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偷梁换柱,龙奕一手安排了公子府‘侍’卫之死,随后带着她来了回‘春’堂,并命人将整个回‘春’堂看管起来,为的是不想让外人知道她的存在——她的美丽,太容易引来祸端。更全的言情没有广告哦)
程三娘给琬儿看脉时,他就守在边上,眼见得三娘的脸孔倏然而变,他心里可急了,连连问她:“怎么了?”
三娘对着他‘欲’言而止,终不肯说。
他一再追问,她才道:“有些轻微的内伤,服过‘药’,就可退烧……只是……”
只是什么,她到底没有把话说完,顾左右而言其他,把话吞进了肚子里。
但很快,他明白了三娘心疼的眼神意味着什么——
那天,他守在琬儿‘床’边。
起初琬儿高烧不退,睡的很沉,后来含了三娘给的退热丸,烧是退了,却开始在梦中咿呀‘乱’语,‘精’致的脸孔全揪结到了一起,因为高烧而泛红的脸蛋,渐渐被因恐惧而形成的苍白所占领,一双素手的手在拼命的抗拒着想推开什么,在空气中抵死挣扎。
这样无助的她,是他从没有见过的。
他抓着她颤抖的手,急声问她:
“怎么了?怎么了?琬儿,快醒过来……”
没醒!
紧闭双目,她呜呜呜的推着他,拼尽所有的在抗拒,眼泪汩汩的自眼角滑下,急‘乱’的低低而叫:
“滚开……九无擎,滚开……你要是再敢碰我一下,我一定一定让你不得好死……”
她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不断有眼泪湿透他的手指。
他凑近她,仔细听她说话。
待听明白后,他呆了,有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住了他,一颗原本因找回她的而喜悦的心,一寸寸往无底的深渊里沉了下去,一阵阵噬骨的惊痛在四经八脉里散开。
而后,他立即让人去查公子府那夜到底最后是谁‘侍’的寝。
下午时分,玄影查探回来,脸‘色’惨白的告诉他说:“‘侍’寝的是东方若歆身边的丑奴:叙子。”
真相是如此的让人心痛‘欲’裂。
他当场怒火冲天,一把将一张桌案打成了碎片。
怪不得那夜,他的眼皮,会不断的‘乱’跳,怪不得他总是心神不宁,原来真出事了,他却没能来得及救她——
算算时辰,当时他本来是可以救她的,若不是龙卉也跟进了公子府,他一定会溜去温柔阁,一定能阻止事情的恶化,结果呢,‘阴’差阳错就害她遭了那个“伪君子”的蹂躏,他悔不当初,恨不‘欲’生,偏偏这世上之事不可逆转。
“走,我现在就去把那qín_shòu不如的王八羔子给大卸大块……”
凶神恶煞的撂下一句话,他就想跑去公子府将九无擎劈了。
最终,他没有去,前脚才踏出房,后脚她醒了,轻轻静静的唤他:
“虎头,我渴,可不可以给我‘弄’杯水……”
她扶着额头坐了起来,睁着一双慵懒的美眸倚在‘床’上看他,长长的发丝垂在‘胸’前,隐约泛着红‘潮’的‘玉’颊轻轻落着浅笑,没了做噩梦时那痛苦的神‘色’,有的只是淡淡的宁静。
转身,他在她满待期待中回了房,给她倒了一杯温水,送到榻前,看着她接过手,小口小口温雅的吃着,那种平静安谧的神‘色’逐渐的抚平了他冲天的怒火——
事情已过去三天了。
自醒来,琬儿绝口不提自己在公子府的遭遇,只在醒来的时候笑‘吟’‘吟’的对他说:
“虎头,你还真是我的福星——十三年前是,十三年后还是……虎头,救人之恩,无以为报,他朝,你若有什么差遣,琬儿定当为你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惜……”
说这话时,还直拍‘胸’脯,显‘露’着江湖人的豪迈之气,那种神韵儿,英气‘逼’人,美的不像话……
他瞪着这个故作坚强的小‘女’子,贪恋着她这份飒爽的美,又心疼她的境遇,只恨恨的直捏她的鼻子:
“还笑,若说我是你的福星,你便是我的小灾星。每番遇上你,我都得跟着提心吊胆,怎么办,我是不是该准备一根绳子梆在腰上,如此才能安生?要不然,从此以后把你关在闺阁内……省得你四处惹祸……”
带着一脸的病态,她笑呵呵的打掉他的手,自我打趣,眨着俏皮的美眸说:
“对极了,我天生就是闯祸坯,自打我娘怀我起,就祸事不断,不过,都能否极泰来——我命里注定有贵人相扶……所以,我注定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才不做关在闺阁里做娇秀呢……”
这丫头,长的真真是一个乐观开朗的‘性’子,哪怕遭了罪,依旧能笑咧开嘴,这脾‘性’,真真是让人不喜欢也难。
他算是真的‘迷’上这丫头了。
仅三天时候罢了,他就爱了与她相处一室的滋味。
这三天里,每天,他都亲手给她煎‘药’端汤,逗她说话,和她讲一些江湖怪事轶闻——以前,他最爱做的事,就是跑到各种茶楼上,听各国各地的说书人说书立传,逗得听书人呵呵直乐,哗然而笑,那是另一种生活乐趣。
所谓熟能生巧,巧能生‘精’。
听多了,他也能来一段,便是那一段段小口技,常令这个小妞哈哈大笑,竖起大拇指夸他:
“虎头,你太有才了……身为一方少主,居然学了一身可以跟说书人抢生意的绝活儿……那些说书人若是听到了,铁定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