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拓跋弘退烧,那已经是三天以后的事。更全的言情没有广告哦)
重新活过来的拓跋弘,看到安青,第一句话是:“那个姑娘呢?”
线条刚硬的寝房里,安青看到主子醒过来,自是惊喜‘交’加的,急急忙忙跑了过来,想问主子感觉如何,待听到这话,他楞了,茫然的问:“什么姑娘?”
见主子想爬起来,他忙上去扶。
“救我的姑娘啊!”
声音是又沙又哑,没了平时的‘精’神劲儿。
拓跋弘靠坐着,清楚的知道自己此刻在什么地方,但是,他的记忆一直停留在那惊‘艳’的一幕……
“没有姑娘啊……爷是龙少主的人送回来的!”
“龙奕?”
身上很疼,他翘着嘴角,嘶了几下,眉头都皱紧了,他不是没受过伤,可从没有疼得这么厉害过……可见这番伤的真是很厉害。
“是!”
安青点头,低声说:“幸好是龙奕,若是被公子府抢了先机,指不定要如何加害主子……现外头都说九公子冒着被炸的危险,想救主子,但还是迟了一步——哼,就算因此受了伤又如何?以属下看来,九无擎根本就是在做戏。这人倒是真的狠得下心,故意让自己伤的那般重,一出苦‘肉’计演的就像是真的一般……”
拓跋又皱了皱眉。
他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也不知外头现在是怎样一个形势,关于安青的说法,他也没法判断,此时此刻,他唯一关心的是那个拉着自己一起跳崖的“‘女’子”现在在哪里——
那个穿着公子府的‘侍’卫服、极为面生的‘侍’士,如此贴身相随于九公子身侧,想必是他的心腹,但“他”竟然是个‘女’子,而且居然舍生忘死的救他,为什么?
拓跋弘低头看自己的身子,没有穿单衣,身子被纱布包的很严实,他的身上多处被带毒暗器打中刺伤,若不是“她”,他必然已经死了——他还曾听到她急声叫他“小八”。
小八?
这个名字,除了当年那个小丫头,谁还会这么称呼于他?
那时候,身为质子,为了保命,他装了十几年二楞子,“不识大字”,“有勇无谋”,一身蛮力,所有认得他的人,从来不会叫他的全名,而是叫他木头人。
“先别跟我说这些……安青,我问你,我昏了多久……”
拓跋弘打断他滔滔不绝的话。
安青疑‘惑’的瞅一眼:“三天!”
拓跋弘一怔,转而又问:“龙奕救了我,可曾另外救了别人?那天落崖的,不止我一人……那个人呢!”
“爷是说公子府的那个‘侍’卫吗?那个‘侍’卫是不是想加害主子,故意拉着主子跳的?”
也无怪乎安青会这么想,主子一查来就那人行踪,他自然会往这个方向想,公子府的人能安什么好心?
拓跋弘真的很想揍他一顿,这人不干干脆脆回答,怎么尽是反问,他没好气的瞪去一眼,有点不耐烦:“你直接说那人怎么样了?”
“呃,死了!”
放屁!
怎么可能会死了呢!
他不由得怪笑:“怎会死?”
“摔死了啊!听说摔的脑浆迸裂,很惨……”
拓跋弘哼了一声,如果他不曾清醒过,也许他会相信这样一个事实,但事实上呢,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她还活着,是谁让她就此死了?
龙奕还是九无擎?
还有,为什么第一个找到他们的是龙奕?
这个人为什么这么热衷的来找他?
他再度陷入思量。
‘床’榻前,安青又念念叨叨了几句,而后出去让人准备膳食和汤‘药’,回来后又细细说了这几天发生的事。
拓跋弘这才知道九无擎据说为了救他和拓跋曦,曾“舍命相救”,被炸飞的石头砸伤了头,昏了一天一夜。
至于东林里的伏兵,死的死,逃的逃,勉强抓到几个活口,都在第一时间服了毒,除了在东林的林子里挖到了几颗“地雷”,其他完全没有线索。
“地雷……”
他喃喃的重复着这两个陌生的字眼,只见过图文并茂的描述,却从不曾真正见识过那玩意——那是东边来的的最新发明,侯璬曾是这般禀奏父皇的。
这一番他算是尝到了它的强大力量。
“除了侯璬,好像没有人真正见识过那东西吧!”
“是!所以,皇上异常震怒,把这人给收监了!”
说起这事,安青眉头直拧,侯璬和晋王走的颇近,皇上二话没说收
监侯璬,这不是好现象:“而且,常王殿下被炸死了……”
拓跋弘一楞,随即沉默。
祈福大会期间,他担负着维护整个大会的治安的大任,这段时间里,京畿地方的兵卒任凭他调遣,另外,父皇派了常王下来协助与他——当初父皇原本指派的是九无擎,很不凑巧,那番他的身子出了状况,卧‘床’不醒,这才改派了常王——
当然,这种派任自然是有深意的,而东林这地方,最近都是由常王整治的地区。
现如今,祈福大会出现大‘乱’,常王负责的地面出现大批刺客,同时又出现大量地雷,最终,死了常王,伤了晋王,案子的一切线索又神秘掐断,这意味着什么?
自是有人在背后导演了这一场戏!
鹬蚌相争,必有渔夫得利,那么,这件案子,最终得利的是谁?
拓跋弘白纸似的脸孔没有一点表情,思绪转的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