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阮明镜和侯远靳都放下过去,打算同心共力拯救侯氏企业,然而得到“最后的遗嘱”却并不那么简单。 ..。
侯远靳带她到了香港,见到几乎是隐居的李诚然律师。李律师及他身后的团队当年算是侯明翰的**律师,大大小小的事宜都‘交’给他来处理。侯明翰死后,这个团队也就不存在了,李律师年过‘花’甲,隐居在闹市一隅,泯然众人。
侯远靳和帛秘都派人监视着李诚然,可是谁都动不了他,这世上唯有李诚然一人直到关于最后的遗嘱的事,除非他自己愿意,否则谁也别想撬开他的嘴。上一次李律师是看在信物的面子上才见迟楠,但是当他发现迟楠并没有带着当事人过来,当场翻脸,再不见客。
李诚然的要求很简单,信物和当事人,缺一不可。
侯远靳一‘露’面,李律师就像被野蜂蛰了一下,站起来沉着脸。他刚要张口,侯远靳仿佛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李律师不必紧张,我此次来,不是为了询问遗嘱的下落,而是要带≥哈,.你去见一个人。”
“见什么人?”
侯远靳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见到阮明镜的那一瞬间,李律师怔住了,上上下下打量着,阮明镜坐在座椅上,小腹搭着一条毯子,水灵灵的黑眼睛看着李律师,继而微微一笑:“李律师,你不认识我了吗?”
李律师悄悄摘下眼镜,擦了一下眼角的眼泪,口中兀自说着:“哎,是小镜啊,李叔叔又怎么会不认识你。你都长这么大了……”
可是当看到侯远靳见到阮明镜身后,手按在阮明镜的肩膀上,李律师的脸又是一阵纠结:“小镜,你怎么和他在一起?”
“李律师,我已经嫁给了远靳,是他的妻子。”
“怎么会……是他强迫你的吗?”李律师又‘激’动起来。
看着表面严肃,实际上古道热肠的李律师,阮明镜心中无奈,只好将这些年发生的事情讲了个大概。当然她隐瞒了一些事,有些事,是适合沉落在往事长河的深处,不需要再度提起的。她也不想因此让李律师不快,为难侯远靳。
听完后,李律师心情平复,恢复常态:“这么说,你是心甘情愿嫁给侯少,并且要来取侯老的遗嘱?恕我冒昧,小镜,当初侯老将遗嘱悄悄‘交’给我时,我心中就知道他会遇到不测,没想到他那么快就撒手西去。我本想去找你,可是你当时已经嫁人,且侯老嘱咐过我,一定要信物和人一起来,才能将最后的遗嘱拿出来。”
“可是那个信物,是什么呢?”阮明镜轻声问道。
“小镜,那信物是一枚戒指,侯老亲自送给你的婚戒。”
婚戒?
阮明镜一愣:“……”
侯远靳见阮明镜神‘色’有异,问道:“怎么了?”
“远靳,那枚婚戒,我,我早就不知道扔在哪里了……”阮明镜嗫嚅两句,心中叫苦。
侯远靳立刻抬起头,问李诚然:“没有了信物,那会怎么样?”
李律师摇摇头:“说的是缺一不可,少了一样,就没用了。”他忽然又想到什么:“不过这个信物出现过。”
“是吗?”阮明镜大喜:“是谁拿来的?”
李诚然说了样貌形状,阮明镜看了看侯远靳,睁大了眼睛。她心中已经猜到是谁了,刚好侯远靳的目光也垂了下来,落在她脸上,神态平和,唯有眼底暗光沉浮。阮明镜尴尬地移开目光,知道侯远靳想的跟她想的一样。
是迟楠。
“小镜,今天见到你,我很高兴,但是你父亲的遗嘱是经过公证的,没有信物,一样取不出来。”
“李律师,我知道了。”
李诚然要走,阮明镜看了一下侯远靳,侯远靳点点头,然后阮明镜掀开毯子,打算站起来送李诚然出去。忽然听到李诚然咦了一声,似乎很惊讶,阮明镜扶着肚子,看着李诚然:“李律师,怎么了?”
李诚然面‘色’不定,指着阮明镜的肚子:“小镜,你已经有了身孕?”
“是呀。”阮明镜羞涩地笑了笑:“已经快七个月了。怎么了?”
李诚然收回自己惊讶的目光,摇了摇头,也不要他们送,飞快地走了。
侯远靳关上‘门’,阮明镜还站在原来的地方,无知无觉地说:“李律师怎么了?我怀孕很奇怪吗,怎么跟见了鬼一样?”
侯远靳目光深沉,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阮明镜莫名其妙,声音也软了几分:“远靳,你干嘛这样看我?啊,是不是你发现了李律师的问题?”
“我没发现李律师的问题,却先发现了你的问题。”侯远靳嗓音也沉下来。
“我?我有什么问题?”阮明镜又不明白了。
侯远靳意味深长,意有所指:“小镜,我可以原谅你出于无奈嫁给杨间睿,但是好好的婚戒,怎么在迟楠手中?关于这个,你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阮明镜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一分钟后,她捂着脸哎呀一声赖到侯远靳的怀中,侯远靳怕她不小心伤到肚子,所以脸上虽然还是一副不甘不愿的样子,长臂仍然环着她的腰。一双小手伸到那张冷峻的俊脸上,‘揉’啊‘揉’,捏啊捏……
“远靳,远靳……呜呜,远靳……”怀中的小人吭吭唧唧撒娇。
侯远靳脸‘色’不变:“嗯?想‘蒙’‘混’过关?先说说迟楠是怎么回事。”
阮明镜见撒娇也没用了,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踮着脚尖,声音又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