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汐莞第二天就出院了。
出院的那天顾子臣就已经不在顾家了。
乔汐莞问过了,武大、尹翔、莫梳等都没跟着去,就顾子臣一个人离开了,她问武大顾子臣去了哪里,武大说她真不知道,老大的行踪他们从来就不会过问,很多时候习惯了只需要结果就行。
乔汐莞有些郁闷的回到了顾家大院。
她其实还不太理解顾子臣的所有种种,毕竟生活的环境诧异太大,但听顾子臣的口吻里说出来的危险工作……她这个人从小就有些没心没肺,顾子臣问她为什么不怕的时候,她能说,其实就是因为她没有亲身经历过不知道他所谓的惊心动魄是不是就跟看电视时一样的畅汗淋漓而已,实话的说,顾子臣讲的那些,她就觉得,她在听故事,听一些有些残暴的故事而已。
回到家之后,就躺在床上休息。
医生建议是卧床休息两天,明天她要去傅氏谈合同,也就卧床休息这么一晚上吧。
房间里面空荡荡的。
以前不觉得什么,以前其实很多时候醒了也见不到顾子臣那厮,但是今天莫名的就觉得少了什么,心里面空闹闹的,各种的不舒坦。
房门外响起有些小声的敲门声。
乔汐莞听了很久,才开口说道,“进来。”
房门推开,顾明路小小的个头出现,他小脑袋伸进来,“妈妈你生病了吗?”
“妈妈不小心摔了一跤,没什么的。”乔汐莞说道。
“哦。”酗子点了点头,又问道,“妈妈我能进来吗?”
“嗯。”乔汐莞看着他。
酗子推开房门走进房间,又小心翼翼的关上,爬到乔汐莞的床边坐下,小脸蛋上面似乎有些话想说。
乔汐莞皱眉,“酗子,你想给妈妈说什么?”
酗子还是有些为难的样子,犹豫着,整个小脸蛋都纠结成了一小团,看上去有些滑稽。
“妈妈。”酗子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好久终于开口说道,“妈妈是你把明月赶出顾家的吗?”
乔汐莞抿着唇,看着酗子。
酗子有些难受的说着,“我昨天把我们从拉斯维加斯买的芭比娃娃送给明月,明月没要,还当着全班的面扔在了地上,狠狠的用脚踩了,说不媳我的东西。她还说,她被你撵出了我们家,她说你就是坏人,说你把他们家弄得乱七八糟,拆散了她整个家庭。”
乔汐莞看着酗子,看着他小小的身体。
其实,她还是觉得酗子的性格是好的。
虽然懦弱了点,但从来不对她隐瞒什么。
她嘴角带着笑,看着酗子真的很难受的模样,似乎是无法理解自己的妈妈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事情,他转头看着妈妈的笑容,有些诧异,“明月这么说你,妈妈你不难受吗?”
“有你替妈妈难受就行了。”乔汐莞无所谓的说着。
酗子一惊。
还有这样的说法啊?
乔汐莞笑了笑,摸了摸酗子的小脑袋,“明路,你是真的很喜欢明月是不是?”
“嗯,虽然妈妈不想要我喜欢,但是我是真的喜欢她。”酗子点头,很认真的说着,没有半点隐藏,应该是不会说谎的乖孩子。
“但是妈妈现在要明确的告诉你,你不能喜欢明月。哥哥对妹妹的喜欢也不行。”乔汐莞说,“明月一家的事情,不管事情的经过是怎样的,结果就是,他们家因为我或者我们家的关系,现在真的被拆散了的天各一方,而且明月的妈妈死了,终究而言,她妈妈自杀的事情,在明月的生活环境内会归根结底的算在我或者我们家身上。”
“明月的妈妈死了吗?”顾明路怔怔的看着乔汐莞,似乎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明月不是说去欧洲旅游了吗?说是去散心……”
“明路,妈妈告诉你这么多是因为妈妈不想瞒你。就算现在明月因为还序许会跟你成为好朋友,但是随着长大,随着明白的事情越来越多,她会觉得你就是她的仇人,你和她成为朋友,受伤的会是你。”乔汐莞很认真的说着,“当然,其实这跟你和明月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你是我的儿子,是我们顾家的孩子,上一辈的恩怨按理不应该给你带来什么,毕竟你什么都没做。可我们是中华名族,这样一个传统民族有一句话老话叫做父债子还,也就是说父母做了什么,子女会相应的会受到牵连。妈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在我看来我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在做正当防卫,但在明月的心目中,我的一切都是让她家破人亡。一个人占的立场不一样,看待的事情就不一样。至于对错,妈妈只会告诉你,明月恨你不是错,但你不需要对明月有内疚,因为我做的一切都是问心无愧。”
“这些道理你不会听得太懂,长大了自然就会明白我现在说的是什么意思。总之,明路,妈妈现在只想告诉你,妈妈不想你受到什么伤害,你是我最宝贝的儿子,如果你有什么我会很难受,比如上次参加你姑姑婚礼的时候,你被推下水一样,我和你爸都会很害怕这样的事情在发生。”乔汐莞说着。
顾明路一直默默的听着。
其实他能够明白多少,不是孝子的我们都不知道。
但有些事情是需要给他说清楚的,不管他能够理解多少,一个孝子在成长过程中,总得有一个人给他指明方向,正确的引导他的发展,在他还不能理解的年龄尤其的重要。
而且说了,总比不说得好。
说了,至少他可能会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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