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举着明亮的烛台,一手拿着厚实的书本,欧阳择关上门走了进去,手上这几本是关于中国古代地理的书籍,比较偏门,所以放在靠近里面的地方。轻轻的走在木质的深红色地板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浅浅的烛灯照亮了一尺见方之地,睨着两旁不慎明晰的书架铭牌,向着漆黑浓郁、阴森寒郁的深处走去。
将手上的书籍放回书架的原位,转身离开,游走在熟悉的过道上,须臾,停了下来,瞄着旁边已经遇见两次的恐怖,铭牌上写着‘明眸’,静静的站在原地,望着看不见尽头的过道,一片黑暗充斥其中,好像有些太黑了,连书架的轮廓也不见分毫。
来回巡视一圈,只见右边的墙壁上,亮着一盏暗红色的烛台,抬步走了过去,只见一片光裸的墙壁上,挂着一块空白的铭牌,上面空无一字,随手在铭牌上抹了一下。微红的灵力残留在上面,缓缓的浮现几个字‘地狱通道’,颜色煞红,非常鲜明。
欧阳择默默地琢磨着几个字,身后一席阴凉暴虐的死亡气息扑了过来,突然停在了原地,有些气息不稳的乱窜着。欧阳择转过了身,勾了勾没有什么血色的嘴角:“呦,胆子还真大啊,居然敢偷袭我。”
只见一只巨大的眼睛浮在空中,巨大的身体埋在地板里,只露出硕大的头颅,显然是桎貉,只不过,原先威风凛凛的妖兽,此刻恐惧的瑟瑟发抖,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响。
欧阳择随意的朝前走了两步,举起空着的右手,食指笔直的向上伸出,冒着一簇簇火红的叙花,对面的桎貉急促慌张的的向后退了两步,就像猫见到了老鼠一样。
“咳。”欧阳择悠闲地干咳了一声。对面的桎貉立刻像被人定住了一样静止下来,不敢动弹“我听妹妹说,你好像欺负过她,是吗?”眼神锐利的横扫了过去。
桎貉惊恐的摇了摇巨大的脑袋,好像在说没有,瞳孔中的毛发不停的颤抖着。欧阳择独具风采的邪魅的笑了起来:“撒谎?”只见手中的火焰瞬间变得像足球一样。
桎貉惊悚的点了点头,回过神来,又摇了摇头,害怕的快哭了。
“乖啊,你让我在你身上烧两个洞,解解气,就饶了你,不然……”一丝危险的笑意浮在嘴边。
桎貉震惊的愣在了原地,欧阳择随手向外一甩,一堆火红的火焰朝着桎貉飞了过去,打在身上烧了起来。
“嗷~嗷~”桎貉疼的在地板上不停地打滚、哀嚎,蹭到一旁的书柜,险些撞倒。
“别弄乱了。”欧阳择不算响亮的声调让疼痛难挡的桎貉停了下来,不敢逾越分毫。
少顷,随手挥了挥,熄灭了妖兽身上的火焰。桎貉泄气般的摊在了地上,浑身抖似筛糠、发出低低的**。
欧阳择一角踩了上去:“以后不要再招惹我妹妹,否则……”危险的眯了眯狭长的眸子,划过一抹阴郁。
躺在地上的桎貉不住的点着头,硕大的眼睛布满了泪水。
不远处响起轻轻浅浅的脚步声,伴随着肉肉嫩嫩的女声:“哥哥?”
欧阳择踹了一脚趴在地上装可怜的妖兽:“滚。”
在伶俐走过来的一刻,桎貉消失在原地:“哥哥,怎么这么慢啊。”
“没有,刚刚没找到书该放在哪个柜子,所以晚了点儿,走吧。”
“哦。鸡汤炖好了,等下多喝一点,看你这么瘦。”伶俐戳了戳哥哥的胸膛,都是骨头,太嫩了。
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一只硕大的眼睛恶毒的、满是阴狠的瞪着……
“哥哥,好不好喝啊。”伶俐眸光闪闪,期盼的望着对方。
欧阳择抿了一口鸡汤,是自己妹妹亲手做的呢,真好啊,微笑的赞扬着:“很好喝,不管妹妹做什么,哥哥都喜欢。”
伶俐呆立在原地,傻傻的笑着。沥泽不禁偏过了头,内心不住吐槽,好傻啊,别说我不认识她。
“对了。”欧阳择放下了手里的空碗:“小伶,你上次提到的那个诡异的走廊在哪儿,我去看看。”
“那我跟你一起去。”伶俐激动的开口,哇,终于可以堂堂正正的冒险了。
“不行,你在这儿待着。”欧阳择严肃的开口。
“哥哥。”伶俐不放弃的撒着娇。
“不行。”
伶俐生气的撅着嘴,满脸的不高兴。一旁的沥泽看不过去的开口:“我陪他去,小伶你留下来照顾小泉。”
伶俐失望的点了点脑袋:“那好吧。”
喝完鸡汤,沥泽和欧阳择来到了那诡异的大门前,而伶俐带着小泉上了楼,坐在床上悠闲地摆着腿,感觉好无趣,想起在图书室找到的书还没看完,连忙从抽屉里拿了出来,搂着小泉趴在床上看了起来。
“……男人在发现这一点以后,便让衙差回去了,自己在当地的惠来客栈,要了一间上等房,每日流连在烟花之地。
今天,男人照旧从梅兰苑回来,举着手里的青花瓷的酒壶,一杯杯的灌进了嘴里,突然前面的地上出现了一名妙龄女子摔在了地上。男人连忙上前扶起对方,据对方说,女子父母双亡,是来投奔亲戚的,可是到了这里才发现,亲戚已经搬走了,现在无家可归。于是,男人将对方带回了家。
回到家中,女子为报答救命之恩,愿意以身相许,退下了粉蓝色的碎花的外袍,露出里面的粉红肚兜,扑进了对方的怀里,在男人看不见的地上,乌黑亮丽的发丝缓缓的缠上了男人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