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王如此赏识末将,乃末将之幸,只是,末将虽为夏风国将领,却对夏风国军况一无所知,怕是要辜负凉王的厚爱,不过,末将愿竭力协助凉王,完成宏伟大业。”秦丰颔首示意着,坚定的语气,让人有些错信他的话语,他的话,虽不全是真话,但也不全是假话。
而在高晋看來,秦丰的话,很明显是在搪塞他,夏风国王既然选择让秦丰來协助妙姬,监视北凉的动向,他又怎会完全不知夏风国的军况。
“秦将军不必急着给孤王回答,孤王相信,秦将军定能满足孤王所需,除非,秦将军不想要公主安息。”高晋阴冷的笑意里掺杂着一丝示威,只有有妙姬在手,他相信,秦丰绝不会忍心见妙姬死后受辱。
秦丰犀利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高晋,虽然只是瞬间,但足以表明他内心的不悦,夏风国有他与妙姬的亲人,北凉有他深爱的女人,他到底该如何抉择。
“秦将军不必为难,据孤王所知,秦将军为夏风国效力,也实属无奈,若是秦将军信得过孤王,孤王定尽力保证,不伤秦将军一位亲属系家人,秦将军不妨慎重考虑,孤王等秦将军好消息。”高晋不给秦丰语言的机会,又仰头吩咐道“來人,送秦将军回府。”
两名宫人闻言走了进來,秦丰拱手说道:“末将告退。”
高晋的话,无疑是在暗示秦丰,他为了亲人才会为夏风国效力,而秦丰在佩服高晋的同时,也正好为自己寻找了机会,延迟回答高晋的要求。
秦丰退下后,高晋低垂着眼眸,许久后,才将视线落一旁宋景然身上,他又垂眸沉思了一下,用微冷的音声问道“怎么,不该解释一下这张地形图吗?”
虽然地形图并不会真正危害到北凉,但宋景然的意图,他不得不提防。
宋景然看了眼高晋,他明知地形图不真,却还是要他解释,很明显是对他起了疑虑,所以,他决定将妙姬之事,告知高晋,毕竟妙姬已死,他也沒有必要在替她隐瞒。
宋景然也只是婉转而简略的说了重点,比如妙姬借小忆威胁他,向他索要北凉地形图,他是想暗示高晋,他对小忆的注重;妙姬威胁他索要兵符之事,他并未告知,毕竟人已死,他沒必要再给她添无谓的罪名。
高晋听闻后,并未有太大的意外,包括宋景然对小忆的重视,他已经不再介怀,意外他要的是江山。
“你对妙姬的死,有何看法?”高晋收起了君王的威严,仿佛又恢复到以往的那个晋王爷。
“宋某不敢妄加揣测。”宋景然还是保持君臣之礼,以往他不再能拿捏,高晋变化莫测的心理,他唯有选择敬而远之。
高晋冷笑了一下,“夏风国近來屡屡侵犯我北凉边界,且次次携军马出沒北凉,此举,分明是对北凉的一种挑衅,而近日,数个关部,也都频频上报,夏风国大批军马,正朝我北凉进发,孤王已下令,如发现夏风国军马侵犯,一律格杀勿论。”
高晋很清楚,对妙姬动了手,夏风国定不会善罢甘休,与其受夏风国次次**,不如先展开出击,也好借此向夏风国示威,百姓也不会有何怨言,毕竟,他名义是为了给北凉争光。
“凉王是要对夏风国主动展开攻击?”宋景然带着一丝疑问的语气,虽然妙姬已死,但主动进攻,未必是明举,况且夏风国的军事状况,北凉并不是清楚的很透彻。
“眼下已不是孤王主动,而是夏风国前來挑衅,孤王只不过是,保卫自己国家的领土尊颜,敌不犯我,我不犯敌,敌若犯我,我必亡敌。”
高晋深邃的眼神里,透过一丝阴狠,夏风国的军事状况,他已派人探查,虽不明确,但至少拿捏了几成,再加上他的策略,他有信心得胜。
“凉王英明。”宋景然颔首示意着,他仿佛能从高晋眼神里,看见胜利的曙光,他不免为他感到庆幸,也为他的成熟进步,感到欣慰,也许,他就是天生的王者。
他具有着王者的威严,精睿的智慧,敏捷的思维,毒辣的手段,仁者的胸怀,忠义的为民,也许百姓需要的就是他这样的君王。
“宋大少不必恭维孤王,此战的胜败,还要取决一半于宋大少。”高晋带着一味淡淡的浅笑,接下來,才是他留下宋景然的目的。
“请恕宋某愚钝。”宋景然面色微暗了些,刚才他还在思索,高晋该不会留下他,只是让他观看他与秦丰的对战,想在看來,等着他的戏,还在后头。
“宋大少不必过谦,宋大少历來机智过人,孤王好生敬仰,所以,孤王决定,此次与夏风国开战,由宋大少全权担任出战大将军,以确保我北凉旗开得胜,不知,宋大少可否愿为北凉效力?”高晋一脸悠然的看向宋景然。
高晋清楚,暗坊虽名义上归北凉所有,但暗地里,他们还尊宋景然为主上,所以,宋景然出战,不仅能得到暗坊竭力相助,且可以借他的名义,消退夏风国的锐气,更何况,宋景然的精湛睿智,包括武功与领军的作风,也不是一般人可堪比,故此,他担此重任,绝对是不二人选。
宋景然眉头蹙了一下,他起身走至殿中,拱手说道:“凉王意重宋某,乃是宋某之幸,但宋某已无心于战事,况且此次开战,关系着天下苍生,宋某无力担此重任,还望凉王收回成命,宋某感激不尽。”
宋景然万般不想,高晋竟会将如此大任,交由他担任,他不仅仅是无心于战事,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