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奴才!”得到了肯定答案以后,心情本就不悦的南宫黎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在了云玉身上,那神态仿佛要杀人一般,云玉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后又赶忙爬起来,肩膀疼痛不已也不敢去揉。
宫中人只见过南宫黎温和谦逊的模样,还未有人见过南宫黎如此暴躁易怒的样子,云玉暗呼倒霉,她都不知道南宫黎是为了什么对她这般恼怒,为了安若雨,还是半夏?
“滚回去告诉你们主子,要是她还敢再动手脚,给本皇子小心点!”南宫黎对安若雨已经是忍无可忍,上一次安若雨给安若雪的茶水里下毒,幸亏他看见了,偷偷换掉,若是没发现的话,恐怕那个毒妇的心思已经得逞,安若雪香消玉殒了吧!
云玉连忙应着:“好好好,奴婢一定带到!”
看来安若雨与南宫黎是真的有过节,云玉在南宫黎的怒视中,慌忙离去,肩头被南宫黎踹上那一脚,痛得不轻。
安若雨已经回到了兰芝院,她就等着安若雪发现了半夏死了以后那痛苦惊愕的表情,想到安若雪那个贱货痛不欲生,安若雨心里就万分痛快!
“小主!”门被云玉推开了,只见云玉脸色不佳,额头上还有冷汗,她一看云玉这样子,就知道事情十有八九没办妥,还不等云玉说什么,安若雨就突然冲到了云玉面前,伸手就扯下了云玉腰间的钱袋,将里面的金子掏了出来。
“是不是没办妥?金子还给我!”安若雨没好气地说道。
没想到安若雨竟然是先将金子要回去,本就对安若雨不满的云玉立马就黑了脸,她冷哼一声:“你自己得罪了五皇子,还怪我?”
“你什么意思?”听到南宫黎,安若雨立马问道,在没有见到南宫宸之前,她可是对南宫黎很喜欢,不过也就是喜欢那皮囊而已,南宫黎没什么权势,她也没想过真心喜欢他。
“我什么意思?”云玉冷嘲热讽地说道:“你什么都输给了安大小姐,又得罪了不少人,想要扳倒安大小姐,以为靠我一个小小的管教姑姑就行么?”
安若雨没料到一向与她还算和平相处的云玉会突然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说的内容更是让她一口气堵在心口,她仿佛是被猫挠了心一般,立马尖锐地质问了起来:“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可是云玉却什么都不说,只是从安若雨的手里猛地抢过了金子,说道:“事情是没办成,但是我受了伤,这是医药费,对了,五皇子要我转告你一声,不要老是妄想着赢安大小姐,少玩花样,否则他不会放过你!”
说罢,云玉便拿着金子离开了兰芝院,这本就是训练的最后一天,明日的殿试有其他姑姑带领去,她与安若雨也没什么关系了,要是安若雨前途不错,她还想办法与她交好,以后能混个贴身姑姑做着也不错,可是就安若雨这样子,她不屑。
“混蛋!”云玉走了好一会儿,安若雨才惊醒一般,她气急败坏地从银牙里挤出了这一句粗话,南宫黎凭什么这么警告她?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就跟她庶出的身份一样,还敢警告她?
安若雨心中对南宫黎那副皮囊的执念也彻底磨灭了,她只有满肚子的厌恶和憎恨,所有人都跟她作对,如果有母亲与哥哥在就好了,安若雨第一次这么怀念起二姨娘与安少卿。
“娘,哥哥,你们放心,我一定替你们报仇!”很快,安若雨对二姨娘和安少卿的想念就变成了恨意,她站在那里,双拳紧握,秀气的脸上因为浓烈的憎恨而扭曲,眼中仇恨的光芒覆盖了全部。
安若雪听着安若雨房间里传来的自言自语,不禁莞尔一笑,看来是恨她恨得不行呢,正好!安若雪觉得心中舒适万分,她就是要安若雨也被这样的仇恨折磨。
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安若雨看到站在门口的安若雪时,脸色一僵,本来就难看的脸更加铁青起来:“你在这里做什么?”
“哦,妹妹,明日可就要殿试了,我担心你没准备好,特地过来看一看呢。”安若雪说道,她穿着素白的银梅缎裳,妆容简单清澈,本就天生丽质,更加锦上添花,那一份容貌与气质,让安若雨着实嫉妒。
“你担心好你自己就好。”安若雨银牙一咬,从齿间挤出一句话。
“这一次若是少了绣品,直接跟姐姐说就好,姐姐也替你绣了一幅。”安若雪还不过瘾,她爱极了看安若雨那忍无可忍的神情,和上一世她骄傲得意的神色对比多明显啊!
安若雨听出了安若雪是在讽刺她老太君寿宴上的事情,她激动地提高了嗓门:“关你什么事?你有什么了不起!”
“妹妹怎么这么激动?那我先回去了。”安若雪依旧是从容地应道,完全没有被安若雨的气愤惊到一般,她微微抬起裙角,款款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留下安若雨在后面想继续说又说不了,不说又憋得慌。
“都给我等着!”安若雨看着安若雪关上的房门,她也将门狠狠地甩上,安若雪在房间听着院中传来的那一声“砰”的关门声,精致的眉眼间染上了笑意。
好戏才刚开始,报仇可不是就这样气气安若雨而已,安若雪下意识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这里曾经孕育过两个生命,却都被安若雨给害死了!
上一世她逼安若雪喝下毒药,这一世与二姨娘在船上下了春药,害她不得不失去清白,这些血债,必须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