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见状均是一愣,因为打从一进小村起,他们就没见过有任何村民出现,同时也没听到任何声响,就连那些养在院子里的‘鸡’鸭鹅牛马驴都悄无声息,仿佛被按了静音键一般,当然这在其他村庄里肯定是不可能出现的诡异现象,可放在这原本就古怪至极的牤牛屯便竟显得十分正常了。
眼下这扇突然被推开的‘门’,无疑就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小石子,瞬间便打破了一池的静谧。
推‘门’而出的是一位六七十岁的老汉,一脸丘壑密布的深刻皱纹,挤得五官都有些略显局促,他的身材不高,脊背稍显佝偻,又黑又瘦的模样,一看便知是个最寻常不过的庄稼汉。
小院周围的土坯矮墙只有一米来高,就连那扇院‘门’也仅仅只是几块破木板子拼凑而成,根本不具任何实际意义,说到底这种穷困潦倒的地方哪里还会有贼光顾,误入的老鼠都得是抹着眼泪走的,忒穷了点。
几人各自思忖时,那黑瘦老汉已经颤巍巍走了过来,隔着那扇简陋的木‘门’,老汉一脸戒备的望着几人,哑声道:
“你们是什么人?站在我家‘门’前做什么?”
江若离没说话,倒是胡莉儿笑眯眯回道:
“大爷,我们是路过的人,你看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们几个又渴又饿,想在大爷家借宿一晚,您放心,肯定不白住,我们给钱的。”
胡莉儿这话说得倒是实在,穷乡僻壤的小山沟里,你指望人家热情好客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听完胡莉儿的话,那老汉似是犹豫了一下,好半天方才慢腾腾的打开院‘门’,口中淡淡道:
“远来是客,既然客人不嫌弃,且先暂住一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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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于是纷纷道了谢,随着老汉鱼贯走入院中。
院里一共有三间并排而建的土坯房,老汉推‘门’而出的那间敲位于正当中,两边各自还有一间偏房,只不过此刻那两间偏房皆是房‘门’紧闭,就连窗户都关得紧紧的密不透风。
说实话要不是院‘门’上贴了个简陋的喜字,还真没人敢相信,这竟是要娶亲的人家。
胡莉儿一直紧跟在那老汉身后,此刻亦忍不酌奇的垫脚向那两间偏房的窗内望去,无奈那两扇窗户上都挂着厚厚的窗帘,站在外面根本狗屁都看不到。
眼下已经将近五月末,虽然入夜后气温仍在零下十几度,可白天时依旧能达到零上近二十度的高气温,加之现在已经快到中午,在阳光如此充足的时刻,这家却闭‘门’闭窗,还拉着厚厚的窗帘,这显然是不合乎情理的。
仿佛察觉到胡莉儿探寻的目光,老汉边拉开中间那屋的房‘门’,边随口道:
“左边那屋是我儿子在住,他身体不太好,见不得阳光,右边那屋是新房,我儿子今晚办喜事,客人要是不嫌弃,不妨正好喝杯喜酒。”
这看似随意的几句话,所透漏出的信息可着实不少,首先这老汉还有个儿子,儿子还得了一种见不得光的怪病,最关键的就是他儿子竟然是要晚上结婚。
与现代人快节奏的生活方式不同,我们选择晚上结婚,多半是工作太过忙碌,连结个婚都分身乏术,只恨不得‘抽’个午休时间就能出去把婚给结了,可在老东北那些特别落后特别封闭的小山村里,是不可能有活人选择晚上结婚的。
ps:手心知道‘犇’字不念牛,且也压根不是牛的意思,但为了凑个字体整齐,你知道手心是个强迫症患者,没道理别的都是繁体字,偏偏牛字不是,于是乎你们懂的,不要计较‘犇’字的真正含义了,,就让笔者任‘性’一回吧!顶锅盖遁走!不要打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