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不猜就不猜。”魔鹫绕到她面前,手指一点,地上两人瞬间消失:“不过你可别后悔,你现在极度虚弱,根本抗不过那些道士的法术,你是没尝过被像畜生一样折磨对待的感觉,他们为达目的,甚至会撬开你的脑袋,去查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东西,届时被逼至癫狂,理智尽失时,你就会明白,自己此刻的决定有多么错误了。”
“喂,你等等!”见魔鹫身影变淡,似要消失,锦歌顾不得其他,急忙大喊。
魔鹫不理会她,她喊这么大声,一会儿肯定会把守在外面的道士引过来:“我来只是为了给你送食物,这里到处都是符咒法印,你身上又有禁咒,我哪敢接近,你现在看到的,只不过是我的幻影而已……糟糕!你已惊动看守,我得走了,你可千万别把我供出来啊!对了,还有一件有趣的事情要告诉你,你那个菀堂妹好像疯了,见到美貌女子就说是狐狸精,如今更是疯得离谱,竟把身边伺候的侍女全都给杀了,只有一个幸免于难。人心啊,就是这么阴险,当初她将照妖镜送给你,其实早就知道镜中封印了魔类,我没吃了你,算你运气好,你可得感谢我。”
“别走,你把话说清楚……”该死,这可恶的女魔怪逃起命来从来都是这么迅速!
北堂菀疯了?这消息还真是够石破天惊的。
总觉得这一切,是一只手在代为推动,从自己偷听到大公子与灵萝偷情,然后到楚凌风莫名的爱慕,再到被误会,误打误撞得知了北堂菀的秘密,最后到被绑架……所有的事情,像是早就计划好的,虽然看似突兀,却是有条不紊,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呢?
想到自己在这一串事件中的作用,她不禁感到脊背发寒,到底是自己运气背,还是早就落入了他人的算计?会不会现下被困一事,也并非偶然。
越想越可怕,自己这个前身应该没什么仇人吧?以北堂锦歌的能耐,怕是想要与谁结仇,也不会有人给她这个面子。
如此说来,与人结仇的,应当是自己?那个不知从何处而来,没有前世记忆,连名字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自己?
现在该怎么办?不逃走的话,她不会真的被撬开脑壳吧?想想就觉得痛!少昊,你倒是争点气啊,好歹也大放一次光彩,不能总当个好吃懒做的破石头吧。
之前还跟楚凌风说自己足够保护自己,现在却要靠这靠那,真是丢脸许,一切也并非没有转机,那个穷奇不是说,只要催动召唤咒语,它就会应召而出,服从自己的任何命令吗?
不行不行,她与它签下血契,是为了不让它再继续为祸苍生,如果召它出来,那它不是就能继续为所欲为了吗?上一次在北堂世家比武,就因心底私念,使得穷奇之力溢出,害死一人,这一回,若她再次失控,死的恐怕就不仅仅只是一个人了。
为今之计,她只能等,等有人来救她,等老道士回心转意,这种将希望寄托于他人身上的感觉非常不好,但她只能忍耐。
……
三天过去,囚室中越来越冷,没有人来审问她,也没有人来送吃食。
就在锦歌以为自己只能等死的时候,紧闭了三日的门终于打开了。
进来的不是虚苍,而是几个年轻的道士。
道士人手一件法器,锦歌顿时心生不妙。
其中一名年纪稍长的道士走向锦歌,眼神很是冷蔑:“你的同伴已驹被几大门派围剿而死,谅你们也兴不起什么风浪,不过师父认为,凡事都要未雨绸缪,以防惨剧再现,上次与你在一起的那只魔怪受了重伤,不知跑去了哪里,你们既为同类,应当知道她在哪里疗伤,只要你肯老实告诉我们,我们就可以免你火燎之刑。”
魔鹫受伤了?那个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的女怪物竟然也会受伤?真是奇怪,她是死是活与自己半点关系也没有,但是却会不由自主为她担心。
大概是她的眼神太直接,被那几个道士给捕捉到了,有人冷笑:“与其关心那魔怪,不如关心一下你自己,掌门说了,此次务必要让你吐出全部实情,如果不然,将你开膛破肚也定要得出个结果来!”
看来还真被那魔鹫给说准了,七圣派不是自诩慈悲为怀,悲悯苍生吗?就算是为了天下正义着想,也不该用这种极端卑劣的来对付妖魔。这些名门正派不给妖魔活路,铁与血的践踏下,妖魔也唯有虐杀人类,泯灭良心,如此恶性循环,哪里还能和平共处?
“看什么看,阶下之囚还敢用这种眼神看我,一会有你好受的!”
明知争辩无用,但锦歌还是忍不住道:“你们连什么是恶什么是善都分不清楚,就人云亦云,当你们高喊着匡威正义时,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这时,一名站在最后的女道士哭喊起来:“我的父亲母亲,两个弟妹,都死在了你们这些妖魔手中,我是亲眼看着他们被吃掉的,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杀光天下所有妖魔!”
锦歌知道自己没有立场去指责什么,更没有资格去妄论人魔之间的善恶,但问题是,她不是妖魔啊!就算是妖魔,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为何也要承受诸多不公的待遇!
她想质问,但那些道士没有给她机会,几人举起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