问题,出车祸来医院了。”
“你哥?”陆国彰皱眉,一脸的困惑,“时溯不是早就去世了?”
陆希城也是一脸的疑惑,眸光瞥到她旁边的峻影时,眸底拂过一抹惊愕……
时烟的声音恰好在此刻响起:“陆伯伯不知道吗?家父还有一个儿子,我还有一个哥哥:时遇,唐时遇!”
陆国彰犀利的眸光瞬间射向了她旁边的唐时遇,好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陆希城也很意外,眼神看向江屿心时发现她很平静,眉头微挑:她,早就知道了?
时烟明亮的眼眸捕捉到陆国彰眼底的错愕,嘴角极浅的勾了一下,似乎是恶狠狠的出了一口恶气。
“陆伯伯,怎么说陆时两家世代交好,我哥又是车子又问题,无心之过;希城哥也没什么事,我想您应该会谅解,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何?”
陆国彰盯着自己看着长大的小丫头片子,心里冷笑就她那几斤几两重也敢在自己面前放肆。
“时丫头年纪轻轻记性却不好,我们俩家哪还有什么交情?希城,你说是不是?”他是在暗讽当年的那件事。
时烟的脸色有几秒的僵硬。
陆希城掠眸扫了他们一眼,又懒懒的垂下眼皮不想说话。
唐时遇皱眉,紧抿的薄唇欲要轻启时,时烟扫了他一眼,似有若无的摇头,示意他不用说话。
“说来也奇怪,我们时家的人好像总是意外不断。时溯哥去爬山却意外从山上失足摔下来,摔死;我父亲的车子当年也是刹车失灵,发生车祸当场身亡,现在时遇哥还没正式回归时家,又这么巧车子刹车出问题。陆伯伯,你说究竟是我们时家人的命不好,还是有人对时家恨之入骨,所以一次一次的想要害我们时家人的命?”
这番话影射的含义太过明显,不但陆国彰不动声色的沉了脸,就连陆希城和江屿心脸色也微变,看向时烟明艳动人的眼神都充满了探究。
陆国彰不着痕迹的冷哼声:“人各有命,这事谁知道。”
“人各有命。”时烟默念一遍,轻笑道:“我也信命,我更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陆国彰皱了眉。
时烟进退有度的与他们说了再见。
陆希城落在门口高深莫测的眼神在时烟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转移到陆国彰身上,碍于江屿心在场,有些话他没有说出口。
隐隐觉得,父亲有什么事隐瞒自己,而且一定不是一件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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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时遇和时烟走出医院上了车子,系好安全带后,他侧头看向时烟,声音低沉而笃定:“你恨陆国彰!”
刚刚她阻止自己开口,她说的话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可那么明显的暗自之意,只要不是傻子都听得出来。
时烟握住方向盘的手无声收紧,没有回答他,“你的身份隐瞒不下去了,时宗很快就要知道,你记得安排保护初年。要是可以,可能江屿心那边你也要注意点。”
她的态度和神色,只会让唐时遇更加肯定自己心中的猜测,时烟果然是恨陆国彰。
因为陆国彰和时衍的死有关,还是因为陆国彰和时溯的死有关,或是两者皆有?
“当年你刺伤陆希城是因为陆国彰?”
“够了!不要再问灵绪暴躁的打断他的话,看向他的眼神里流转着一抹乞求,希望他不要再问了。
唐时遇沉默了,清邃的眼眸与她对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时烟紧紧咬着纷嫩的唇瓣,深呼吸几口气,垂下眼帘道:“你知道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是什么吗?就是当年我亲手刺伤他,背叛他。”
声音顿了下,她再次掠眸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