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还用‘本宫’自称?
风无痕不禁皱眉:“你以为你的那些小把戏能瞒得过宣凉?恐怕连你当时手里拿的弓箭,都是在宣凉的默许下。-- ”
云烟此刻岿然不动,眸‘色’没有半分犹豫,竟然满是坚毅,她忽的扯出一抹笑容,带着些可以的尊贵:“放肆!哦,我忘了,你没有看到王爷在皇上和百姓的面前,答应要娶我当他的王妃!”
她的话,带着些癫狂的妄想。
不等风无痕再说什么,氏渊衣袖一扬,眸中尽是对生命的蔑视,他掌心微动,云烟竟在浮起在了空中。
她的眼中此刻才多了惊恐,因为她发现,自己的呼吸,竟然随着被莫名的力量抬起的身子,而像被扼住一样。
氏渊仿佛浑然不觉自己手中是一条生命,是人,就会有害怕的东西,比如,死亡:“希泠的父亲,是如何找到你的?”
他的质问让云烟神志复苏:“莫非,你之前主动与我说话,就是为了这个?哈哈……”
他神‘色’没有变,哪怕一分一毫:“为何希泠的父亲要将希泠的命数,换到了你的身上?”
“你眸下的朱砂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为何希泠的父亲,要用你侧妃的身份,去威胁他自己的,身为王妃的‘女’儿?”
“你,知道吗?”
风无痕诧异的看着氏渊,不断的吐出了问句,随着他每一句话的吐出,他眸底的讥诮便愈发盛了。
这幅景象,看起来根本不像是提问,倒像是……君上他已经知道了问题的答案。
“你……想说什么……”云烟的双‘腿’不断的瞪着,狼狈的艰难的出声,她也终于意识到了眼前的古怪。
氏渊歪了歪头,浅‘色’的瞳眸,似乎有一只小恶魔潜藏其中,那样子竟有些许的稚气,却让人觉得森然。
蓦地,他手一抬一松。
云烟重重的跌倒在地,看着氏渊抬起的手,毫不犹豫的划开了他自己的手腕。
那明明是自伤的动作,却让云烟心中涌起了莫名十分的惊恐,她惶然的朝后退缩,眼睛睁得很大,像是氏渊的动作死死的黏住了她的视线,让她无法看向别的东西一样。
“君上……”风无痕见氏渊竟然做出了自伤的动作,不禁出声。
接着氏渊便用动作回答了他的疑‘惑’,从他腕间流出的鲜血,竟然没有落地,而是被他的另一只控制住,漂浮在空中,而后他控制血液的那只手指尖微动。
“啊!”云烟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其中的恐惧让人胆寒。
风无痕心跳一空,眼睁睁的看着那鲜红的、还带着腥甜气味的血液,直直的扑向了云烟,猛地落在了云烟来不及闭上的双眼上!
血渍,在她的眼周流下,云烟撕心裂肺的嗓音,让人会错以为,那血如同火焰一样有着能够灼伤她双眼的温度。
“这……”风无痕刚想出声,却蓦地愣住了。
因为,他看到鲜明的变化,出现在了云烟的身上。首先,就是她眸下的那一粒朱砂,红‘艳’的要从她的脸上跳出来一般,而后竟然在她的脸上逐渐扩大!而她的身上,那一身水蓝‘色’的衣衫,竟然渐渐变成了淡淡的绯‘色’……
直到空气中,弥漫的浓烈的血腥味钻进了风无痕的鼻子,他才说服了自己,那绯‘色’,真的是因为云烟从身体里沁出来的鲜血染红的。
血,从她的全身透出来,浸染了她的蓝‘色’衣裙,让她像是用血水洗了一个澡似的。
而她的尖叫,依旧在持续,因为体力不支,渐渐嘶哑,其中透出来的惊恐却愈甚。
“走吧。”氏渊的嗓音,清冷如故,让风无痕从那血‘色’惨剧中回过神来。
他看来淡漠的氏渊一眼,还没来的及去问为什么,就在自己的视线中找到了答案。因为,他看到,被血水融化稍许的冰面上,明明已经没有生命迹象的宣凉的手指,轻微却绝对的动了一下……
“风。”氏渊淡淡的提醒他。
风无痕身子一僵,才缓缓看向氏渊,见他眉眼微凝:“你额上的汗……”
他这才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明明的气温极低的冰室,他竟然沁出了汗水。
“属下失礼,君上我们出去吧。”风无痕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却死命压抑着,他不想呼吸这里满是血味儿的空气。
氏渊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冰室。
风无痕跟在他的身后,即使身后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可怕声响,他始终没有回头。
……
“君上,二位姑娘在侧厅用膳。”一个男子见他们二人出来,上前说了一句,便又步履轻轻的退下。
“嗯。”
氏渊应了一声,便朝着侧厅走去。
“君上,你的手还没止血。”风无痕忽的瞥了一眼,惊声提醒道。
氏渊脚步没停,却罕见的回头看了他一眼,嘴角竟有莫名的笑意:“本尊知道。”
风无痕惊悚的看着他那个,可以被称作‘温情’的笑容,一身寒颤,倒是把方才可怖的一幕从脑中抹去了些许。
侧厅内,希泠正在把一个‘鸡’‘腿’从祁小小的面前的盘子里拿来吃。
见有来人,也慢条斯理的没有打招呼的意思,依旧吃着自己手里的‘鸡’‘腿’。
“希泠。”氏渊看着她,淡淡出声。
她这才抬眼看了他一眼,眼神忽的顿住了,她放下手里的‘鸡’‘腿’骨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