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熙年直接被口水呛到了,顾不上顺气,直接拍着桌案笑起来,“哈哈哈……此生足矣啊。”
上官尔雅很少见他在外人面前如此放浪形骸的样子,也忍不状起唇角。
“我们可以为对方用尽所有手段。”
她轻飘飘的一句话直接让秋思打了个寒噤,刚才还觉得屋子热烘烘的,现在已经冷冽万分了。
秋思在崩溃前,斩钉截铁道:“奴家一定会像殿下所说做个明白的聪明人。”
上官尔雅也忍不住笑了,“你果然是个明白的聪明人,其实你喜欢男人也好,说不定我们能做个好姐妹。”
这时季熙年的大笑变得干冷,威胁地瞪了一眼秋思,“就算如此,他还是个男人。”
只要是男人就必须和上官尔雅退避三舍,季熙年的霸道从来不加掩饰。
秋思只做没听到刚才的那两句话,磕头谢恩,“奴家定不负殿下所望,奴家先告退了。”
上官尔雅点下头,秋思忙不迭地出了屋。
初冬的寒风吹来,秋思身上的汗彻底冷下来,浑身抖个不停。
当天夜里秋思就生了场大病,管家请了大夫来看说是受了风寒。
虽没人敢惊动玉蝉居,上官尔雅还是知道了此事。
上官尔雅让人把轻语送回云水间伺候秋思,这才堵住外面关于秋思因失宠自杀的传闻。
临近年关秋思的病才好,秋思领着轻语又去了趟玉蝉居谢恩,一来二去他还真和能和上官尔雅聊上话的男子。
只是此乃后话。
※※※
一副丹青上官尔雅足足画了三天,她画挂在墙上,头也不回地问着,“如何?”
季熙年看着那画上的自己,上官尔雅捕捉到他最精细的瞬间,把所有的情感都生动地展现出来。
尤其是双眸中令人悸动的光。
可他还是一脸淡漠地摸着下巴,“没有本人好看。”
上官尔雅冲他翻了个白眼,“你在我心中就长这样!以后你也不用照镜子了,多看看这画就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
“不行不行。”季熙年认真地摇头,“这画我要好好收起来,若被人看去少不得会眼红。”
上官尔雅知道季熙年这么做的目的是想把画自己收藏起来。
她上前抱拙熙年的手,“以后我再画得像一些你再给你收着。”
季熙年又露出话中神情到令人悸动的光,“只要是你画的我都要收藏起来,不给任何人看。”
上官尔雅也不反对,就看着季熙年边取下画边问:“你怎么知道秋思知道你不是云青瑶?”
“直觉。”
似乎连上官尔雅都觉得这个答案不靠谱,轻笑起来,“我不过是诈了下他,他就真的以为我知道了。不过秋思能看出我的身份也算得上聪明人了。”
“他再聪明也比不过你的狡猾。”季熙年好笑地拉着上官尔雅坐到一边,“那你相信他说的真喜欢男人?”
“应该是真的,他若是说假话的话,受折磨的只会是他自己。”
季熙年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难怪你把轻语送给他,这样一试便知。”
上官尔雅点点头,“之前我一直好奇秋思为何如此本分不争不抢,现在想想他若真的喜欢男人,那对云青瑶根本没有情分在,而且他跟在云青瑶身边许久,必然早就知道她是女子,所以更是清心寡欲的。”
“没错,秋思如此聪明肯定能看出云青瑶的身份,想来他这么熟悉云青瑶就不难知道你是假的。”
“其实我也不怕他把我的身份说出去,现在他落了个失宠的名声,没人会相信他说的话,只会认为他是嫉妒胡说八道……”
上官尔雅懒洋洋地看在季熙年身上,“等事情完了,我们就离开这里,你说去哪里好呢?”
“你去哪里我就陪着你去哪里。”季熙年的目光下移,目光柔和下来,“只是你肚子一天天的大了,我不希望你累着,就算离开太女府,我们也可以在姑墨找一处山清水幽的地方住下来……此事不急,我们可以从长计议,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
是啊,离开了南梁,天高水长他们可以去任何一个地方。
哪怕现在他们深陷姑墨皇室的困局,他们也从来不曾担心过半分。
对他二人来说最难闯的都过来,没有什么能难倒他们!
上官尔雅淡笑道:“好,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