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你先帮我把我父皇救醒,其他事,再说!”
可他的心,已经凉起来,心里只知道这《天医策》现落在九哥手上,于是,四皇兄说的话,一句句再度在脑海里回响起来。
是这样的吗?
九哥当真居心叵测着吗?
他自问,一阵‘乱’。
一根根针,经伍燕之手,准确无误的扎到了拓跋躍身上……
半刻钟过去了,拓跋曦惊讶的发现父皇手指在动了……
“动了动了,我父皇有知觉了!”
这孩子异常‘激’动,异常高兴。
“嘘,别动!我在刺‘激’他的大脑神经。不能‘乱’碰,碰坏了,你哭死也没用!”
伍燕拍开他的手,洋洋得意的道:
“手指动了,就证明我的诊断没错,你看着好了,我一定能救醒他!”
拓跋曦深睇,站在边上,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盯着看。
谁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有道是巾帼不让须眉。这世上只有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一说,从不该有‘女’子永远不如男这一说法。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他静待奇迹的发生。
正当紧要关头,殿‘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急‘乱’的脚步声,顺公公急看到南城带着半峰先生匆匆走了进来,似想直闯寝殿而去,忙拦住:
“半峰居士,您这是做什么……太子有旨,闲人不可进……”
半峰居士面‘色’异样的凝重,目光沉沉的往里面瞅了一眼,问:
“我家小伍儿是不是在里面?这孩子就是爱胡闹,学了一点皮‘毛’,就爱瞎闹。公公且放老宿进去,若是晚了,皇上只怕会有危险。”
顺公公一听这事,脸‘色’果然大变,急忙引着他走了进来。
殿内。
韩继看到伍燕果然在替皇帝施针,心头陡然一紧,寒着脸,欺近龙榻,急声喝了起来:
“小伍儿,快收针,你会害死皇上的!”
拓跋曦回过头,对这个直说父皇不可再救的“半峰”先生生了几分警戒之心,小身板一飘,不着痕迹的拦住,语气相当客气叫道:
“峰爷爷,请止步。其实小伍儿还是有些本事的。您就让她试试吧!”
“试试?你若不怕你皇上一命呜呼,大可以由着她胡闹,我告诉你,她若不灸,你父皇还可以半死不活的拖上一段日子,若灸,只会早些送他上阎罗殿,伍儿,还不收针……”
冷冷一叱,眸光有煞气生出。
这一刻,伍燕已经完全清楚,眼前这位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了爷爷。
那爷爷去哪了?
她心一颤,看到了这个男人一闪而过的寒光,忽然意识到,这人似乎也想‘弄’死这个皇上。如果她敢救,爷爷可能有危险!
心弦骤然一凛,她低头,看了一眼那只有一面之缘的皇帝,不得不收针。
同一时间,受到刺‘激’的皇帝闷哼一声,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圆,双目充血,‘射’出凶狠狰狞的光,恶狠狠似将某人生吞活剥了去。
“呀……”
伍燕被那凶恶的目光吓到了,惊叫了一声,往边上躲,坐不稳的拓跋躍“砰”倒到龙榻上。
一直背对着拓跋曦,在这个时候,听到了一个似从遥远深谷里传来的声音,歇斯底的呼喊:
“杀……杀……杀……”
他豁的回头,看到父皇已经睁开了眼,不觉又惊又喜的扑上去:“父皇,您醒了,您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但很快,他发现父皇的不对劲,欢喜之‘色’立即被‘床’上人眼底的可怕的目光给吓到,忙急问:
“父皇,您怎么了?您别吓孩儿……”
皇帝听到叫唤,僵硬的转过头,看清眼前人后,竭力探起头来,抖动着干裂的‘唇’,一字一咬音,拼尽一切的喊出一句完整的话:
“杀……九……无……擎……”
声音很轻,但是字字力重千斤,沉沉的压上拓跋曦的头顶,令其肤‘色’一下骇白。
韩继暗叫一声“糟糕”,上去一步,抓开拓跋曦,而后,凑过头,有力的点中拓跋躍的睡‘穴’。
凭着强大的意志,借着银针刺‘激’,才苏醒过来的拓跋躍恶狠狠瞪视着他一眼后,双眼一阵翻白,带着一阵不甘心,再度陷入了黑沉。
拓跋曦尚未回过神,只觉大脑里一片嗡嗡作响,整个人就像冰水一般凉透。
杀九无擎!
父皇要杀九哥!
九哥真做了什么对不起父皇的事了!
回过神想再问清楚些的时候,就看到父皇又昏死了过去。
“半峰先生,你把我父皇怎么了?”
也就这个时候,殿‘门’外,拓跋曦的心腹‘侍’卫阿里狂奔进来,惊疑的报禀:
“太子殿下,紫宸宫被人重重包围了。是阿剑带的御林军。说是要保护皇上,说什么晋王协同敌人想害皇上,被识破后,逃蹿,为保护主上安全,九公子特令阿剑前来护驾。可是,我们的人,一个都不得离殿一步。这是怎么回事?”
拓跋曦听着顿时冷汗涔涔,想到父皇刚刚宛如中邪似的话,心下明白,这根本就不是护驾,九哥是怕父皇清醒过来,故抢先一步发难,连同他一起软禁了。
事实足以证明:九无擎不仅要害父皇,更想致四皇兄于死地。
待续!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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