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去灵隐寺烧香拜佛,我隐隐晓得,却不想理会,任凭唐诗画带着她和几个仆人去了。可是她却再也没有回来,当唐诗画惊慌失措的来告诉我‘玉’婉不见了的时候,我的第一个反应便是‘玉’婉又逃了,当时说不清是愤怒还是焦躁,手中拿着的笔,便咔嚓一声断了。
后来经过查探,可以肯定‘玉’婉是被人劫走的,我的心中甚至有丝丝的窃喜,这是不是至少能证明,这次的离开,不是‘玉’婉自己的意思。我被自己的心情吓了一跳,我想,我爱‘玉’婉,大约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了。
我们从东齐国找到了观音手,经过很多的困难,才终于确定,‘玉’婉在北越国。当我得到‘玉’婉的消息时,我恨不得立马就过去将‘玉’婉接回来,可是父皇却不同意。父皇说我既然是一国之太子,便不应该整日想着儿‘女’‘私’情。
我发誓我没有想太多儿‘女’‘私’情,我所想的,就只有‘玉’婉一个人而已。我坚持要去找‘玉’婉,父皇一气之下,扬言我若是敢踏出南华国一步,我便不再是南华国的太子。我同父皇对视了片刻,我看到父皇苍老的脸上已经布满皱纹,我看到他愤怒的眼中还有痛心和难过。我跪下来,对父皇磕了一个头,说了声“儿臣不孝”,便转身离开了皇宫。
父皇在我身后气急败坏的大骂,我无动于衷,我知道,我的这个举动,在旁人的眼里,一定是疯了。我竟然连皇位都不要,而坚持去找一个‘女’子。
但我清楚我的这个决定不是一时的冲动,‘玉’婉对于我的重要‘性’,没有人比我清楚。所以我愿意放弃一切,无论旁人怎么说。
可是我还是没能去北越国,父皇派人在城‘门’口将我劫下,软禁在太子府中,不准我踏出太子府半步。我几乎要绝望了,因为君逸从北越国回来告诉我,‘玉’婉已经嫁给了北越国的三王子做王妃。我的‘玉’婉,竟然成了别人的王妃,这教我怎么能忍受?
我在太子府里,朝着皇宫的方向跪了三天,在我即将昏死倒地时,我得到了满意的消息,父皇终于,同意我去北越国。父皇没有除去我太子的身份,因为父皇说,我如今痴情的样子,颇有他年轻时候的风范。我才突然想起,父皇年轻时,也曾为了一个身份卑微的‘女’子,而在皇祖母的寝宫前跪了好久,皇祖母才同意父皇将她纳入宫来。
我去了北越国,正撞上了皇甫泽的登基大典,我看见‘玉’婉身着一袭红装远远走过来,我压抑住狂烈的心跳,唤了她的名字。可是她看我的样子,却是茫然,我突然想起,君逸说过‘玉’婉似乎同从前不一样了。原来,是失去了记忆。
值得庆幸的是,‘玉’婉虽然不记得我是谁,却总是在梦里,能见到我,这让我无比的欣慰。
在忘川湖畔,我见到了‘玉’婉,‘玉’婉说她愿意同我走,所以我同北越国进行了一场谈判,无论如何,我都是要带走‘玉’婉的。谈判的结果是我胜利了,我并没有损失什么,只是给了皇甫泽一个郑重的承诺,一一辈子,都要好好的对待‘玉’婉。
我同‘玉’婉回到了南华国,在观音手先生悉心的调理下,‘玉’婉的记忆一点点的恢复了。其实我的‘私’心里,是不愿意‘玉’婉想起从前的事的,我只愿‘玉’婉的梦里,永远都只有我一个。
我同‘玉’婉成了亲,辗转这么久,终于将‘玉’婉牢牢的栓在了我的身边,我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满足。
‘玉’婉说,兜兜转转,却还是回到了原点。
我窃喜,好在是回到了原点,否则,我便不能拥有她了。
幸福,真正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