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长江稳稳地流淌着,平如镜的水面,时而因为微风的吹拂而有着丝丝涟漪扩散开来,好像美人浅眉微皱,仿佛在因为什么事情而生气一般,时而波浪激荡轰鸣,似乎有着巨蛟潜伏,那些轰隆隆的动静,似乎都是其呼吸之间的结果一般。
江的两边,是一片平地,绿草茵茵,在这里,有着四间茅草屋子,炊因袅袅,两匹黑马在远处悠然自得地吃着草,而在茅草屋子之前,却是有着一道朝江边顾盼张望着的白衣倩影,女子此刻那如羊脂美玉般美丽的肌肤正浮现出丝丝的担忧之色,脚尖不时踮了起来,生怕漏掉江边的任何一点动静,可视线之中,却是依旧没有出现那道熟悉的瘦削身影。
“啸天哥今天怎么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事了?”
江的上面是一番颇有意境的风景,可江底,却是另一番风景。
的确,在约莫有着七八丈之深的江底,有着一道人影,人影头颅出有着光芒涌动包裹着,他持着一柄大剑,每一次的挥动,仿若抽尽了他全身的力气,看其方向,居然是迎着洪流!
他居然在跟江底的洪流搏战?
呼!
青袍少年身上有着淡淡的莹泽涌动,仿佛周围的水压对其没有丝毫的影响,他双目虚眯,漆黑的眸子之中浮现丝丝冷冽之色,望着前方那股涌来的洪流,他不再犹豫,整个人便是宛若炮弹一般,冲了上去!手中黑剑没有丝毫的迟疑,双手高举过顶,手臂的经脉化为虬龙,仿若神魔开天辟地!已上传
斩!
一缕喝声自舌底吐出,少年猛地斩下!这一斩,没有丝毫的真气溢出,也没有动用任何的灵魂力,有的,只是那最原始的ròu_tǐ的力量;这一击,是印证他数天苦修的成果!若是有人在场便会发觉,在少年落剑的一刹那,前方那股洪流便是有着极为轻微的变化,只是那抹变化,就连场中的少年也没有发觉,或许是因为身在其中的缘故。
嘭!
黑剑宛若一道黑色闪电,狠狠地落在了那股洪流之上i流立时被破,可依旧一往无前的水势,却是毫无意外地落在了少年的身上!少年欣长的身形顿时如同鸿毛,一直被推到了数十丈之外方才徐徐停歇,脚步一阵踉跄,要不是有着真气层的防御,恐怕这一击早就让他重伤。
少年正是啸天,当初寻找大江河便是为了练剑,今天已经是他在江底练剑的第三天了,每天以最简单的剑术,或劈,或刺,或削,对抗着洪流,至于呼吸,在下来的时候,他便是利用真气将自己包裹开来,而有着阳玉源源不断的能源供应之下,真气层很难会因为能量的枯竭而告终,在这高难度当中,他的重剑之术,每天都有着不小的进步!
手掌紧握着不工剑,啸天眼中战意炽盛,脚步猛地跨出,整个人立时宛若下山猛虎,再度迎向了下一波洪流!手中黑剑重逾千斤,沉重无比,可在其手中,却是舞动的仿若一细剑,非常的轻松,或横削,或直刺,或猛劈,或侧挑!
砰!
少年一次又一次被洪流冲飞,可紧接着便一次又一次地提剑冲了上去,与洪魔作战,而在这般重复而枯燥的过程之中,少年对不工剑的领悟和运用,也是在逐步的上升当中。
黑夜降临,啸天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了江底,回到了他在江边临时搭建的茅草屋子,推开房门,一股饭菜的香味便是扑面而来,占据了他的神经。
好香!
这是他的第一感觉!
定眼一看,在屋中的小木桌上,有着一碟碟精致的饭菜,一碟米饭,一碟茴香豆子,一碟满香的回锅肉,一续新鲜的河蚌汤,荤素皆备,清新而淡雅,让得早已饥肠辘辘的啸天忍不住食指大动。
“呵呵,啸天哥,你终于回来了,这次似乎比寻常要晚的多。”突如其来的少女声音,宛若银铃般在啸天耳畔响起,正是程灵素,此刻的后者,宛若贤妻良母,手中端着一只考得酥香脆骨的小乳猪。
“呃,今天颇有所悟,所以就晚点回来了,让我来吧。”啸天点点头,旋即便是接过少女手中的东西,目光在掠过少女手指的时候,却是发现后者手指有着一道伤痕,心中温暖的同时,也是有着感动,在这几天当中,每一次自己回来,都会看到桌上摆着的饭菜,精致而可口。
“你坐下。”
啸天扯着少女,让她一块坐下来,手指轻抹纳戒,寻出了一些瓶瓶罐罐,这是一些外伤的疗伤药,“把手伸出来。”
“干嘛?”少女装作不懂。
“还干嘛?你手指伤到了,是切菜的时候留下的吧,来,我帮你涂药。”啸天白了她一眼,当自己是瞎子吗?旋即便是拿起了那只纤细手掌,手中药粉轻轻撒上,然后用白布裹上。
解决完这些,他这才端起饭碗,开始了对桌上饭菜风卷残云般的扫荡!
摸了摸手指处缠绕着的白布,程灵素望着正大吃特吃没有丝毫吃相的青袍少年,水灵眸子之中,也是有着一抹情愫浮现,滑腻似酥的脸颊之上,也是划起了淡淡的红霞,她或许真的是喜欢上了眼前的少年,每天送他出去,做好饭菜,等他回来,简单而幸福,她希望,这简单而幸福的生活,可以持续一辈子,但她知道,或许不可能。
深夜。
啸天盘膝而坐,心中却是缓缓浮现今日与江底洪流比拼剑术的场景,但回忆下来,他发觉,自己的举重若轻,依旧没有太多的进步。
举重若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