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问:“为什么喜欢她?”
龙奕瞪:“这关你什么事?”
后来,他却让人捎来了一句没头没脑的信,信上写了一句话,画了一个圆:
“一双人,一个家,一生一世!”
九无擎明白了,这不务正业的少年,和他一样:认为和自己喜欢的人,组建一个温柔的家,便是人生最大的圆满。
这是龙奕最最向往的东西,江山名利与他而言皆如浮云,所以,这个人,真的能做到为金凌放弃一切,只要金凌愿意接纳,也许,他会是她另一个归宿。
如今,机会来了,那个人便霸着不放了。
九无擎挥挥手,令剑奴下去,站在丹樨台上望着碧空如洗,轻轻吸了一口气,闭眼,依旧觉得心头的钝痛,自她离开,到现在,自以为麻木,但终究还是能了。
她走了!
没有认出他是谁!
带着深深的恨意离开。
走的很爽快。
这样也好,有这样一个他陪在你身边,我便是死了,九泉也无憾。
他睁眸,天上的白云化作了伊人模样。
一场帝王业,只为卿——
十年生死不如,只图你——
这辈子,他最大的心愿,就是活着回去见她一眼,哪怕只是偷偷一眼。老天还算开眼,有生之年,实现了她这样一个愿意,得以与她有了那样一段缘,他已知足已。
而今,他唯一的期盼是:她能平平安安的回家。
他嘘了一口气,进御书房。
房内两个‘侍’墨的宫婢‘侍’在边上,两个内‘侍’静静的‘侍’立,一身太子装的了曦儿伏在龙案上怔怔的看着手上的奏折,眼里全是忧思,稚嫩的脸上,担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沉重。
他心下突然有些心疼,可他不得不这么做,他是帝王子,想要好好的尊贵的生存下去,就得担起这样一个担子,反之,就死亡,或是被人贱踏的苦难日子。
作为帝王,即要仁,又要狠,曦儿是仁有余,狠不足,这‘性’子还得多磨多练。
拓跋曦在走神,为父皇的病担忧不已,也为那不可触‘摸’的前程忧虑。
近来国事繁杂,他觉得这日子过的甚为无趣,远不及以前的逍遥自在。登基日子已经定下,可他依旧没有做一国之君的心理准备。这一切来的太过匆匆。
刚刚礼部人甚至还提到了他大婚的事。
“现在就大婚太早了!”
他闷闷的拒绝,憋屈着。
曾经,他问过九哥:怎样的姻缘才算完美。
九哥答了一句: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他跟他说过一个故事:一个帝王为一个奇‘女’子,罢却后宫,专宠一身,生死契阔。
拓跋曦心向往之,也盼着成年后可遇得那样一个‘女’子。
礼部的董大人说:“先朝有十岁大婚的先例!”
拓跋曦嘴角直抖,他不想娶,可是为了国家的昌盛,什么都得牺牲,不管那那‘女’子好不好,就必须得牵她之手,过一辈子。
他不想这么做,不想误了无辜人的前程——就像母亲。
母亲不喜欢父皇,才自残了容颜。
宫里人瞒他瞒的厉害,可是他已渐渐长大,他能通过各种现象看根本。
所以,他清楚的认识到,做宫中的‘女’人,最是悲哀。
他不想束缚无辜‘女’人,他想长大后娶一个自己真正喜欢,她也喜难自己的‘女’子
可怜的是:他没有自主的权利。
“九哥,非得娶吗?”
九哥冲他走了过来,他拧着眉,愁眉不展,抬头,那笑容比哭还难看:“而且还要娶那么多?”
礼部递的折子上写着选十到十五岁的秀‘女’八十一人以充实后宫。
九无擎走过来瞄了一眼,明白他的排斥什么,于是‘摸’‘摸’他的头,安抚道:
“这事,可以缓一缓。你在上面批注一下,此事押后几年。但皇后,一定要娶。慕家的那个姑娘,我见过,很漂亮的小‘女’孩,‘性’子很活泼,人也极善,以后可以陪你玩!最最主要的是,慕侯就这么一个‘女’儿,你好好待她,慕侯必全力辅佐于你。”
拓跋曦好看的眉头皱起来,哎声叹气,可怜兮兮的趴在御案前,显‘露’着孩子气。
九无擎冰冷的脸‘色’微微一柔,又‘摸’‘摸’他的头,低低的道:
“曦儿,你要快快长大,要好好的把你的国家经营好。你的身上担负着西秦百姓所有希望。做一个出‘色’的帝王,要让自己的百姓丰衣足食,无灾无劫,稍稍作一点自我牲牺也是必须的。记住了,这是你身为皇储的责任。”
“嗯!”
拓跋曦抹开一朵浅浅的笑,重新振作,点头:“我一定不辜负九哥的期望。有九哥和四位大人辅佐,曦儿一定可以做一个好皇帝!”
“你一定可以的!”
九无擎坚信。
正这时,太子身边的熊公公自殿外急匆匆走了进来:
“殿下……晋王在宫‘门’外求见。
九无擎放下了奏折,看到拓跋曦的小脸陡然一亮,跳了起来:
“快,快请进来!”
熊公公恭声离开后。
拓跋曦欣喜的看向九无擎:“九哥,四皇兄这番立了大功,我们该如何行赏。”
九无擎深深的看他一眼,淡淡问:“曦儿,还记得我曾与你说过的话吗?你和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