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什么地方,绝对不是森岛就对了!
找遍了整个操场,都没见那腼腆的男人,白宥熙不禁皱眉,坐在空的座椅上瞧四周。
这里离市区很远,因为周围除了这些病人的声音,就没有别的噪音了。
医院门口也没有什么人流,完完全全的郊区。
这什么鬼地方啊?此刻不是在森岛又是在什么地方?问这些人,这些人也不搭理她,真是一帮怪人。
蔫蔫的回了楼层,回到自己的病房。途中有人见她进的病房,全部都表现出一副惊掉眼球的表情。
宥熙懒得搭理这眼光,闷在屋子里。
打开电视也没什么好玩的,所以呆了一会又呆不住了,干脆躺下睡觉。
这宛如被囚禁般的生活真是不讨喜。
易北辛到了下午四点才出现的,出现时她还没睡醒。于是就坐在沙发上等着,顺便洗了个苹果吃。
她睡得好像不大好,嘴巴里不知道在念叨什么,但是看嘴型是一些骂人的话。
易北辛懂唇语,当看到那些骂骂咧咧的话,不禁嘴角一抽。
这女人真是睡觉都不安生,只是不知道做了什么梦,让她睡觉都不忘骂人。
后来吃完苹果,自己倒了杯青葡萄酒,浅浅的喝着。沙发靠近窗子,他偶尔会站在窗子那往外观望,身材笔直,双腿修长,坚毅的面庞上都是沉稳与不可捉摸。
他的心,似乎一直很沉。
似乎从未有人可以打动。
阳光的余晖打在他面上,在他周身勾出金黄色的轮廓,他的身形依旧岿然不动。
锐利的长瞳内一片漆黑,如泼了墨一般淌着一丝深沉疏漠。眉梢扬着,仿若远山浓翠。
他生来傲骨,向来不会轻易让人捉摸。也许便是这个原因,让他一个不足三十的人可以坐上中将的位子。他所拥有的心思绝非外面寻常人可以比的。但也是因此,更多了一份危险。
商人多狡诈,军人多杀伐,两者不同,所以自然大相径庭。
这也注定了他的本性。
寻常人不知,他身边的军子却是知道的。当年还是少将的易北辛与几家少将的关系都很不错,但是那时的几人中只有一人可以入选中将。没人知道在整个选拔的最后几天,那几个人莫名奇妙就出了问题,所以最后中将的位子自然而然的落到了易北辛身上。至今,那三个人只怕才缓过神,当年是被易北辛给拉下了水,所以才会失去资格。
所以这人的心思,断然不是一般人可以猜睨的。
不过这衔位也是理所应当的。自古高位都是能人居之,可以不动声色拉几个人下水,就可知其心思之深。
军子后来问过他为什么要拉那几个人下水,易北辛只是淡淡一句“因为这个位置,只有我能当。”
上头对于这种事自然是明白的,所以当易北辛当上中将时,也有人反对。不过后来他的手腕证明了一切,他确实比那几个人更有能力掌管一切,所以后来也便再没人提起这件事。