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却只是徒然.“皇甫泽.我从來……从來都不曾怪过你.又何來原谅.”

“那便好……便好……”皇甫泽放开玉婉.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而后又是一杯.举到君凛的面前.“将婉儿还给你.我当真舍不得.无奈你是她的心之所向.我希望她快乐.才同意她随你走.但若你敢教她受半点的委屈.我一定会再将她抢回來.”

君凛仰头灌下一杯酒.“便是因你这句话.我对她.也不敢不时时刻刻小心呵护.绝计不会给你半点机会.”

“如此自然最好.”皇甫泽深深看一眼玉婉.想伸手去摸摸她的脸.却最终放弃了这个念头.如今的玉婉.已经不属于他了.即便放弃玉婉让他痛得几乎窒息.可是他也不得不忍痛放手.他想要玉婉幸福.只要玉婉幸福.

喜庆时刻.烟花满天.皇甫泽抬头看那转瞬即逝的美丽.心底一片寂寥.这烟花.便如同玉婉和他.他原以为玉婉可以陪在他身边一辈子.可谁想到.这不过是他做的一个美梦.梦醒时分.一切泡沫都在阳光的照射下.消失不见.

越热闹的场景.便衬托出了他越孤独的心.皇甫泽想.沒了玉婉.大约从此以后.他都不会幸福了.

千方百计抢來的.终究不是自己的.当皇甫泽坐在那高位之上.俯视脚下千万子民顶礼膜拜.转身与自己对视的.不是心底里最想要的那张面孔时.皇甫泽突然就觉得.这整个江山.沒了半点的意义.即便他将这片国土治理得再好.心中的骄傲与喜悦.又该同谁分享.

最爱的人不在身边.这万里江山.他又该亲手奉与谁.繁华似锦都成空.庄生梦蝶终是梦.

一切不过.一场梦.

玉婉终于同君凛回了南华国.凭着零零碎碎的记忆.玉婉依稀能记起一些人.比如君逸.比如夏侯敬.比如霍清涟.可是当君逸兴冲冲的将观音手指给玉婉看时.玉婉却是半点的印象都沒有.

当玉婉摇头的时候.观音手的世界似乎瞬间就崩塌了.他扑在玉婉的身上.哭了个昏天暗地.老泪纵横脉脉不得语.那模样.倒真像是玉婉不记得他而让他伤心过度一般.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婉儿呀.你怎么能谁都记得.却唯独忘了为师呀.为师教你识药教你行医.为师容易吗.你这沒良心的如今竟然连为师不认得了.你且教我如何是好.你教我如何是好.”

观音手这样夸张.教玉婉好生愧疚.连连道歉.“师傅恕罪.徒儿只是暂时失了记忆.往后一定会再想起师傅的.况且师傅总是师傅.即便徒儿沒了记忆.师傅是断断不敢不认的.”

观音手闻言抬头.惨兮兮的抹了一把眼泪.露出的却是精光.“你说的都是真的.”

玉婉忙答.“徒儿不敢欺瞒师傅.”

“那你可会为我养老送终.”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是自然的.”

“那我便放心了.”观音手瞬间恢复了正常.窃喜的挑挑眉.白白捡了个能为他养老送终的人.自然是可喜的.可怜玉婉还在为自己忘记观音手的事情而自责.天晓得玉婉同观音手压根儿从來沒见过.

观音手真是个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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