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竹帮宋安乐小心翼翼的查看脸上的药膏,不知是因为她不小心,还是因为药膏粘性的原因,在她的查看下,宋安乐嘶痛了一声。
红竹吓的赶紧把手收了回來,“好像是有点黏住了,奴婢马上帮你换药。”
“你先去帮我把我盏菊找來,我有事交给她去办。”宋安乐思索到最后,还是觉得盏菊比较合适去跟踪打探,首先她粗心大意,不惹人怀疑,而她大大咧咧的性子,也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所以通常不会在意她的行踪。
梅心在周百合冲进來后,她也沒有敢去端水,只是不明宋安乐和红竹的举动,所以她一直候在一旁,这时她走出來说道:“我去找盏菊,红竹还是先照顾小主吧。”
红竹点了点头说道:“那有劳梅心姐姐了。”
梅心笑了一下,随即便匆匆忙忙的离开,红竹帮宋安乐打了茶水,洗下了她脸上的药物,虽然效果明显不是很大,但是比起刚开始时,已经好了很多,褪去了红肿,也沒有斑斑点点的痕迹,只是还有一处半处的肤色不均。
宋安乐坐在铜镜前,看着已经好转的脸,她不知道该是激动还是难过,比起曾经那张绝色的脸,她肯定心有痛惜,但是比起刚开始那样恐怖的样子,她又激动的感到庆幸。
红竹是伺候她上药的人,所以她的每一定点好转,都记在她脑海里,看着明显好转的脸色,她也很是开心的说道:“小主,已经好多了,说不定再覆上几次就好了。”
因为每次敷药的时间,至少需要三至五天,几次的时间,就有可能需要半个月,甚至更久,可是选举的日子,却依已经临近在眼前,她就算是能恢复容貌,也不可能在选举前恢复,所以宋安乐一脸惆怅的说道:“怕只怕沒那么多时间了。”
“要不,咱们请沈小主给您加些药量,看看能不能恢复的快一些。”
“算了,要是可以这么办,小雅想必早就來告诉我们了,咱们还是别为难她了。”宋安乐知道沈小雅一直为了她的事,每天都是沒日沒夜的帮她调配药物,如果有更好的办法,想必沈小雅也至于死守这个法子。
不过想到换药,宋安乐又想起刚才的周百合,不管怎样,她答应周百合会送药给她,虽然只是搪塞的话语,但也不能失信于人,于是她又说道:“不过,你待会别忘了请小雅调配一副养颜的药物,改日给周小主送去。”
红竹本以为宋安乐就是糊弄周百合,沒想到她竟当了真,所以她不太确信的说道:“小主还真要给那位周小主送药?”
“答应人家的事,怎能失信于人,不过咱们也要拿捏好时机。”
红竹倒是觉得,什么人用什么法子对待,像周百合这种极为吝啬的人,其实沒必要那么认真,不过她并不想再多说,于是她只是淡和的说道:“好吧,奴婢先为您上药,稍后便去找沈小主帮忙。”
宋安乐点了点头,又闭上眼睛,任由红竹将一层层黑乎乎的药膏,涂抹在她脸上,她心里默默的祈祷,希望再次洗掉药物时,能给她一个惊喜的结果。
盏菊在宋安乐的吩咐下,每天都闲逛在秀女院内,但她最常出现的地方,就是周百合和那位王佳丽的院子,不过她都是找一些处的较好的宫人闲聊偷懒,要么故意讨好一些老宫人,帮她们送东西去各个院子,顺便打探一下她们的举动。
周百合几天里,都沒有等到宋安乐派人送來的药物,她是心急如焚,可是又不好一次又一次的催要,所以她最近的心情特别低沉。
难得周百合在几名佳丽的邀请下,一同在院子内晒太阳游逛,她倒也沒有回绝,所以几名佳丽,一边悠闲的散步,一边有说有笑。
盏菊找准了机会,赶紧匆匆忙忙的跑了上去,她甚至还因为一时沒刹住脚步,不小心撞在其中一名佳丽身上。
那名被冲撞的佳丽,满颜怒色的说道:“那來如此不懂事的小宫女,竟敢当众冲撞本主,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小主赎罪,小主赎罪。”盏菊战战兢兢地连连欠身说道:“奴婢不是有意冲撞您的。”
那名佳丽怒‘哼’了一声,又嗔怒的吓道:“还说不是故意,本主看你分明就是有意之举。”
“來人;”那名佳丽仰头吩咐道:“把这个不懂规矩的小宫女拉下去重打一顿。”
“小主饶命,小主饶命。”盏菊惊慌失措的跪下连连叩首,但她却不忘向一旁的周百合求救。
周百合毕竟一心等着宋安乐的人前來给她送药,如今虽然不确定盏菊是不是來给她送药,但是先救下盏菊,对她只有益处,说不定宋安乐看在她救盏菊的份上,会改变主意送她一副药來。
于是周百合不温不冷的说道:“我看还是算了吧,这小宫女也并非有意冲撞妹妹,况且选举在即,妹妹还是息事宁人的好。”
那名佳丽满颜怒色的瞪了眼盏菊,她本就是名待选佳丽,沒什么权威不说,且处处都有眼线在盯着,若是被传出去她对一名宫女重下狠手,岂不是有失她的胸怀,考虑到大局,她也只能忍气吞声。
那名佳丽反正是要顾全大局,于是她便卖周百合一个人情,所以她还是不快的说道:“既然周小主为你求情,你还不快快叩谢周小主。”
“谢周小主,谢周小主。”盏菊又连连叩首示意了两下。
“起來吧,说说你为何行色匆匆,可是有什么事?”
“奴婢是奉我家小主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