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木子跌跌撞撞的后退数步,宋景然见状忙迎了上了,搂住被惊吓过度的霜木子。
霜木子埋头在宋景然怀里,一时不能缓解心中的惊恐,宋景然轻轻安抚着“沒事的,别怕...”
林墨见霜木子受惊过度,心里又是疼惜又是难过,怪自己不该太过自信。
霜木子缓解了惊恐的心理,深做呼吸,又看向在出神的林墨,其实,他的脸也不是那么恐怖,只是第一眼看见,又是在昏暗的黎明时分,难免有些幻想,仔细一看,他那明显的轮廓,可见的五官与那恍惚的眼神,为什么都那么熟悉。
霜木子若有所思的走近,对上林墨那深邃的眼眸,竟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哥....”
林墨微微一怔,布满伤痕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深邃的眼眸里闪着晶莹的泪花。
霜木子本是带着不确定的心理,她从林墨眼神里看到了,曾经她也有过的哀伤,从他不太明显的笑意里,看出属于他们的开心,再加上林墨眼眸里的泪水,她确定了他就是林墨。
“哥,真的是你吗?”霜木子双眸垂泪,一时难以消耗这样的喜讯,激动而不可思议的拉着林墨,希望得到他的证实。
“轩儿...”林墨将霜木子揽进怀里,落下了包含太多意义的泪水,这是他得知林轩儿还活着后,无数次幻想的场景,虽然,他只是懦弱的选择了默默守候。
“哥,真的是你,你还活着。”霜木子依偎在林墨怀里,放声痛哭着,似乎要哭诉出这么多年所受的种种。
亲人的怀抱是无可替代的,可以肆无忌惮的在亲人怀里诉说心声,也可以无忌讳向亲人倾诉,所经历的磨难与委屈,也会希望累的时候,有个这样的怀抱來稍作歇息,可以暂代心中的港湾。
“轩儿,是哥哥,哥哥还活着。”林墨紧紧的抱着她,她所经历的种种,也许他无法想象,但他能明白她心里的苦,除了无尽的疼惜外,他不能给予她任何安慰。
宋景然看着眼前惊心感人的一幕,心里又是欣慰却又掺杂的伤感,这一幕本是各自曾可望而不可即的,如今幻想变成了现实,也算是上天对他们的垂爱,更是上天赐予他的一丝宽慰,至少,对于林府的不幸,又多了一个人,可以让他弥补。
随后,宋景然回了府上,一來,弥补近日的困倦,二來,留给他、她们兄妹单独的空间,毕竟,时隔多年,他们有太多太多要倾诉的话。
霜木子与林墨在府上四处回味了一番,回到‘颦园’时,天色已是大亮,彼此诉说了这些年的经历,苦难也算是不相上下,辛酸的路上,能再次相遇,已经是人生最大的满足了;
林墨一时兴起,不停的问着霜木子经历的详文,而霜木子却以林墨一夜未眠,要林墨在自己床榻上睡会,还说睡醒了再聊,林墨傲不过她,便再三要回自己房里睡,可霜木子执意不肯,于是便顺了她的意,睡在她的眼前。
霜木子看着林墨熟睡的面颊,轻轻摸着他脸上的伤痕,脑海里浮现小时候,那个面如冠玉的哥哥,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当时,他一定很痛吧!
当泪水滑过她脸颊,她又用手拭去,能活着,他们都该感到庆幸,其它都不重要,此刻,她心里不仅仅是满足,还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安逸,她不再是孤儿,她还有他,那是牵连在血液里的依靠。
宋景然回了府上,便在书房的软榻上歇息,这几天一直彻夜不眠,好在忙里偷闲的 睡上一会。
余子夏起身后听闻宋景然回來,便來到书房一看,见宋景然还在熟睡,也不忍心打扰,只是,最近一连几天看不见他踪影,难免有些好奇,趁着他还在熟睡,先去膳房备些早膳,也好待他醒來试探试探。
宋景然迷迷糊糊从疲倦中醒來,摇了摇头清醒了头脑,虽然只睡了两个多时辰,但足以弥补空缺的精气神,走出书房,入眼的是一桌丰盛的早膳。
这时,余子夏刚好从外走近,满是笑意是说道“你醒了。”
宋景然点了点头露出一丝牵强的笑意,即便是几日不见,他对她依旧是平淡如水。
“我亲自为你做了早膳,不知合不合你胃口。”余子夏看了眼桌上的事物。
“这些事,交给下人们做就好了,你何必亲自动手。”宋景然说着便坐下來吃起來,最近不只是睡不好,吃也是饥饱不常,难得有这么投口的早膳。
余子夏抿了抿嘴,虽然宋景然沒有注意她的表情,但看他吃的似乎很香,也算是满足了。
宋景然见余子夏站着,又说道“还不错,快过來尝尝。”说着便将手伸向余子夏。
余子夏将手放进宋景然手里,说道“奴家已经吃过了。”
宋景然点了点头,将余子夏拉至桌边坐下,无心多想,又开始吃自己的粥。
待宋景然吃的差不多了,余子夏递上锦帕,说道“景然,你最近都好像很忙?”
宋景然接过锦帕,轻拭着嘴角,说道“南部有几家钱庄开业,可能会忙上一阵子。”
对于余子夏的探试,宋景然已经习以为常,先随便找个借口搪塞,等事情处理好了,再告诉她,省得她担心与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那你也要注意休息,别总是清晨才回來。”余子夏带着一丝浅笑,对于宋景然的话,不管是真是假,她只想告诉他,他的动向,她还是清楚一二的,虽然,她还沒有这么做。
宋景然点了点头,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