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没道理!
究竟哪里出了问题,令他陡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还是,眼前的他,根本就不是九无擎,不是自己爱着的那个男人?
金凌忽然轻轻一笑,笑的飘渺:
“这可是你说的!只要你不后悔,我走就是,这样肮脏的男人,你以为我媳……”
下巴一扬,转身,不再多废‘唇’舌,骄傲的离去。
一步一步,她往来的地方去。
一步一步,他们之间,渐行渐远,
一步一步,她消失在他的面前,终于连影子都不见。
他静静的站在原地。什么也不说。还有很多狠决的话要说。她却没有给他机会。就这样走了。是不是有些太容易了?
隔着十来步,娉儿抱着孩子在看,忧心忡忡,联想到他刚刚说过的话,总有一种在‘交’代后事一般的不祥预感。
劲衣的西阎沉默在守在边上,突然想到一句话:“自古多情空余恨”。
“娉儿,去准备一下吧!西阎会带你离开。”
他跨步离去,天‘色’不早,他该进宫了。
他需要忙碌,来缓解这样一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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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楼。
尤嬷嬷脸‘色’沉沉的走进来,附耳在宫慈耳边说了一句。
正在‘插’‘花’的宫慈,瞪直了眼:
“此事,当真……”
“当真……客院的小如亲眼看到的,说,昨天时候,小秀吃了灵血芝后,差点死掉,那个叙子不知拿了什么东西给她吃了,到了晚上时候,很神奇的活了回来。这当中叙子曾一度吐的厉害,极像是害喜的症状。”
这消息,让她震惊。
一,血灵芝怎么可能变成毒,解‘药’是她身边的猩亲手送过去的,怎会有错?
二,叙子竟当真怀孕了,可九无擎却告诉她,那是他编的。他这是在骗她,还是根本就不知道?
要是他知道了,会不会就要留下她?
“秀,怎么办?那孩子不能留……留了,迟早会给秀带来祸事!”
宫慈一阵心烦意‘乱’,踱着步,往外瞄了一眼,东楼楼下,尚有八个由皇上派给她的随从,只听她的命行事,八个是九无擎的人——与其说这是他派给她供她使唤的,倒不如说,那是他派来监视她的。
自昨夜开始,离东楼百米处,他又安设了几个‘侍’卫在看护。
他在防她呢!
在宫里的时候,她迫不得以才答应了他。
若不应,她怕他下了狠心,真将她‘弄’死。先前说什么她一死,父亲就会知道他的野心,那全是‘蒙’人的。而他没有‘弄’死她,大概也是出于谨慎的心理。要不然,回到公子府后,他断不可能这么布置,更不可能睡到他的房里。
宫慈陷入了沉思:那个孩子,她该怎么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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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院。房内。
逐子手执宝剑,斜倚着‘门’前,看着安安静静打理行李的主子,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主子,真就这么走了吗?”
“恩!”
金凌淡淡点头,随手自衣橱房内取了两件看上去不是很华美的衣裳,叠起来,又把梳妆抬上的金银首饰一古脑儿全打进包袱,这叫不拿白不拿。
“不吵不闹,乖乖的滚了?”
逐子闷闷的看着,心头一团火,他的主子是不是太好说话了?太不像她了。
‘门’口的书架上,还放着一根‘玉’笛,金凌走上去,一把揪在手上,也藏进包袱,抬头,将包袱背上肩,挑起眉:
“我为什么要吵?为什么要闹?”
“你就不气?”
“刚刚很生气!”
“现在呢!”
“不气了!”
“啊?”
逐子下巴掉地上。
金凌撇撇嘴,眼珠子骨碌碌一转,道:
“那家伙言行不一,摆明了肚肠里大有问题。他不肯跟我说,得,那我不问,自己去找答案总成吧!走,咱一道先出去,和阿大阿二阿三碰个头,先把当前的情况理了理清楚再作定夺。丫的,离了男人,又不会死……我二十年都这么过来了……”
没有被原始现象冲昏头脑,她以非常之理智看待着这件事。
逐子不自觉的翘起了拇指。
“走!”
她带头走在前面。
才出‘门’,就见一个家从急匆匆的跑过来:“阿柱,爷让你过去一趟,有话‘交’代!”
金凌不自觉的皱了一下眉,对逐子对视了一眼。
“这个时候,叫我过去作甚?”
“谁知道,你且过去看看,我在这里等你!”
逐子离去。金凌坐到凉子里。
人后,强自振作的脸‘色’,微微‘蒙’了尘:离了男人,是不会死,可是会伤心,会难受。
这件事,来的太突然了,可她恁是把那股子恼怒压了下去。
没一会儿,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她转头看,但见尤嬷嬷带着四个人高马大的‘侍’卫步履匆匆的向她走,她身边,跟着一个婢‘女’,手上自端着一碗‘药’,一股无果草的‘药’腥送了过来,令她的背上不自觉的汗‘毛’直竖,突然觉得,他们似乎中了调查虎离山之计。
她还没有开口说话,尤嬷嬷左右看了一眼,莲‘花’指一翘,命喝起身边的‘侍’卫来:
“把她押过来灌‘药’!”
金凌一动不动的冷冷的睨着,想要‘弄’掉她肚里的孩子?
没这么容易!
待续!
明天见!
那个,由于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