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王恕罪,请容末将不能做叛国卖民之事,末将在此,愿以死求凉王开恩,求凉王准许妙姬公主回国安葬。”秦丰叩首在地上,既不能卖国,也不愿舍弃爱人,他唯有以死來换取,爱人的回归,逃避叛国的罪名。
高晋嘴角勾了一下,仰头一副威严的说道,“秦将军还真是江山美人两不负,不过,你的死,对孤王毫无价值可言,若秦将军执意如此,孤王也绝不会强迫,眼下夏风国已对北凉展开进攻,我北凉正准备上阵示威,至于怎么示威,各位大臣有何较好的方法,不妨都说來听听。”
高晋面色依旧平静出奇,让秦丰感觉不安,他本料想高晋会大怒,却不想是此状,他倒是不介意,听听大臣们的意见。
一名武臣出例,走至堂中,拱手说道,“禀凉王,微臣有一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陈爱卿不妨直说。”高晋语气颇为平淡,他对秦丰的意向,也有准备,但出乎他意料的是,秦丰竟以死抵过,而他也只能,旅行最后一套方案。
陈爱卿又道“回凉王,王后娘娘叛国,已被凉王处死,凉王不妨将王后娘娘尸体示众于战场,以此,绝对是向夏风国示威的最佳办法。”
“不...”不等高晋言语,秦丰激动的叩首在地上,“凉王开恩,娘娘虽有过失,但绝不至示众战场,更何况,娘娘是北凉的王后,若是传出去,也于理不合,还望凉王三思。”
秦丰激动的只是情绪,而他的心,比妙姬示众战场,被千刀宰割,万箭穿心,还要绞痛,他又怎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后,还要饱受这样的痛苦与**。
高晋迟疑着,虽然手段残忍了点,但面对国家威势,一个异国死人的尊颜,又算得了什么,虽然这只是他设的一个计。
“凉王,微臣认为秦将军所言差矣,娘娘虽为北凉王后,但却做出有辱北凉之事,凉王理应严惩,眼下正好借此机会,不仅可警告世人,且可示威夏风国,此事一举两得,还望凉王明察。”陈爱卿受高晋之命,自然要配合他的计策。
秦丰带着怒意的眼神,看了眼陈爱卿,又满是担心的看向高晋,生怕高晋会以此就办。
高晋故作思索了一小会,忽视了秦丰的眼神,他说道:“此举,确为明举,若众爱卿都无异议,孤王便就此下令照办。”
“凉王...”秦丰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高晋,就是妙姬有再多不是,但至少也曾是他枕边人,他竟如此不近人情。
“怎么,秦将军还有何异议?”高晋故作一副无谓的看向秦丰,此时的秦丰,完全在他意料之中,所以他也是有备而來。
秦丰深深的叹息了一口,他深知高晋的用意是在于自己,妙姬不过是对自己的一种束搏,他承认,高晋的手段虽狠毒,但也是成事效率最高的方法。
秦丰一脸黯然凝重,却又带着一味无奈祈求的说道:“末将愿为北凉效犬马之劳,只求凉王善待妙姬公主。”
高晋露出满意的笑意,他起身扬着爽朗的音声说道:“好,我凉王能得秦将军英勇之将,乃我北凉之幸,即日起,秦将军为我北凉英勇大将军,协助大军总将军宋景然,早日完成我朝宏伟大业。”
“末将谢凉王恩赐。”秦丰拱手示意着,另他有些意外的是,宋景然竟是担任北凉大将军大任,不过,能与他并肩作战,至少不至于那么狼狈。
高晋满意的笑意里,掺杂着一丝得意,这样的结果,几乎都在他意料之中,只要秦丰肯为北凉效力,他得胜的把握,又硬朗了几分,至少,秦丰了解夏风国的军马状况,更有利于他们行军。
早朝后,众朝臣都各自离去,唯有秦丰迈着沉重的步伐,不知自己改何去何从,他漫无目的的走在王宫内,步步不知深浅,步步不知在何方,除了尽可能的保护妙姬,他已迷失了原有的方向。
林轩儿借着辰时的清凉,在宫内吸取清新的气息,因为炎热,许久不离开轩妃殿,竟不想宫内原本娇嫩的花草树木,已被炎热所蒸发,虽有宫人不时的浇灌,却还是耷拉的枝叶,一副副无精打采之状。
林轩儿抬眼看了眼已高挂的骄阳,暗自叹息着,这炎热的夏季,何时能不散发骄躁,她还在为万物感叹,一旁传來宫人的谈话,她无心去听取,却下意识的聆听着。
一名宫人带着感叹的语气说道:“你说这秦将军也真是可怜,为了一个死人,竟不惜叛国,真可谓英雄难过美人关呐!”
另一名宫人的音声传來,“可不是嘛,凉王若不借王后娘娘要挟,秦将军也不至于背上叛国的罪名。”
“哎...沒办法,凉王也是为了北凉的江山,所谓世事不随人所愿,咱们也只能私下说说了。”
“就是,可不能传出去了,不然咱俩脑袋就得搬家了。”
两名宫人越走越远,林轩儿站在一棵柳树下,由于衣衫的色泽也是浅绿色,所以宫人并未看见她在此。
夏风国语北凉的对峙,一直处于水火不容之状,不想已演变成如今之态;高晋想方设法的拉拢人脉,看來,战事又将在眼前,她深深的叹息着,何时才能安定。
秦丰对妙姬的情意,也算是苍天可证,林轩儿边走边为他们感叹,如果妙姬得知秦丰为她如此,她一定会知足了吧,可惜,她们终是错过了。
由于天色在变,气温也渐渐上升,林轩儿向轩妃殿的方向走去,转过一个转角,一抹乳白色身影,吸引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