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夏与小惠,又在后院的亭阁里赏花品茶,这样足不出户的日子,已经持续近三个月,倒不是她们不想出去,而是,宋景然一直以外面混乱为由,吩咐她们少出去走动,即使偶尔出府,也是有人跟着,明着是保护,实不过是监视罢了。
“姐姐尝尝,这是新摘的清明茶,味道很是清淡,不知,合不合姐姐的口!”小惠一脸笑意,将一杯茶盏递向余子夏,这段时间以來,她们倒也相处融洽。
“是清淡了些,不过,还算爽口!”余子夏接过茶盏,在嘴边轻啜了口,一脸惯性的笑意,似乎还算满意。
“姐姐喜欢便好!”小惠一脸娇媚的笑意。
“妹妹倒是客气了,姐姐这也备了糕点,妹妹不妨也尝尝!”余子夏将一旁的糕点,拿在小惠身前,而小惠有所收敛,她也不好太过刻薄。
小惠本是想伸手那一块尝尝,但是看见红色枣泥糕的瞬间,她胃里一阵翻腾,她赶紧捂着嘴,低头在一旁连连作呕。
“这是.......”余子夏起身,本是惊慌,瞬间似乎又明白了大概,小惠此状,该不会是.....
“妹妹近來胃口不佳,望姐姐见谅!”小惠缓解了不适,倒是并未发觉自己的异样。
“既然不适,就该请大夫來看看,莫要亏待了自己!”余子夏故作一脸关心,上前扶着小惠,小惠许是因为不适,所以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來人...惠夫人身体不适,派人请大夫來!”余子夏转眼,对着一旁的仆人,冷声吩咐着。
“多谢姐姐关心!”小惠颔首示意,她对余子夏的行为,从來都不好奇,她无非也想利用自己而已。
“自家姐妹,不必言谢,我送你回去!”余子夏出于关心的脸上,丝毫看不出异样,因为,她是真的关心,但她关心的不是小惠,而是小惠的肚子。
小惠点头作答,她也沒必要拒绝,因为她的动向,随时掌握在余子夏眼里。
余子夏搀扶着小惠朝‘惠园’方向走去;如果,小惠是有了身孕,那么她又向光明迈进一步;
约莫一个时辰左右,仆人引领着大夫,匆匆赶來;只见,一位肩挎木箱的老人,约莫五六十岁的年纪,满脸的皱纹,带着几分和善。
“我家妹妹近來不适,劳大夫给看看!”余子夏走在老人身前,颔首示意。
“夫人客气了,老夫自当尽力!”大夫欠了欠身,将药箱放在一旁的桌上。
“借夫人玉腕一用!”大夫在小惠身前坐下。
小惠将玉手伸向大夫;大夫搭着小惠的脉搏,双眸微闭,另一只手,还轻抚着鬓白的胡须;
只是片刻的功夫,大夫收手,问道:“敢问,夫人近來,可是有嗜睡或呕吐症状!”
小惠垂眸回想了一下,又点了点头说道“确有此状!”
“恭喜夫人,夫人这是有喜了!”大夫起身,欠了欠身,以表贺意。
“这.....”小惠一脸惊讶的表情,她更是有些不敢想象,但她脸上的表情,足以证明,她此刻的心情。
“大夫所言,可会有误差!”余子夏走了过來,她必须要准确无误。
大夫颔首说道“老夫一生从医,绝不会有误诊,夫人大可放心!”
“那便有劳大夫了,來人....带老人家去领赏!”余子夏冷声吩咐着。
“多谢夫人,老夫告退!”大夫提起桌上的药箱,颔首退下。
余子夏近离了自己的光明,自是欢喜;只是,难免又会产生嫉妒的心理;
“妹妹真是好福气,这么短的时间,便能为宋家传香火,真是老天庇佑!”余子夏在小惠身边坐下,亲昵的拉着小惠的玉手。
“妹妹也只是侥幸罢了!”小惠一时,难以从喜悦中出來,孩子的到來,真是出乎她的预料:“那妹妹要多做休息,姐姐就不在此打搅了!”余子夏轻轻拍了拍小惠的手,便起身寓意离开。
“姐姐好走!”小惠起身,颔首相送;余子夏笑了笑,便转身离去。
小惠抚着平坦的小腹,真是难以想象,里面竟孕育着一条小生命,而这条生命,正是助她稳固地位的保障。
春风吹过平静的湖面,湖面上荡起一层层涟漪;湖边两道黑色的身影,一前一后的站立着;此二人正是宋景然与暗魄;
“属下参见少主!”暗魄颔首示意着。
“本座命你查的事情,你似乎有所怠慢!”宋景然负手对着湖面,看不见表情,但从音声里,可以察觉到,他依旧是惯有的冷漠。
“少主恕罪,属下已尽力查探,只是,白年明行事谨慎,并不容属下探出!”暗魄眉头微皱,面上带着一丝紧张。
“那你认为,本座该怎么罚你!”宋景然依旧冷声,他知道暗魄的实力,若想查出白年明在‘夏风国’的动向该是不难,况且,白年明好对她有意。
“属下甘愿责罚!”暗魄颔首道,自从宋景然表明了,对她的态度后,她便一则不起,无心查探任何,这也是她故意所为。
“你的罪过,本座自会记着,眼下,有个将功赎罪的好机会,就不知,你能否胜任!”宋景然转身,面无表情的看向暗魄,就让他在利用她一次,毕竟,他们有着使命。
“属下定当全力以赴,望少主明示!”暗魄瞟了眼宋景然,瞬间又将眼神收回,她依旧抗拒不了,这熟悉而俊美的脸庞。
“我说过,你的目标是白年明,掌握好他的动向,你的任务,便完成了一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