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荣轩再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他的伤已经有些结痂的了,而且太医说嗓子也恢复了过来,荣轩放下心来,又走进暗室之,这次再见他,他就不是之前虚弱的没有一点儿力气的样子了,荣轩见他静静的坐在木制轮椅上,眼睛直直的看着墙面。 (.
. m)
这暗室之,除了黑乎乎的墙面便再无其他,所以这是他唯一能看的东西。
荣轩缓步走过去:“今日感觉可有好些?”
轮椅上的人嗓子虽然是好了,但是刚刚恢复还是有些沙哑,只听他嘶哑着道:“你不是要杀了我的吗?为何又要救我,让我这样生不如死的活着。”
荣轩有些尴尬,随后还是说道:“你就当做朕想让你活着受折磨,省得你一下子死了,朕还没人折磨,少了乐趣呢。”
轮椅上的男子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荣轩见其这么直白的问着,于是失笑了一下,接着道:“子玉有治国之才,朕也想留为己用。”
“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对你有什么治国才能可用。”男子说话的声音清冷异常。
荣轩这才板正了脸,正经的说道:“子玉这身上的伤,朕会让太医尽力为你医治的,至于治国才能,子玉的脑子还没有烧坏,所以并不耽误。”
“我若不愿呢?”
荣轩想了想:“那朕随时都可以将她母子二人接回宫来。(”
男子沉默下去,荣轩又道:“当然,你放心,只需三年的时间,三年之后,你的伤恐怕早就好的利索了,朕的江山也能稳定下来,朕自会让你回去与她母子二人团聚。”
轮椅上的男子轻合上眼眸,睫毛还有些颤抖,全身都是又痒又痛的感觉,难受的好像要死掉了一样,他挪动一下手指,抓紧了轮椅的扶手。
荣轩见状,走上前去道:“你别乱动,朕知道三年对你们来说有些漫长,可是,你只是失去她三年而已,而朕,却是要失去她一辈子。”
“我没有什么治国之才。”男子很无力的说着。
荣轩有些失落,随后无奈的叹息道:“子玉,朕虽得江山,可是这江山坐不安稳,朕的身边没有几个能够值得信任的人,所以朕,算是恳求你留下来帮帮朕稳固江山。”
男子呼吸声有些粗重,似乎很困难的样子,他又睁开眼,丹凤眸子充满了痛苦。
荣轩道:“你要活下去,为了她,也为了你早日与她团聚。”
男子问道:“天下有那么多的贤能,为何单单求我这个废人。”
荣轩垂下眼眸:“朕说了,你的伤会好的,只是现在过程会很辛苦,很痛,但是只要挨过去,一切就会好起来的。”
男子微微仰起头,眼神忧伤的望着头顶的黑色屋顶,他不是旁人,正是言子玉,自那日从高台上跳下去后,楚宫央被荣轩救下,他堕入了烈火当,摔断了一条腿,身上的衣服都被烈火焚毁了,头发更是瞬间就被烈火烧光,可是老天爷似乎还想继续让他生不如死的活着,所以很及时的下了一场雨。
这雨虽不大,可是却足够浇灭那些火,荣轩又及时派人过来将他救了出去,他全身很多处都是大面积烧伤,他可以看得到,只是荣轩不让人给他铜镜,所以看不到脸现在是个什么鬼样子了。
但感觉的到,脸上也很痛,所以估计也是被烧得面目全非,他一度想着,还不如直接死掉的好,可是偏偏老天爷也让他活下来,荣轩也派人一顿救治他,所以,他还是得继续活。
“你不应该有想死这种念头,因为你的妻儿都在等你。”这是荣轩让太医给他治伤时一直说的话,这是他唯一能够坚持下去的信念,尽管治伤的时候很痛,可是只要想着治好了伤就能回去楚楚的身边,所以才能咬牙挺下去。
荣轩最后道:“你现在先行治伤,朕先走了。”
言子玉复又闭上眼,桌上的烛火微弱的光线,映着面上和身上狰狞着的伤,也深深的映着心底的伤。
楚宫央回到落玉楼的时候,龙池县以前的晏国百姓虽然这次认出来了她,可是态度却完全改变了,不仅给她拿来许多的瓜果蔬菜,还特意赶过来道歉。
“姑娘啊,以前的事情真是对不住,我们这些愚蠢的人,愧对殿下,他一生都在为了我们能够不受冀国的压迫,为了兴复晏国而奔波,可惜,我们却那样误会和伤害了他,现在,他为了晏国牺牲了,你,你既然是他的妻子,那我们应该代他照顾你。”
楚宫央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仔细想想后,才明白过来,定然是荣轩这样向天下人宣告的,所以晏国的百姓对言子玉的误会解除了,可是又因为荣轩说他与宇安同归于尽牺牲了,所以大家才会如此。
“咱们现在都是大祁的子民了,晏国、冀国,都是过去了,姑娘,以后你就住在这里,我们会照顾您的。”
楚宫央眼眶有些湿润,然后点了点头:“好。”
那些百姓听她不计前嫌,原谅了他们,也都欢呼起来,但是为了祭奠晏太子,百姓们还是集体前往晏皇陵,在荣轩做的假的晏太子的墓碑前拜祭。
楚宫央也甚感欣慰,其实,晏太子的的确确的不在了,他,只是言子玉,一个普通的人,只不过,他现在在何处楚宫央一直担忧着。
但既然荣轩发誓说他没有骗她,那么,她就安心的在这里等他,三年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
老百姓们帮着楚宫央收拾好了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