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宋安乐一脸困惑的深锁着眉眼,她随即又想到皇后赏赐的那些药材,于是她急切的说道:“那快点将本宫那些滋补药物都拿去,看看是否还缺些什么,本宫再去想办法找來。”
“那您...”梅心当然也担心宋安乐的身体,毕竟她身子向來不好,不过想到皇嗣危在旦夕,她也不敢怠慢的说道:“奴婢这就去办。”
宋安乐及时的又说道:“还有,把本宫剩下的那些血参也一同送去吧,就说是皇后娘娘的赏赐。”
梅心犹豫了一下,却还是赶紧忙颔首应答后离开,不管怎么手,胡氏怀的也是皇嗣,宋安乐总不好独自占领皇后的赏赐,正好可以借此分拨出去。
每到春夏秋來临时,边关都会出现塞外牲畜侵犯北朝的边土,但是今年却格外的明目张胆,甚至是肆无忌惮。
高晋好歹也是开国圣皇,在一次次隐忍之下,他又岂会任人欺辱,况且诸多皇子,都已经张刚立志,具有一定的才智和资历,他也不怕后继无人,所以他决定反击塞外,护卫自己的国土。
在几番商量定夺后,最终出战示威的的人选,选定由高元毅率兵前去施压,如若塞外不做收敛,他们便直接对他们展开攻击。
之所以沒有选择高元尚,一來是因为他身为储君,不宜轻易出战,二來他权势够高,却兵力雄厚,不便再给他新增权势。
至于沒有选择高元康,同样是因为他兵权雄厚,且过于急功于名利,最主要是担心他野心勃勃,会酿下大祸,所以高晋不得不暗中压制他的权势。
关于出战迎敌的事情,谁人都希望前去出战,因为不仅可以争夺名位,且兵权容易得到控制,况且是这种看似是凶战,但其实并非大战,这也更加容易取胜,所以对于轻而易举的功劳,谁人不想去争取。
胡氏在服用宋安乐送去的补品后,胎位总算是稳定,因为是新人,且沒有可以交心的人,所以她多少感到有些孤单,对于主动前來示好的人,她也格外亲信。
刘慧是新晋封的主子,所以和胡氏可以说是处境相近,两人相处的也颇为融洽,这日刘氏再度前來看望胡氏,正当两人闲聊的愉悦时,白画情也从殿外走了进來。
因为沒有宫人的传报,所以她们都显得意外,当然也带着紧张的起身行礼说道:“参见白良娣,妾身不知白良娣驾临,有失远迎,还望白良娣赎罪。”
“胡姐姐有孕在身,快快不必多礼。”白画情赶紧忙的上前搀扶胡氏,丝毫沒有自己辈位高端的架势。
“谢良娣。”胡氏因为白画情口中的一位姐姐,她也放松了不少。
“快都坐着吧,无需拘礼。”白画情示意她们坐下时,自己也很是随和的坐了下來。
胡氏因为和白画情不熟知,所以对于她的到來,也是不明其详,于是她小心翼翼的说道:“不知良娣此來,可有何指教?”
白画情随和一笑道:“瞧姐姐说的,难不成本宫无事,便不能來看望姐姐了。”
“良娣言重了,妾身万不敢当。”胡氏颔首示意了一下,还是带着明显的拘束感。
“本宫虽名位长一些,但姐姐年龄比本宫长,所以本宫唤你一声姐姐也应该的,姐姐不必放心上。”
胡氏看多了宫里的表里不一,所以她也并不确定,白画情到底是真心相待,还是单单的虚情假意,不过她还是淡淡的说道:“那妾身就失礼了。”
白画情笑了笑,随即又说道:“对了,本宫姐姐身子近來不佳,所以就命人去膳房为姐姐熬了碗汤羹來,据说都是皇妃赏赐的珍贵稀世珍品,想必疗效一定出众,姐姐趁热尝尝。”
白画情说着,便从宫人手中接过一碗浓稠稠的汤羹递上,可胡氏却犹豫了一下,经过吴良娣小产的事,她也不得不处处谨慎小心,她也清楚的知道,自己以后的靠山,就指着腹中的孩子。
白画情见她犹豫,也猜想到她是不信任她,于是她又笑道:“本宫大意了,姐姐如今怀有皇嗣,怎能随意接纳别人送來的食物,不过此物乃是皇妃所赐,若是丢弃了,未免可惜,想必也是对皇妃的大不敬,可咱们这些人,又无福享用这些大补胎药,不如这样,本宫先尝尝,姐姐方可放心服用。”
白画情话落,便舀了一小勺子在口中,她细细咀嚼品尝了一下,又擦拭了嘴角,并说道:“不愧是皇妃赏赐的补品,果然是不同寻常。”
“姐姐这下是否可放心服用了?”白画情又将食物递给胡氏,她已经很清楚的说明,这些是宋安乐赏赐的东西,就算胡氏不放心,但是面临大不敬之罪,想必她也不敢拒绝,况且她亲自尝试在前,胡氏更是沒有理由拒绝。
“良娣误会了;”胡氏赶紧忙解释道:“妾身并非是对良娣不信任,只是良娣亲自为妾身送补药,妾身实在不敢受之。”
胡氏也很清楚的理会白画情话中的重点,所以这碗汤羹,她是无论如何都必须接受,不过,好在白画情亲自尝试,不然她还真是喝不下。
白画情又笑颜说道:“都是自家姐妹,姐姐不必多礼,况且姐姐有幸为我北朝添子,乃是姐姐莫大荣幸,姐妹们可都羡慕的很。”
“那妾身就恭敬不如从命,多谢良娣厚爱。”胡氏也不好再做推辞,于是只能结果那碗汤羹慢慢的品尝起來。
白画情看着她一口一口将汤羹喝下,她眼底透过一丝冷意,但是无人可察觉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