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此话何意,难不成您知道妾身走失的宫女在何处?”宋安乐的语气明显带着急切的意味,可想她内心的焦急。
高元尚似乎很是满意宋安乐的翻反应,所以他冷笑了一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高元尚留下话语便自行离开,宋安乐不确定高元尚到底所言真假,但为了找到盏菊,她不会放过任何可能,于是她也紧跟着高元尚而去。
为了跟上高元尚的脚步,宋安乐忍着脚伤的疼痛,一步不落的紧跟在后,直到永福宫正殿,殿内的宫人都上前迎接,虽然此时已经接近深夜,但这里的宫人丝毫不显得稀少,反倒有种感觉,这个时候才是她们精神状态最佳的时候。
“参见大皇子。”几名宫人上來,纷纷是端茶倒水,有人帮高元尚褪去外衣,也有人递上擦手的锦帕。
宋安乐好像被人完全忽视,所以她尴尬地站在一旁候着,还是小菊比较细心,也许不是第一次和宋安乐接触,所以她注意到宋安乐时,见她玉足**,只是还带着丝丝血迹。
小菊走至宋安乐面前,淡淡的说道:“宋小主也稍作歇息会吧,待奴婢为您清理伤口。”
这时所有人才都将视线转向宋安乐,听闻她身上有伤,自然都打量在身上,唯有一双玉足在外,而且血迹是明显可见。
宋安乐被注视的有些无地自容,女子玉足本就不能随便袒露,更何况是在男子面前,所以她尴尬的将玉足缩了缩,虽然裙摆够长,但也掩盖不了脚面。
高元尚倒是沒有注意到她的脚伤,不过以她脚上的血迹看來,似乎伤势还不轻,于是他仰头吩咐道:“來人,去传太医。”
“不用了。”宋安乐赶紧忙制止说道:“只是小伤,不劳烦大皇子兴师动众,所以妾身想先知道那名宫人何在?”
“什么宫人?”高元尚反倒是一副无谓不明的看着她。
宋安乐眉头微蹙了一下,听高元尚这话意,难不成他真的是忽悠她,不过她还是认真的说道:“就是妾身走失的那名宫女。”
高元尚转眼对宫人们问道:“你们今天有见到过什么走失的宫女吗?”
“奴婢沒有见过。”几名宫人都纷纷摇头,而以高元尚这种语气询问,就算是宫人们有看见,也不会敢承认。
宋安乐一时沒辙,就这么回去,又心有不甘,更加担心高元尚是故意跟她过不去,可就在这里杵着,又沒有留下的理由。
“既然大家都沒有见过,妾身也不便在此打扰,还望大皇子能帮妾身留意观察一下,此宫女乃是妾身陪候进宫的丫鬟,所以妾身格为重视,有劳大皇子能协助寻找,妾身定绝不负大皇子之恩。”
宋安乐纠结了一下,还是觉得先回比较好,一來不会引起别人议论,二來她也很想回去看看,说不定盏菊已经自己回到了住处。
高元尚沒有言语,但却瞟了眼一旁的小菊,也许就是主仆长久建立出的默契,小菊只是在余光中受到高元尚的目光,她便又上前说道:“小主脚伤已经感染,还是先把伤势处理好再回吧。”
宋安乐下意识的看了眼红通通的玉足,也不知道是被冻的发红,还是因为伤口感染后,发出胀痛的不适,但如果再这样走回去,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
“奴婢扶您进里殿先处理一下。”小菊很是恭敬的伸手去搀扶她,而宋安乐自然不好驳了人家一番好意,于是她也就将手伸了出去,随即由小菊搀扶着进里殿。
小菊帮宋安乐仔细查看了一下伤势,好像并不是划伤或刺伤那么简单,而是扎伤她的利器,还深深的扎在她脚心,所以才会伤势严重,然后遭到感染。
由于沒有查看到利器,所以小菊问道:“小主,您可知道是什么东西扎伤的您?”
宋安乐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也是不小心才被扎伤的。”
“以您的伤口來看,扎伤您的利器,应该还残留在您ròu_tǐ中,所以奴婢需要先帮你清洗后,才能断定利器是否还在ròu_tǐ内。”
宋安乐看了眼红肿的玉足,她有些不可确信的说道:“这么严重吗,但我好像沒感觉到那么痛。”
“那是因为伤口已经在肿胀,所以您感觉不到太厉害的疼痛。”
宋安乐确实早就感觉到了肿胀的不适,所以她也就温和的说道:“那就有劳你了。”
“小主言重了,这都是奴婢分内的事。”
宋安乐只是浅浅的抿了抿嘴角,小菊又起身说道:“小主稍等片刻,奴婢去给您打水。”
小菊在宋安乐的点头作答后,便退了出去,也正好迎上高元尚从殿外走进,但她也只是颔首示意后,又退了下去。
宋安乐还在琢磨着查看自己的脚伤,当她从眼底意识到高元尚走在面前时,才知道自己的姿势不太雅观,所以她赶紧忙坐直身体,并打算其实行礼。
高元尚见她也不方便,而且他不习惯和她之间存在太多礼数,于是他先说道:“我跟你之间不需要存在这些礼数,各位所求,过于拘于礼数,只会显得彼此更虚伪。”
宋安乐沒想到高元尚第一句话,竟会说的这么直白,不过这也避免了她尴尬的表现,所以她也冷冰冰的说道:“既然大皇子这么说,那小女也就恭敬不如从命。”
宋安乐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浅浅的颔首示意了一下,但她随即又说道:“不过,大皇子口中的各为所求,小女不明所谓何意,还需大皇子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