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雪淡淡一笑道:“素未平生,怎能随意接受他人之物。”
“是吗?”安若雨嘴角浮起一丝讥笑,看向南宫宸,“这么说大姐跟宫公子很熟悉了?不然你怎么会要他的驱风膏?”
安若雪故作吃惊道:“那驱风膏不是大表哥给我的吗?”
“你刚才没看见是宫公子给大表哥,然后大表哥才拿给你用吗,不就是宫公子给的吗?”
“是吗?适才我头晕眼花,并未看见啊,不过宫公子既然给了大表哥,那东西就是大表哥的了,我用大表哥的东西,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你这是强词夺理,明明知道那是宫公子的东西还要,也好意思。”安若雨气得脸都红了,以往安若雪对她一直很忍让,从不会如此反驳她,可是自从大夫人死后,安若雪就变得伶牙利嘴,每次都说得她哑口无言,要受一肚子气,想到昨日听安少卿说安若雪跟南宫宸有暧昧,她终于忍不住了,激动之下就有些口不择言。
“二姐!你别生气啊,有话好好说。”一直跟着安若雨身后的安若云吓了一跳,急忙拽着安若雨的衣袖,她实在想不明白安若雨为啥要纠结这件事,不就是一瓶驱风膏吗?有必要和安若雪争论吗?
“你知道什么啊!”安若雨甩开安若云的手,“她背地里干了见不得人的事还在这里装模作样!”
李尚文和南宫宸在一旁一直都不出声,像是看好戏一般看着安若雨被安若雪戏弄,现在见安若雨发飙耍赖,说话开始难听了,李尚文也来气了,冲着她斥道:“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爱管闲事,你大姐要谁的东西是她的事,哪里轮得到你这个做妹妹的在这里指手画脚,还有没有规矩?”
安若雨冷哼一声,看了一眼南宫宸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宫公子早就认识了,偷偷摸摸来往不说,还跑到山上去私下会面,真是不知羞耻。”
这话一出口,安若雪吃了一惊,想不到安若雨居然知道她和宫成相识,并且还知道昨日他们在山上碰过面,只是不知道安若雨是怎么知道的。下意识地看向南宫宸,却见他只是挑了一下眉头,嘴角那一丝笑意依旧,并未有半点惊慌。不知为何,她的心马上就安定下来,静静看着安若雨,淡定说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安若雨道:“你别装蒜了,昨日你根本就不是跟大表哥出去诳街,而是和宫公子一起跑到山上去了,回来的时候还让他背着你下山,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只是不想拆穿你罢了。”
安若雨这话一说,安若雪更加安心了,她根本就不是和宫成一起上山的,不过是在山上与他偶遇,那个人可能只是看见宫成把她背下山,以此猜测罢了,那个看见她和宫成的人应该不是二姨娘他们母子三人,否则以他们的性子,当时就会跑到她面前说她了,唯有可能的是哪个下人。她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和宫公子一起上山了?”
安若雨得意笑道:“我自然是没看见,不过高升看见了。”
“高升?”安若雪冷笑,“下人的话你也信?”
安若雨道:“我当然相信,你敢不敢让他过来跟你对质?”
安若雪毫不畏惧,“好啊,你去叫他来吧!”
“哼,你等着,我这就去叫他。”安若雨说完气呼呼走进船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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