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醒来,只觉得所有的动作都是发自意识,而没有神志。--
一双杏眸,陌生的打量着周围,才猛地发现自己身边竟然躺着一个睡着的男子。
希泠皱眉,缓缓支起身子来,侧着看向身边好看的男子,他的容颜疏离,睡颜却毫无防备的样子。
她木木的伸出了手,朝着他修长的脖子伸过去,哪里跳动的血管似乎在吸引着她的手去感触。
氏渊依旧没有醒过来,希泠的手没有犹豫,以一种缓慢的让人‘毛’骨悚然的速度,沉默的掐上了他的脖子。
忽的,她手腕上的那道红痕吸引住了她的视线。
她紧皱的眉头见到了这莫名的红痕,竟然舒展开了。
就在她短暂的沉默的瞬间,她的手只是淡淡的搭在了他的颈动脉处的地方,而氏渊浅‘色’的眸子终于淡淡的睁开。
“你想干什么?”淡淡的男子嗓音忽的响起。
希泠一惊,猛地看向近在咫尺的男子,还没来的及说出话,就忽觉眼前一‘花’。
“咚”的一声闷哼,希泠后脑一阵痛,自己便被重重的压倒了‘床’上,脑袋狠狠的磕上‘床’板!
俯压在她正上方的男子,浅淡的眸子里竟迸发出了杀意,希泠只觉脑子一人,心中的血‘性’似乎猛地被什么撩-拨起来。
她忽的后悔刚才自己的犹豫,这一刻,她猛地伸手,明明处于压制地位,削瘦的手臂却一把抓住了氏渊的手指,敲是十指相扣的姿势。
氏渊触到她的手掌心,只是微微的一犹豫,一阵剧痛便从指尖猛地出来,随之的是清晰可见的‘咔嚓’声。
“希泠。”一字一顿从他的口中吐出。
氏渊想是没有感觉到痛楚一般,就顺着压在她身上的姿势,大‘腿’一用力,大滴冷汗就从希泠的额上沁出。
她痛苦的时候,也没有半分让氏渊熟悉的样子。
“呃!”希泠猛地睁大眼睛,拼命的呼吸着空气。
氏渊低头,手腕不断的收紧,从深邃的眉骨下的冰冷视线,冷冷的逡巡着希泠的面容,带着毁灭的疯狂,手臂上清矜暴起!
这时,希泠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他明明一副很用力的样子,自己却没有太多不适,不过是呼吸不畅。他这幅辛苦的样子,倒更像是在忍耐压抑着什么……
没有受到生命的威胁,倒是让希泠多了一分闲暇打量着她正上方的男子。
不经意的一瞥,一道熟悉的红痕映入了她的视线。
“放……开……”希泠吞咽了一下口水,手有些无力的拍打着氏渊的手臂。
出乎她意料的,这个奇怪的男子,竟然松开了手,却没有收回,这是低哑的出声:“什么事。”
希泠莫名觉得他的声音刺耳,他的声音似乎不应该是这样的,但又该是什么样的呢?
她没再多想:“你手上的那道红线,为什么跟我手上的一样?”
氏渊静静的看着她,才缓缓出口:“你不记得了?”
希泠疑‘惑’的看着他:“我该记得吗?”
她说完,发现眼前的男子表情愈发复杂,带着些犹豫与……好像是愁怨,让他的一双浅‘色’的瞳眸霎时间多了些忧郁的的气质。
见状,她愈发的‘迷’‘惑’,却听他终于出声:“你竟然不记得我了……”
“我干嘛要记得你?”她马上接话道,带着莫名其妙,十足的实话,一脸‘你是谁凭什么我要记得你’的表情。
“你夫君。”他漠视她的神‘色’,淡淡吐出二字。
“夫君?!”希泠猛地睁大眼睛,忽的冷嗤一声,“你想多了吧?想要我命的人,怎么会是我的夫君?”
氏渊在她质疑的眼神中,缓缓收回手,搭上自己另一只手,几个动作,清晰的骨骼复位的声音。
他做这些动作时,是一直看着希泠,倒是让她多了几分对自己的疑‘惑’。
“既然有一醒来就掰断夫君手指的娘子,为什么就不能有掐着娘子脖子的夫君?”他淡淡的反问,满脸都是一本正经,且一本正经到让希泠觉得自己问了一个极其愚蠢,极其不值得回答的问题,但他还是大度的回答了她。
希泠神神叨叨的说:“你认真的?”
“你要证明吗?”他神‘色’毫无起伏的反问,说着便要伸手解开希泠的衣服。
希泠被他完全压在了‘床’上,没地方躲只能后仰着头:“喂!你干什么?!”
“干-你。”二字,清冷斩截,让希泠雷的外焦里嫩。
她被这粗暴的一句话,‘弄’得一时说不出话,好歹眼前这个淡定的说出粗鄙的话的清冷男子,多说了一句解释道:“娘子,你脑子不太好,你这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为夫想,你脑子里忘记我,但身体大概还记得我,我们重温一下昨晚的事情,你就会想起来的。”
他习以为常的,保持着面瘫的神情说出的这一番话,让希泠被其中的逻辑‘弄’得说不出话来。
“蠢‘女’人。”氏渊忽的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在希泠看来就像是不准备与她多费口舌,就要直接动手开吃的样子。
“我怎么会当一个面瘫的娘子?!”希泠见他‘裸’着上身,不知怎么有些脸红,忽的迸出这句话来了。
氏渊的脸‘色’忽的沉了下来,让他的眸子有些‘阴’郁:“你喜欢什么样儿的?”
希泠明知无路可逃,还是不自觉的朝后蹭了蹭,却被他这个问题问到了,自己也不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