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你说的可是轻松……”尤女士冷笑一声:“我儿子说了,他所作所为,都是受你的指使!”
“没错。”陈鑫楠点点头,很坦然的承认了:“但我把话说得很明白,大家就是互相利用。他尤宇生可以答应,也完全可以不同意,他有选择权,我陈某人没有强迫什么。”
“话虽如此,但对他遭遇的事,难道你就没有责任?”
“废了他的是沈家的,又不是我陈某人。尤女士想要说理,也应该去找沈明林说理。”陈鑫楠的态度很客气,可说出来的话却很不客气:“尤女士不找沈明林,却来我这里兴师问罪,难道是畏惧沈家的权势,觉得我陈某人好欺负?”
“你可不好欺负!”尤女士笑了几声,看不出来一点生气的样子:“虽然我没你们这帮人有本事,不过在社会上多少也有些朋友,早听说过陈先生你是京城二公子的人。我不找沈家而找你,是因为我虽是女人,却也懂得讲理。我儿子毕竟招惹沈凡蕾在先,沈家这么做倒也是正当防卫。只是我儿子是受你指使,我自然要找你讨个说法!”
“你要是这么说,咱们有必要把事情弄明白……”陈鑫楠掐灭烟蒂,又点上了一支:“你儿子早就看上沈凡蕾,还为此得罪了不少同学,这可不是我指使的!就算没有这一次的事,他肯定也会闹出其他乱子!”
“陈先生,咱们现在谈的,是已经发生的事,而不是可能会发生却还没发生的事!”
“,你说的也对……”陈鑫楠看看时间不早了,实在不想继续拖下去,于是开出一张支票递了过去:“尤宇生的伤不是不能治,尤女士你可以宽心。这点钱,权当是给他的医药费,和精神抚慰。”
尤女士接过来看了看上面的数字,顿时眉开眼笑:“这还差不多。”
“不过……”陈鑫楠完全是花钱买安宁,可一想到这么大笔钱就此没了,还是不免有些肉痛:“我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你们母子的安宁,我是保不住的。”
“我知道,沈家很可能继续找麻烦,所以我已经想好了,这就带宇生去其他城市生活。反正这座明海市,我也已经呆够了……”尤女士收起支票,不放心的问了一句:“这支票不会跳票吧?”
“你既然能找到我家里来,肯定也不在乎跳票!如果你没拿到钱,可以继续来吗,我欢迎!”冷笑一声,陈鑫楠接着又道:“对了,我好心奉劝一句,你回去好好教教儿子吧!沈凡蕾,也是他有资格打主意的?”
“我怎么教育儿子,用不着你多嘴!”尤女士已经拿到钱,也就懒得继续废话了,站起身来往外走去:“从明天开始,不管你还是沈家,都再也见不到我们母子!”
“婊子!”陈鑫楠看着尤女士的背影,狠狠的骂了一句:“真是什么人养什么儿子!”
一个手下走过来,笑呵呵地说了一句:“不过尤宇生那个傻儿子,可没有他老娘这么有本事…….”
“你知道这个姓尤的婊子是怎么回事?”
“她可是明海市第一号的马子!”
“哦?快说说!”
“她从年轻开始,生活就非常放荡,身边的男人不知道换了多少。她专门傍那些有钱的男人,有时候给人当二奶,也有时候为一件什么事跟男人上床,最后就这么建立起自己的事业,成了有钱人。据说,她有一次为了拿到一个基建项目,和规划部门的所有人睡了一个遍,从领导到科员都没落下。”不屑的笑了笑,这个手下接着说道:“她从来没结婚,就有了尤宇生这么个儿子,所以才让儿子跟了自己的姓……”
“原来是这么回事,估计这个尤宇生,根本不知道自己亲爹是谁吧!”陈鑫楠哈哈笑了起来,片刻后又说道:“难怪他那么蠢,这一次我也是犯了错误,以后找合作对象应该找聪明点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冷冷的从天花板传来:“还有下一次?”
“谁?”手下抬头向上看去,冷不防头部遭人重击,一翻白眼就昏了过去。
紧接着,一个人人影翩然落下,信步走到陈鑫楠面前:“好久不见。”
“凌沧?”陈鑫楠吓了一大跳:“你是怎么找来的?”
“尤女士能找来,我为什么不能?”凌沧冷冷一笑,坐到了陈鑫楠对面,拿起茶几上的烟点上了一支。
凌沧怀疑尤宇生是受人指使,便暗中跟踪了几次,想找出幕后真凶。尤宇生卧病在床,所有事情都是他妈出去办。而这位尤女士是个夜猫子,通常是白天睡觉,晚上才出门活动。
刚辞辞别了梁翔宇后,凌沧又跟上了尤女士,结果找到陈鑫楠这里。
“看来,你已经知道事情经过了……”陈鑫楠优雅的一摊双手,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说吧,你想怎么样?”
“我给你个机会,你猜一猜。”
“要不,我给你也开张支票,咱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对你的支票挺感兴趣,只不过不是什么钱都能拿。”凌沧耸耸肩膀道:“你上次把话说得很好,好像真要和我们冰释前嫌,同时却又在暗中布局对付我们。我这一次要是收了你的钱,很难说你接下来还有什么花样!”
“我这一次是真心的!”
“对不起,我不信。”凌沧微微一笑,目光突然变得无比凌厉:“因为我之前从你身上,已经意识到人性是多么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